第130章 抱得美人归
蒹葭一边摆弄着手中折扇,一边洞察着周围的人。
有一些人她能很清楚的辨别出,正是红楠人。
他们系钱袋的结,吃饭的姿势,都与北辰子民有些差异。
很快,竞拍开始。
老鸨在台上拉着牡丹,说着规则,便有不少人开始出价。
起初只是一些开胃小菜,直到他们这排上座的人开了口,底下的人才插不进去嘴。
“三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老鸨也在一旁附和着:
“一千两!李公子出价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蒹葭望向身后的般般,般般也立刻会意。
“与那药商李公子一直僵持不下的是绸缎商家公子,二人私下不睦已久。”
“绸缎商?可是给京中贵族供货的那个许家绸缎商?”
“正是!”
“那我倒是好奇了,你说是卖衣服的更有钱,还是卖药的更有钱?”
“属下猜是卖药的。”
二人话语结束时,竞拍已经涨到了五千两。
正当老鸨要应下时,蒹葭开了口。
“一万两!”
一瞬间,场中所有人都看向她这边,当然也包括那两大商谷之子。
他们眼神淬毒,不仅是眼神警告,那药商家儿子,已经出言无状起来。
“你哪来的?敢跟本公子抢人!”
“你管我!这规矩明明白白的,价高者得!你不服就加价喽~”
“你——”
“一万五千两!”
蒹葭笑了笑,真是不禁逗。简单激了两句,他还真的加了。
“三万两!”
这价一出,已经是顶了天。
在场的人,除了蒹葭与那李公子,也没人出的起更高的了。眼下的局面,便是众人看热闹,瞧着这场比试到底花落谁家。
“四万两!我看你怎么跟本公子争!”
蒹葭也不再与他墨迹,手中折扇一甩便折叠到了一起。她起身说道:
“我也出四万两。”
“呵~你懂不懂规矩啊!会不会出价!”
“这位公子好生急躁,我话还没说完呢!黄金!”
黄金!在场无一不瞠目结舌。
“黄黄黄金这位这位公子没在开玩笑吧!”
老鸨知道蒹葭的身份,她也是两面为难。若是论身份,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不小心要掉脑袋。
一个是地方的霸主,一不小心,也是小命不保。
两人僵持在这,她只怕钱没见到,命先丢了。
“吹牛的吧!你找茬也不看看地方!我倒要看看你拿不拿的出这四万两黄金!”
“我若拿不出,相信老鸨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也出不了这凉城,对吧?”
台上的老鸨一阵阵的流着冷汗,一声声的应着。
不等那李公子再说话,般般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一手提溜起他的后脖领子把他扔了出去。
“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
“我家主子嫌你聒噪。”
随即,他的下巴便被般般徒手卸了下来。身后的一众家丁也纷纷作势冲过来,也都被般般撂到在地。
“李家既然医术高超,想必复原这等小事肯定不在话下吧!快回家找爹吧!不然接下来该卸的就是别处了。”
那李公子气的脸色铁青,可却一句话说不出,他在众家丁的搀扶下远去。
这一幕也落在了萨赫泊羽和苍梧眼中,他们隐在暗处许久,就是为找蒹葭而来,谁知道她还在里面叫起了价!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毫无悬念,这一夜由蒹葭抱得美人归。
牡丹在临进屋时,老鸨便拉着她的手直嘱咐。
“千万伺候好里面那位,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嚷,别叫,别触怒了她。”
老鸨只当成是蒹葭有什么特殊怪癖,故而怕牡丹冲撞了这位祖宗。
牡丹进了屋,隔着纱帐看到蒹葭坐在屋里独自饮酒,她缓缓走近。
“你们宜春居的酒,还真不错。”
“公子平日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喝也行,不喝也可以。”
“公子的话,倒是颇有意思。”
蒹葭盯着她这张神来之笔的脸颊,倒是叫人喜欢。
“牡丹姑娘当真国色,可真是应了那句诗。”
“什么诗?”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呵~公子说笑了。牡丹没那个命花开在京城,能在凉城这方寸之地得以绽放已经是极限了。公子莫非,从京城来吗?”
“你想知道?”
“可看公子的样子,却不想说。”
蒹葭又捏起一杯酒下肚,恹恹的道: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就算眼下不告诉你,日后你也会知道。”
“是。那牡丹就先去沐浴,过一会便回来服饰公子歇息。”
“牡丹姑娘留步,这良辰美景,你我岂不对月共酌,也算不辜负这今宵好时刻。”
说罢,便只见牡丹又拿起一个新的杯子,给自己续上酒水,一饮而下。
“难道公子来此,只为喝酒?”
“不然还能做什么?”
“公子可是花了四万两黄金,您不知要做什么?”
“呵~牡丹姑娘想要的,我可给不了。”
“公子又岂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自然不知,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为了让我那四万两没白花,你给我笑一个吧!一晚了,也没见你笑起来什么样?”
“公子只要这个?”
“是,跟难吗?”
只见牡丹缓缓低下头,故而又给自己和她续上酒水,缓缓开口道:
“这个要求,算我欠公子的。不是我不想,是我如今实在笑不出,恐怕强行笑了也会比哭还难看,扫了公子兴致就不好了。待他日再还给公子怎么样?”
“好。那时候不早了,牡丹姑娘早些休息吧!”
“那公子呢?”
“我?我也懂一些你们的行当,我若现在走了,你这个花魁的名声便是要扫地了。你就安心睡吧,我坐一夜,明日天亮再走。”
蒹葭如实回答着,可牡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花魁来说,留不住客人确实会名声扫地。
可她是想问眼前这个人,四万两黄金,只买了她一笑,竟什么都不做吗?
真是个怪人。
牡丹也没再多说,小心的供着身子行了一礼,便进了纱帐,上了床榻。
蒹葭也手掌一挥熄了灯火。
“哎——公子”
“怎么了?”
“能不能点着灯?”
“真是麻烦,睡觉点灯怎么睡着嘛!”
说归说,可她手中燃起业火,再一挥,灯火再次通明起来。
“公子会武啊?”
“显而易见。”
“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冒着与李家公子树敌的风险可为何又什么都不做?”
“天生反骨,这个答案行不行?”
虽然这不是牡丹想要的答案,可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不多时,她头脑昏沉,渐渐浅眠过去。
只是蒹葭一杯酒水接着一杯,直到两壶都见了底,她才停下。
撩开那纱幔,看着床榻上的美人,还真是后悔自己没生个男儿身。
她见这牡丹姑娘也没盖被褥,便随手抻过了一床,把她裹上。
就在这时,牡丹突然发起了癔症。
她在睡梦中抱头大喊,口中呜咽着听不清的话。
蒹葭急忙给她把脉,可这动静也惊动了外面的人。老鸨原本这一夜都提着心,生怕有个好歹,牡丹这一叫,更是让她急忙跑过来。
蒹葭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内力一挥,椅子砸在门上大喊道:
“都滚!”
外面的人自是不敢招惹她,于是心中打着鼓离开。
而此时牡丹姑娘也惊醒过来,只见她抱着头就往床延上砸。
若非蒹葭拿手护着,非得砸出血窟窿来不可。
“公子我头好痛,快要痛死了!啊——”
“你之前可有旧疾?”
“不,这是我们凉城人人都患的一种病症。李李家药铺有药。”
蒹葭急忙命般般回去拿银针,自己则封住了她的大小穴道。
只是等般般再次归来时,身旁还多了个萨赫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