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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是恩赐,也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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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如何知道,本郡主就是呢?万一找错了,岂不是闹出笑话。”

    “不会。郡主请放心,我巫族有自己的法子确认,断不会错。而且我若没算错,郡主今日来此,也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想要再辟新路。”

    蒹葭浅笑,也是默认了她的话。

    “确实,本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即便本郡主有了这个想法,也要看你的本事有多少。”

    “我虽不才,天赋不如其他巫族女子高,可引雷之术却也不在话下。”

    蒹葭在心中有了盘算,若这巫和雅不会掉链子,倒是个可重用的人。引雷之术已经足够震慑住这北辰万民,即便钦天监术法再高,也能在气势上不输。

    那她就已经成功一半。

    “当真?”

    “千真万确。我巫族传人,都具备着独属于自己的天赋。好比,我通雷电,而小雨有着控雨之术。只是他还太小,不会运用。”

    “怪不得在石头村,小雨情绪波动,便频频下雨。你们巫族有此天赋,何必困在小村庄呢?”

    “唉~郡主有所不知,所有人对身负异能者都怀着畏惧之心。我巫族原本隐居世外,可就在十年前,有一军队入侵,抓走了我不少同族,能够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而我身上肩负的是找到天命之人,救出同族的使命。十年前,村长卜过一卦,说天命之人已经降世,可却没有觉醒。叫我快逃,在他说的地方好生等待。

    许是日子太长了,我在当地结婚生子,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可小雨的出世,令我再次不安。小雨的天赋令村子频频降雨,后来我丈夫也死了。

    我就知道,自己生是巫族的人,死是巫族的鬼。背弃巫族使命的人,会受到天谴的。”

    蒹葭原来不知,这巫和雅还有这样一段过往。这天赋异能,是恩赐,也是惩罚!

    可紧接着,新的困惑再次出现。

    既是军队打扮的人,那抓走巫族,定是密谋了不得的大事。只怕有人,想要利用巫族天赋,颠倒众生了!

    “你所说的军队,可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这么多年,那些画面历历在目,我从未忘记过。事后,我曾反复占卜,想要算出其根源所在,可没有任何突破。我的卦象显示他们没有来世今生,没有起源,没有终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后来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叫鬼军团。若那些军队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那便是他们背后之人深谙巫术占卜,与他们从无直接往来。

    不过还有最糟的一种可能”

    “是什么?”

    “女娲石!有一种天外来石自身蕴含无数能量,没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但只要找到开启它们的方法,就能轻易看到过去和未来。自然,我们的巫术也破解不了。”

    蒹葭听的云里雾里,这仅仅半晌的功夫,她已经在消化各种信息了。若非她奇遇颇多,还真的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人类的眼界,还是太浅了。

    “你刚刚所说,本郡主确实闻所未闻。可你放心,只要有你族的消息,本郡主一定会竭力追查到底。算是我与你的承诺,决不食言。”

    “巫和雅谢郡主,若能救出我的族人们,我巫族定竭尽全力效忠郡主。”

    此事揭过,蒹葭也开始说起正事。

    “宫中钦天监中的监正,也是个能掐会算的。只是不知,他有几分本事,若你对上他,可有把握?”

    “我想郡主定不会让我单纯与他斗法,我虽没见识过他的道行,可他若想短时间内叫我败阵,也是不可能的。我愿为郡主开路,郡主只管安心做其他安排便是。”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意思。”

    在摸不清对方底细前,蒹葭也不会把筹码都放在一处。好在巫和雅是个极聪明的,有她坐阵,退路也又多一条。

    从竹屋回来,蒹葭便一直愁眉不展。眼下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使她毫无头绪。

    “主子,休息一会吧,别想了。”

    “也是,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还是先顾眼下吧!”

    “主子,属下听说祭祀节后,宋若雪就要送往凉城婚嫁了。”

    “哦?忙起来倒把她给忘了,她近日来可有作妖啊?不过想来在皇祖母手下,她连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是,她被罚跪一夜,冻出了毛病。现下养病,可除了最开始太医去了一位,再往后去的便极少。她在的院子,更是没有碳火,好像是被人特意关照了。”

    “被人关照?皇祖母倒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可这宫中,还有谁与她不对付呢?”

    “别管是谁,只要对咱们有利,还省的咱们出手了。”

    “眼下她能去凉城,也算遂了她的愿。可凉城这个地方,有着太多我不喜欢的回忆。那的人,我也一个都不想放过。”

    般般不知蒹葭为何会说出这话,可他对蒹葭总是无条件的忠诚。只要主子开心,别人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凡是让主子烦心的人都该死。”

    “般般,你有没有觉得我戾气很重,动不动就要人性命,断其后路。”

    “世道吃人,主子走的路已经为天下人谋了福,而且主子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何错之有!”

    “是啊!正如那朱尚书所说,我是恶鬼啊!恶鬼不索命,那还算哪门子的恶鬼。”

    蒹葭不知自己走过了几世,可每一步走的都那么痛心疾首。好不容易这次重来,运气好一些,她若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公了!

    “主子定是被那朱尚书影响了心情,主子是佛像加身,降世神女,怎么会是恶鬼呢!”

    “我们般般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了~”

    蒹葭疲惫的闭上眼睛,她享受着这半刻闲暇。这幅景象落在般般眼中,无疑是最美的风景,他瞧得如痴如醉,无论看多久都觉得不够。

    “去给公主传信,告诉她一切顺利。对了,让她在祭祀节上,准备支舞吧!把我桌上那本画卷一并给她。”

    “是。”

    北辰卿云收到来信时,只觉得荒唐!

    “跳舞!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着她打开那幅画卷,心下终于明了。

    画卷之上是坊间并不陌生的祭祀祈福大舞,民间有一传说,跳祈福舞,可得神女庇佑。故而引得人人效仿学习,可却从没有人如画卷上一般,跳出百鸟朝凤的景象!

    “主子,这鸾皇郡主当真没在戏耍咱们吗?”

    “她或许是认真的,可我在意的却不是这法子。而且这画卷上的景象,莫非她做的到?”

    “主子恕属下直言,这花卷之上不过是传说。什么能得神女青睐,降下福祉坊间女子几乎人人起舞,可却没见一人,有过异象。”

    “无论如何,信人不疑,总要给她一次机会。你下去做好两手准备便是,至于到时候是何结果,自见分晓。”

    “是。”

    萨赫泊羽昼夜兼程,他心向蒹葭,还没回到南疆,便已经对北辰归心似箭。

    他打马疾驰,恨不得自己能瞬移到南疆。

    “世子,再有一日,我们就能到达南疆地界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也好。此地是”

    苍梧笑笑,回答道:

    “正是北辰皇帝赐给郡主的封地,咱们要想快点到南疆,从新州穿过是最快的。”

    “新州!看上去并不繁盛,怎么人迹也罕至?”

    萨赫泊羽不解的心生疑虑,按理说这北辰皇帝对汝汝确实不错,怎么会赐下这么一块破地,难道只是面子活?

    “我们就走这条路,从新州穿过去吧!”

    “是。”

    他与苍梧走了一阵,穿入了街巷,开始有了房屋人烟。可此番景象,无疑加重了萨赫泊羽的忧虑。

    家家户户房门紧闭,道路上也囤积着不少枯叶,这些百姓看到生人,似是怕极了

    “这新州背后定不简单,也不知这北辰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

    “世子,眼下还是回南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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