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朱尚书落马
“皇上微臣教子无方,这些事都是微臣夫人着手去办的,待微臣知道时,也是愧对天颜。可她一无知妇人根本不懂我朝律法森严,近些时日,微臣也尝尝自省。
如今请求皇上按照我朝律法处置犬子,此事毕竟因微臣家事而起,皇上想要如何处置微臣,微臣也绝无怨言。可买官卖官泄题一事,微臣冤枉啊!”
朱夫人在大殿之外,听着他先唱了这出大义灭亲,竟决心将亲子抛出来保全自己。
“皇上明鉴,微臣还有证人!”
“哦?带上来。”
随着朱夫人现身朝堂的那刻,朱尚书才明显有些傻眼了。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来做什么!胡闹!快回去!”
朱尚书有些恼羞成怒的怒斥着她,可奈何皇上和满朝文武大臣都在,他又只能收敛不少。
“皇上,这便是朱尚书的夫人,也是老臣今日的重要人证。她与朱尚书成婚数十载,对朱尚书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
“朱夫人,你有什么想说的!”皇上开口问道。
“皇上,她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定是受了奸人蒙蔽”
“你够了!朕让你说话了吗?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天子!”
“微臣不敢。”
眼见皇上再一次震怒,他急忙跪地磕头。
“回皇上,臣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家老爷确实参与了泄题卖官一事,朱府有一密室,我多次看到我家老爷与人在那商议密谋,那里会有证据。”
“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要害我!皇上啊!都怪老臣娶妻不贤,闹的家中鸡犬不宁。求皇上明鉴,这全都是妇人无知所言,老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
“做没做过,一验便知。”
柳尚书在时机正好时开口说道,而皇上也唤宫中禁卫军去着手办了这事,他们顺利的找到了那间密室。
一进去,就是满目玲琅,奇珍异宝无数。就算没有找到证据,他贪污一罪也洗不清了。
很快,禁卫军统领带着查抄的账目而来。朱尚书这次是跑不掉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若你没有参与买官卖官一事,这往来账目你又做何解释!你别告诉朕,这一笔笔都是那些官员和商谷孝敬你的!”
“微臣冤枉啊!定是这毒妇与他人串通,这账目微臣根本就不知晓,不知怎会出现在我的府上啊!”
“够了!你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即刻压入大理寺,给朕彻查到底!”
朝堂之上没一个人敢为他求情,尤其是那些与他往来亲近者,更是怕的紧。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那名单之上,眼下这脑袋都是暂时别在了脖子上。
朱府被查抄,朱河下狱,朱尚书也被大理寺带走彻查。
那满院的女眷,能跑的都跑了。唯独剩下朱夫人,她哭的已经丢了魂魄,往日的光鲜亮丽不复存在。
此时,般般再次现身。
“郡主我要见郡主!我已经按照郡主说的做了,求求你帮我见郡主。”
般般嫌弃的撇开腿,他有些恶心女人的胭脂水粉味道会蹭在自己身上,当然主子除外!
他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正是“花柳病”的解药。
“我家主子说话算数,这是解药。至于朱河嘛,不日自会放出来。可我还是要提醒夫人一句,这不该说的话,若是说漏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不用我多言了吧!”
“是是是,我明白,我不会多说一个字的,还求郡主救救我儿子。”
“夫人耐心等待,不日自会相见。”
般般回府后,闻着自己满身的脂粉味,甚是恶心。他速度的换了衣物,便去向蒹葭复命。
“般般好香啊!”
“我错了主子,都是今日那朱夫人,她哭的厉害,还用手去抓属下,这才染上了。”
“哈哈哈——怎么看着我们般般这么嫌弃呢!日后若是钟情了哪家姑娘,难道还不许人家用脂粉不成?”
“主子莫要取笑属下了,属下一辈子都跟着主子,做主子的死士。”
“我既希望你志在千里,又怎会困你一辈子呢?碰到心仪的姑娘,还是要告诉我的,我也好为你攒聘礼啊!”
般般嘴上不说,可他心里不舒服。他不要许多,只要主子一人,为何主子就是不明白呢!
“主子,如今朱尚书已经交由大理寺调查,朱河也下了大狱,我们现在怎么做?”
“朱尚书这次跑不掉了,我要的就是用国法办他,名正言顺。至于朱河,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然要遭到报应。将他放出来与朱夫人团聚吧!”
“主子已经给了他解药,如今还要放他?”
“谁说那是解药了,他害得白客午夜梦回都不得安生,不死怎么行呢?只是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靠山倒了,流落民间比在狱中更折磨!”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回来~说好的秋千,你都忙忘了!”
般般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低头浅笑说道:
“属下失职,这就亲手去安。”
影子们办事效率很快,朱河果真被以证据不足放了出来,可在放他的同时,影子们也大肆将这一消息四散给了他的仇家和赌坊
傍晚时分,蒹葭坐在刚刚搭好的秋千上荡着,般般则一直守在她的身后。
“主子,朱河死了。”
“哦?”
“死在了出狱的路上,他一出来,便冲出一群人,将他围堵殴打起来。他本身就是强弩之末,硬是被那些人一拳一脚的给打死了。”
“倒也符合他该有的结局。”
“就是那朱夫人,好像是疯了。属下一路跟着她,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却见她跳了河,她这一跳直接将冰层砸穿了,眼下这河水刺骨,捞上来时人已经没了。”
“遇人不淑,养的儿子也是个人渣,真是可悲可怜。葬了吧!”
“是。”
“不过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我了,眼下寒冬腊月的,也不见你们加衣服。这样,每个人都去小桃那里多领些银子,给自己置办两身行头吧!”
“属下替其他哥哥,谢郡主赏!”
影子退下后,蒹葭望着自己这静的出奇的院子,一时间还有些失落。
“对了般般,阿羽呢?怎么这些日子,总是不见他?”
“属下不知。主子,你别怪属下多嘴,他是南疆人,难保没有二心。”
“好了,你俩明争暗斗就没完过。”
“属下只是觉得,以主子才能,配他着实委屈。”
“那你说,我该配谁?”
“自是这世上最好的。”
蒹葭无言,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有幸重生而来的枯骨。阿羽便是最好的,千金不换。
“主子,起风了。”
“好不容易将这些事搁置下来,怎么反倒觉得空落落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操劳命?般般,与我过两招吧!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属下不是主子的对手。”
“不用内力,只比招式。”
“好,那属下就遵命了。”
蒹葭与般般皆手握长剑,同样的兵器,同样的步伐。本来一切都只是热热身,活动一下筋骨,可越到后面,般般反而进攻的猛烈起来。
直到两人刀光剑戟碰撞出火花,那钢铁相交的声音充斥满院。直到般般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上,才停下了这场比试。
“主子,属下是左利手。若主子日后想尽快制住我,应该不遗余力的攻击我右手,我的右臂是弱点,主子可要记住了。”
“好端端,讲这做什么?我们只是切磋,又不是搏命,我记你弱点干嘛!”
蒹葭不以为然,随后将剑扔给他就转身又坐到了秋千上。
可没人知道,般般说这话时有多认真。
“般般快来,我要荡高一点,你来推我。”
“好,属下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