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终于肯开口唤我哥哥了
萨赫泊羽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的怒气值再次飙升。
“汝汝正在梳妆,不方便外人打搅。”
“先前我与主子都是这般,主子还没说什么,我劝世子还是不要因个人怨气,耽误了要事。”
这大清早的,蒹葭梳妆都没个清净。
“般般,可是朱柳两府有了动静?”
“是,主子。”
“你进来回话。”
“遵命。”
般般得意的单挑眉毛,在进屋时还故意大力的撞了萨赫泊羽的肩膀。
“主子,被派去秘密监视朱柳两府的影子回禀来说,这朱尚书确有和几位在文坛中声誉极高的大人见面,想来是听了主子的吩咐。
至于这柳府柳尚书于昨晚去见了一个神秘人。据影一的判断来说,此人功法不弱,他没敢打草惊蛇,所以谈话内容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两人仅待了两三句话的功夫,就自行离开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等不及要看它的走向了。”
这时,小桃从外而来。
“郡主,白客公子来了。”
“倒是守时,叫他去书房等我吧!”
“是。”
待蒹葭穿戴整齐走进书房,就看到了规规矩矩的白客。他今日一身素衣打扮,什么配件首饰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倒如出尘莲花。
“参加郡主。”
“不必行礼了,昨日可有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可想好了想学的东西?”
“幸得郡主提点,我如梦初醒。也想好了,我想跟郡主学能帮得上思睿的一切东西。”
“好。”
毕竟宋思睿今后是要肩负起宋家的,那在他身边的,权谋之术必须要会。而依照前世的轨迹,白客要学的还有兵法。
一上午的时间飞逝,宋思睿倒是来的早,眼巴巴的在院子里等着。
“长姐!”
“怎么不进去等?”
“不了,我这等就行。”
从院中望向书房敞开的大门,白客聚精会神的看着蒹葭布置下去的卷轴书籍。
宋思睿不进去,许是怕打扰他吧!毕竟,就算是远远看上一眼,以白客的皮相就已经是道靓丽风景了。
就在这时,般般附到蒹葭耳边,轻声说着:
“主子,咱们的人来报,二皇子出宫了。”
“知道了。”
蒹葭随便找了个理由,遣走了宋思睿和白客。开始为后面的事,细细部署。
“北辰渊出宫,绝非偶然!可查到他去了什么地方?”
“还没有,二皇子一出宫,咱们的人就来回禀了。”
不多时,府中下人来禀。
“郡主,夫人在正厅,叫你过去一趟。”
“可有说何事?”
“不曾说起,不过府中来了客人。”
“客人?”
蒹葭心中犯了嘀咕,这北辰渊出宫的事还没摸清。府中便来了客人,还与母亲熟识,更是叫自己前去
刚进入正厅,就看到影三站在一边,身后还有一人,眼神死寂,死士无疑。而下人们口中提及的客人,正是北辰渊!
难怪北辰渊人都到了府中,她都没收到消息。这样看来,影三像是被点了穴道,受制于北辰渊了。
“汝汝来了,上次宫中一别,皇兄好久没见你了。”
蒹葭怔在原地,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汝汝!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宋母唤了她一声,可她仍旧倔的很,眼神中多出的肃杀之气,任所有习武之人都能察觉。
宋母年轻时也习武如痴,披挂上阵,毫无退怯。眼下的这股子杀气一出,任谁脸上都不好看。
可北辰渊却第一个站出来打着圆场:
“姑母莫怪她,我与妹妹许久不见了,她认生也是常理之中。”
“是,姑母也许久不见渊儿了,晌午就留下来吃饭。”
“好,都听姑母的。”
蒹葭这时倒是开了口,只是这一声颇有些不合时宜,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母亲,我与哥哥确实好久未见了,想叙叙旧。”
宋母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她的女儿她了解,从来都不会因为场合问题去顾及面子。
她只会随心而动,喜欢那就皆大欢喜,不喜欢那是当场打脸。
“姑母,就听汝汝的。再说我也好多年没吃过姑母做的拿手菜了。”
“好~姑母去做。”
眼见着宋母离开,蒹葭倒是以主人的姿态坐了下去,根本就没把北辰渊放在眼里。
“汝汝终于肯开口唤我哥哥了。”
“二皇子何必在意一个称呼呢?场面话谁不会说,你要想听,自有大把的人去巴结奉承,何必来我宋府!”
蒹葭就差把“晦气”二字宣之于口了,可却不见北辰渊恼。
若非有着前世的记忆,蒹葭还真被他表面这幅岁月静好的模样给骗了。
前世他弑兄弑父,踩着无数忠良以及宋家满门的白骨登位。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宋若雪将她投放到祭台之下,看着至亲全族被斩首,幸存下的宋家子嗣也接连遭了毒手。
而他和宋若雪却坐拥了权利和富贵!凭什么!
这血淋淋的画面历历在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此恨绵绵无绝期!
而北辰渊见蒹葭如此,手上摆弄的折扇也停顿下来。他挥了下手,影三被他的人解了穴带了过来。
“对了,汝汝可能不知道。今日我出宫过来,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就擅自做主将人抓了。想来若是对宋家不利,也算提前铲除祸根!”
蒹葭知道他话里有话,仍旧一语不发。
“说!你是谁派来的!”
“无人指派,路过而已。”
“看来对付你这种,不上刑是不会开口了。你可知监视皇子的罪名有多重啊?你担不起!”
“要杀要剐随意。”
“那就带他去感受一下刑部大牢的手段。”
蒹葭忍无可忍,或许北辰卿云说的没错,姐弟俩一模一样。她与宋思睿皆如此,谁碰了自己的人,她们自会拼命。
“站住!”
“哦?汝汝有什么想法?”
“这是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北辰渊薄扇遮面笑了出来,蒹葭给了般般一个眼神,般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闪身到了影三与那死士面前。
他剑柄横挡在那人前胸,一时间气氛紧张至极。两次的人全部都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汝汝是在和哥哥开玩笑吗?”
“说出你的条件吧!”
“条件?汝汝难道不该和哥哥解释解释,你的人为何会一路跟随我至此?”
“北辰渊,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何必装呢!”
“为兄只想要一个解释!”
“我不给你又如何?在我面前,你觉得你带的走我的人吗?”
北辰渊叹了口气,一时间满面愁容。他再次挥了挥手,死士放开影三,回到了他身后。
“影三,归位。”
“是。”
影三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绝不连累主子,更不会出卖她一字一句。可谁成想,主子会毫不犹豫的救下自己。
要知道一个死士的暴露,会给自己主子造成多大的麻烦!
“汝汝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人是会变的。”
“汝汝,皇姑母对我有养育再造之恩,所以为兄不想伤害你。其实我大抵知道你为何如此厌恶我,但大皇兄的死绝不是我所为。
当年水患,我与大皇兄一同负责此事,但我以性命起誓,我从未给船只动过手脚。”
蒹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北辰渊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话,难道又是一出苦肉计?
“你自己相信就行,何必与我多言。”
“因为我拿你当妹妹,这世上,能让我心软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无比珍视。”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去。蒹葭也并没有留的意思,眼见他踏出正厅。
“汝汝,替我转达姑母,我有要事就不留下吃饭了。对了!哥哥给你提个醒,我不喜欢在自己宫苑之中还被眼睛盯着。”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并没有为难,他明明可以抓着影三这事不放的,可他到头来一个条件都没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