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后院失火
蒹葭拿过影子取来的书信,信件内容也并不能代表两人有通敌叛国,但插手皇子夺权是板上钉钉了。
若放在平常,皇上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诫!可眼下蒹葭偏要让这把火烧到燎原之势。
“般般,前些日子叫你去查许星澜提及的官员名单,可有进展?”
“眼下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的所有证据,都已经准备妥当,至于名单上的其他人,都还在逐个击破。”
“户部尚书?倒是个肥差。光他手中握着的税收,就够他一家吃上两辈子吧!至于这户口嘛~若这苍穹真的来自红楠国,也就解释的清那百无漏洞的户籍是怎么来的了!”
“主子吩咐,下一步该怎么做。”
“抄了他。断其后路,换上自己的人。”
这天夜里,蒹葭与一众影子扒了户部尚书的房檐。
遥想几月前,还因镯子与他家千金大打出手,这下代价来的可够大?
他们一行人分头行动,能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想必不会将贪来的钱财放在一处,必有暗道。
般般不费吹灰之力放倒侍卫,又在府中各房门口燃起迷香。
这迷香经过萨赫泊羽改良调制,睡上两日不醒绝对没什么问题。
就在此时,影一影三影六齐齐发出信号,三人所在位置皆有发现。
最先发现的是库房,里面珍宝无数,可却没什么稀奇的。想必珍藏古玩应该不会放在明面上。
第二处是暗室,这里面的东西明显比外面的高档许多,可数量却还与他贪污财款相差甚远,不过将这些搬出去也足以填满一条街了。
至于第三处
经过一夜折腾,蒹葭一行人已是筋疲力尽。
“主子,这个官也太能贪了吧!我手都要搬断了。”
“好,今日你们都立功了,回去想想求什么,我许给你们。”
第二日摆摊的商贩出街,便瞧见一路古董宝藏,金银首饰,数不胜数。
盛京府衙立马出动,追根溯源来到了户部尚书的府邸门口。
一时间朝野动容,户部尚书是被人从被窝里提溜起来的。此时跪在朝堂只穿着寝衣,如同阶下囚,早没了尚书的尊严。
迷香剂量太大,使他现在还不能回神,揉揉惺忪的睡眼,才看清正坐龙座上的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好大的胆子!贪污受贿整整一条街之多,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他头脑发热,蒙圈的看向四周的大臣。一个个冷眼旁观,像看戏一样,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大臣则耷拉着脑袋,唯恐惹祸上身。
“微臣微臣惶恐,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
皇上气的一掌打在龙椅扶手上,气急败坏的宣了禁卫军统领觐见。
“你等带上朕的旨意,去查抄尚书府。全族下狱,听候发落。”
“是。”
时间过的极慢,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这种阵仗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了,眼下户部尚书遭了黑手,还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中各有盘算!
不久之后,禁卫军统领进殿。
“陛下,微臣带人查抄了户部尚书的府邸,于一处假山发现暗门。里面金银财宝成堆,远不止一条街。”
此番罪证,足以抄家灭族!他浑身瘫软,俯在地上求着皇上开恩。
为了自保,不免口不择言。
他大声喊着“二皇子救救微臣”,这让朝堂上的气氛更紧张了起来。北辰渊是什么人,当朝二皇子!此时喊他的名讳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你莫要诬陷本皇子,本皇子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皇上眯起眸子,冷眼旁观着殿中这场戏,他在心中默默掂量着户部尚书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随后,他挥挥手,示意护卫将人带下去,伴随着户部尚书的哀嚎,大殿中的人也松了口气。
“交给大理寺严查,贪污受贿所得款项,全部上缴国库。”
罪名坐实是迟早的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蒹葭还将事态闹的如此不可收拾,不出意外,户部尚书一家将被判以斩刑,牵连不多者流放。
这一幕无比熟悉,前世是宋家满门,如今换成他户部尚书满门,不知他们是何种滋味。
前世时,呼吁北辰渊登位,并给他出谋划策的便有这户部尚书。当年宋家惨死,少不了他的一份推力。
如今户部尚书倒了,北辰渊少了一大助力,最少在银钱方面会大不如前。蒹葭就是要一点点的削弱他的羽翼,他筹谋多年得来的一朝毁去,想想就尽兴!
蒹葭往口中递了枚蜜饯果子,转头问道:
“所以假山处的暗门是你炸开的?”
“属下搬得手疼,便直接用内力把门轰开了。”
般般一脸无辜,宛若像蒹葭撒娇一般,不断的提着自己手疼。
要知道曾经做杀手时,断手都不算什么,如今累一些就讨乖,也是让他的主子很无奈啊!
“这样啊~那你把手腕伸过来,我给你揉揉?”
“这样怎么好呢!属下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实际上手臂早已经伸过来,眼中流露出得逞的微光。
“那就多谢主子疼了。”
“嗯~”
蒹葭大力一捏,捏在一根筋脉上。表面上是对他的惩罚,实际上在筋脉上输了内力,筋脉通了,便不痛了。
“主子,好痛~”
“我们般般眼下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蒹葭将他的手臂甩开,他微微转动竟真的不疼了。
眼中的柔情恐要溢出来似的望着蒹葭,这便是他的主子,一个千金,万金都不换的人。
这夜,蒹葭正在屋中沐浴,享受着这半刻清闲,可谁知身后竟悄无声息出现一人。
蒹葭刚要出手,那人便开口说了话。
“汝汝,是我。”
“你也不行,出去!”
“我是你夫君,为何不行!”
“就是不行,你快出去。”
“你今日给那侍卫捏手臂时,怎么不觉不妥,到了我这反而什么都不行了。”
蒹葭听出来了,这是吃味了?这浓浓的火药味,她再次有种后院失火的错觉!
“般般别了筋,我只是帮他正位。”
“哦?身为死士,生死都是常事,怎么到了汝汝这里,别了一根筋都值得哭诉上一阵了?”
“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般般很早就跟了我,他身上不少陈年旧伤,眼下自然是能养几分算几分!”
萨赫泊羽不说话,抿嘴站在一旁,弄得蒹葭甚是尴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嗯阿羽,我要起来了,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不能。”
说罢,萨赫泊羽扯下屏风上的纱衣,三下两下就将木桶中的蒹葭提起来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有些带气的将人扔在床榻上,一边生闷气,一边用内力帮她烘干着头发。
“阿羽~你还生气啊?”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蒹葭有些心虚的将头埋得更深了些,眼前这只大狗狗真的好难哄了,她还是装傻充愣吧!
谁知,她的下巴被人挑起,随后唇瓣被彻底包裹住,只留下她“呜呜呜”的嘤咛声。
“汝汝,我后悔了。我说什么许你找男宠的话,全数收回,我做不到!看到你对别的男人上心,我真的会发疯!”
这狭窄的床榻再次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两人同时窝在里面好在萨赫泊羽用内力灭了蜡烛,不然她真的是要羞死了。
“阿羽~别你别,我没有衣服。”
“那你也脱我的。”
“你流氓!”
“我对自己的女人做这些,哪里就是流氓了?汝汝忘了,我说过晚些时候继续的。这就是晚些时候了,我们把白天的事接上吧!”
“不不不不不不了!我我我”
“别怕,一回生,二回熟。”
萨赫泊羽的吻再次袭来,他身上的衣物都挂着铃铛,平日响起来时,蒹葭只觉得好听。
可这在床上响起,蒹葭却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的铃铛,一直在响。”
“帮我脱了,不然一会院中的人就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