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域离奇病症
坊间消息网有自己散布的门路，一时间宋若雪养女身份，在贵女中传开。
“竟是养女，还以为是什么掌上明珠，鸠占鹊巢不说，还是个旁支子嗣。”
“真真晦气，宋府怎么也算盛京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被一个外家旁支毁了名声。”
“如今是太后下旨，宋家不会受什么影响的。毕竟世代鼎盛，又与皇室密不可分，区区养女过错，撼动不了什么。”
各家小姐提及此话题，总会言语多些，毕竟不少人都曾受过她的打压，甚至看过她的脸色。
太后懿旨一出，当真痛快！
宋若雪与徐姨娘日日闹腾，甚至到了半夜，还能听到二房院中打砸的声音。
“她们日日这般若是扰了母亲休息可如何是好？再者，被墙外听到还不知如何传咱们丞相府，看来还是吃太饱了。”
底下人都机灵的很，闻言便退了下去。次日，二房院中的饭菜便不见一丝一毫的油水，稀饭青菜看的宋若雪直反胃。
“你们这些贱婢，就给老娘吃这些，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是府中的二夫人，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送饭的丫头不耐烦的欠了欠身，
“二夫人息怒，这不是我们下人能决定的。您要是不吃，我撤了就是。”
说罢，丫头走到桌前去端那盘青菜，被徐姨娘一把打掉，这还不够。她们母女二人手脚并用，对着丫头殴打起来。
“你还敢给老娘耍脸色，你个贱人！你们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今看我们落魄，就落井下石，当初就该把你们都发卖出去。”
丫头被两人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好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她冲开束缚，强有力的扶住她。
“姨娘好威风，怎么对一个丫头大打出手。还有妹妹啊，如此作风，可有失才女气度！”
蒹葭挑挑眉，拿出帕子擦去丫头嘴角的丝丝血迹，将她和小桃护在身后。
那不屑一顾的样子，让宋若雪看了更恨！
“我好歹是府中的二夫人，教训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这小贱蹄子，我想打便打了。”
“那是自然，我宋府姨娘，自有管教下人之责。可是”
徐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几日的禁足已经让她烦躁不已。如今泄气不成，蒹葭还不请自来，更像大石头堵在心里。
“可是什么？我女儿马上就要嫁进将军府了，这个婢女狗眼看人低，我教训两句有何不妥。”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姨娘。太后懿旨已下，宋若雪乃宋家养女，宋家旁支所出。所以，断不可能在宋府大宅有生母”
“你你什么意思？存心刁难我们母女不成。雪儿是我辛苦十月怀胎所生下，你不顾孝道，要做什么！”
蒹葭脸色轻蔑，轻轻言语了一句:“小桃，掌嘴！”
“你敢！”
“我乃鸾皇郡主，皇上亲封，我的封号位同皇子，你出言顶撞，藐视皇权，有何不敢？”
徐姨娘被她的气场吓得后退两步，随即宋若雪跪在地上，又恢复了往日性子。
“长姐息怒，母亲绝无此意，求长姐放过母亲，妹妹给你磕头了，妹妹会磕到姐姐满意为止。”
她夹带着哭声，泪珠一串串滴下，若非识得她真面目，蒹葭说不定真会心软。
“妹妹这是做什么？若让旁人看到岂不是要说我欺负你？”
“妹妹不敢，妹妹无此意。”
说话间，她的下巴被蒹葭挑起，那眼神冰冷轻蔑，宋若雪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毁了这张脸，挖了这双眼。
“妹妹在想什么？是否想要杀了我？”
“或者我换个问法，妹妹与徐姨娘是否暗自筹谋，想着如何坏我名声，污我清白？”
宋若雪惊恐的摇摇头，她像看待鬼魅一般，显露出了恐惧。
蒹葭回京后，她和母亲确实有过想法，只是时机不成熟，还没来得及出手，怎么会被她知道？
“妹妹这是什么表情，姐姐开玩笑的。”
她松开宋若雪的下巴，没了支撑力，宋若雪直直的坐在地上。
还不等徐姨娘反应，蒹葭便吩咐府中下人:
“二小姐不日便要纳入将军府，你们要小心伺候，虽说有太后的懿旨在，不可僭越身份，但按照庶出的规制来，还是可以的。”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下落魄母女。最终不忘回头补上一句:
“还望姨娘慎重考虑，太后懿旨不可违。从您肚子里出来的可不止妹妹一人，不日思佑也要回府了！”
宋若雪岂会听不懂此中深意！她再逼母亲舍弃自己。
“宋蒹葭，你一定会落到我手上的，那一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暗暗自语，险些咬破嘴唇。
周遭强大的杀气，蒹葭习武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晌午一过，蒹葭便收到了来自阴山的信件。
她盯着信纸上赫然一行铿锵有力的字，一时间有些头疼。
前些日子奇遇海上鲛人族，答应了会帮她们找药。原本是打算师父能将药方告知，她也好制作一批送过去，可眼下
“区区小病，如若医不好，逐出师门。”
好！当真是亲师父，就这么绝情！
思及此，她还是来到了御赐府邸，萨赫泊羽一直住在这。眼下，制药要紧，宋府实在不是好地方。
“阿羽，我从未给鱼看过病，你说这人鱼和人能一样吗？若是我将治人的药，用在鱼身上，可会起效？”
“鲛人在书籍中鲜有记载，也只在民间有些传说。若实在无处下手，便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
“对，你一直在苦恼如何制药对症，不如想想病症是如何而来？”
蒹葭恍然大悟，拉着萨赫泊羽往外走，一路听着银铃叮当，很快便来到湖边，岸边还有几艘捕鱼归来的船只。
“这位老人家，可还有鱼卖啊？”
渔夫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最近的鱼不好打啊，好多鱼都生了怪病，不敢吃了。”
蒹葭与萨赫泊羽相视一望，觉得此事越发不简单。
“老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们说说吗？”
看到那渔夫疑虑，萨赫泊羽接着说道:
“哦~是这样的，这是我妻子，她有了身孕，就爱这口。我想着找个靠谱渔家，每日为我们留上几条新鲜的。”
渔夫一听摇摇头，
“嗨，这世道难啊！你们自己来看吧，这今天打的鱼，没有一条能卖的。”
蒹葭两人凑过去，看到鱼身鳞片脱落，周身腐烂，跟蕉珠儿尾巴上的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
渔夫频频叹气，诉说着怪事:
“说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最早出现这种情况的是南面。那时有人打捞到病鱼不以为然，可吃过后就死在家中了。”
后来，不少海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就连湖里也不能幸免。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捕捞到一些健康的，现在基本上每条都是病鱼。”
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临近海域全跟着遭殃，还有惊人的传播速度，更像是人类的瘟疫！
既然，有误食病鱼身死的人，那尸体上一定会有答案。
“阿羽~”
“你要从尸体上找答案？太危险了。”
“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可此事势在必行，耽搁不得。”
“可以，但你得让我来。我们南疆子女对尸体上的毒疫都免疫，由我替你验尸。”
蒹葭欣然一笑，抱住萨赫泊羽的腰身，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谢谢我的好阿羽~全都依你！”
“我知你心中装着日月天下，我只求你能信任我。日后，你若行医，我便治毒。只盼你心中除了北辰，还能认定南疆是你第二个归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