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地下
叶红芙和苏沐跟着熊文耀找了一圈，也没在孟家附近看到什么入口，那声尖叫也没有再出现过。熊文耀看着四下空旷的田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听得出刚刚那声尖叫是铁娇娇的声音吗？”
叶红芙摇头：“听不太出来，反正也不是孟生南母亲的声音，像是个年轻女人。”
苏沐不太明白：“这么短时间娇娇会和孟生南妈妈遇上？不能够吧？而且那声尖叫之后，孟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熊文耀看着孟家的围墙：“孟家确实有问题，这么大动静连个出来看看的人都没有。”
他顿了顿：“娇娇是去找苏昆的，怎么会来到孟家附近？”
叶红芙轻轻摇头：“她没说明白，就说孟生南母亲有问题，让我们拖着，结果我和乔贝没拖住……”
“你再去敲一敲孟家的门，看看有没有人应门。实在不行，我们要正面突破了。”
叶红芙看了看墙头：“直接敲门太打草惊蛇了，爬过去吧。”
苏沐苦笑：“不是吧，怎么又要爬墙？我玩个游戏出去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这辈子会失业……”
“那你爬不爬？”
苏沐认命地说道：“组织让爬，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三人动作敏捷，以至于苏沐绕到后院的时候，四下空空如也，唯余几声蹩脚的狗叫。
“奇了，这些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等等！狗叫？娇娇？
乔贝循着狗叫声寻找，果然看见不远处草丛冒出两个毛茸茸的脑袋：“乔贝？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乔贝双手摊开：“不瞒你说，我还以为我玩的是捉迷藏，反正总有人会不见……”
“咋回事啊？苏沐大妹子他们也不见了？”
乔贝跺脚：“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为了找你！”
苏昆急得直结巴：“我，我，关我什么事？我当时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谁能知道那个叫赵全的这么变态？”
铁娇娇嗤笑：“做好牺牲的准备？是谁哭着喊要赶紧出去？”
乔贝很是好奇：“所以，他究竟对你做什么了？是我能听得吗？”
铁娇娇捂起乔贝耳朵：“未成年不能听。”
乔贝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到底对你怎么了？”
“你一小姑娘看什么呢？有啥不能说的！铁娇娇你别误导她。我问你，你看过画皮没？”
“啊？这和画皮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咋不懂呢？那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他也是人但不是你以为的人。”
“那他是什么？”
“他是披着人皮的人！”
“他没有皮吗？还披人皮干嘛？怕冷吗？”
铁娇娇和苏昆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前就知道你关注点比较奇怪，没想到居然这么奇怪！”
铁娇娇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瞎扯皮，在一旁说道：“简单说他为了变成另一个人，就披了另一个人的皮。”
乔贝皱起眉毛：“咦~好恶心……”
苏昆：已经习惯她的脑回路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哦对！熊大哥他们！”
“咋办啊娇娇？我们再四处找找？”
铁娇娇叹了口气：“四处找什么啊？八成咱俩还得回去，可能去那里找我们了。”
苏昆吓得直摇头：“我不去我不去，要去你去！”
铁娇娇咂舌：“你怕什么啊？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嘛？反正该见的都见过了……”
苏昆赶紧捂住嘴巴：“你别说了！我又想吐了。”
“好意思？还让我帮你瞒着吓到尖叫的事情。”
乔贝恍然大悟：“所以那声鸡叫是苏大哥喊得？”
铁娇娇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说的啊……”
铁娇娇满不在乎：“啊……是吗？”
“你们到底找不找了？”
苏昆一拍脑袋：“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们吧，万一我们跑了他们又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这样吧，你替我们在这等着，我们去你觉得怎么样？”
苏昆举双手赞成：“我看行！”
乔贝也兴冲冲地举起手：“我要去我要去！”
铁娇娇一把揽过乔贝的肩膀：“你当然得去，走带你见证一下鸡叫发源地！”
乔贝跟着铁娇娇在孟家后面那片田地里左绕右绕，终于绕到一个草墩后。
“这里就是入口？那你们回来的时候没见到熊大哥他们？”
“这是苏昆自己挖出来的，只有我们知道。”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啊？苏大哥都吓得叫出鸡叫……”
“那里面啊，挂着艺术品，你待会儿看就知道了。”
乔贝跟着铁娇娇在草墩后面的一个洞里慢慢走，走了不远就从下方露进一丝昏黄的光线，乔贝正要掀开脚下那块破木板，就立刻被铁娇娇抓住手臂。
铁娇娇用手指指下面，乔贝才听到底下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怎么回事？人呢？”
听着声音是孟生南妈妈。
“不，不知道，我后来没找到……”
“废物！一个人你都看不住！你是想耽误祭祀吗？”
“我……我刚在穿衣服……他他突然闯进来，我来不及……”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上面传来重物扔在地上的声音，“你把这个人看住！要是这次再丢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知知道了……”
乔贝在上面听着，看样子孟生南母亲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然后就是衣物在桌上拖拽的声音。
“是熊大哥吗？”她悄悄问铁娇娇。
铁娇娇也压低着声音：“很可能。他们只关男人。”
“为什么？”
“你待会儿下去看看就知道。”
下面脚步声渐远，铁娇娇掀开下方的木板，乔贝才看清楚屋内的布置陈设。屋子没有任何其他修饰，只是简单地在地下挖出几个房间，房间不高，有些地方甚至需要低头才能通过。令人侧目的是悬挂在房间墙壁上的“装饰”。
“娇娇，那些不会是……”
“对，都是人皮！”
乔贝一时失语，虽然之前听到苏昆说过有人皮，她却没想到居然是批量生产的人皮。
“可是哪来的这么多人啊……”
乔贝嘟囔着在铁娇娇的帮助下跳到地面，抬头就看见走道上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她一把捂住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娇娇，那不是……村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