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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鬼畜if线17翻车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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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if线17翻车倒计时

    拓跋文隽并没有对林竹倾施与他煞有介事地仔细描述的那些酷刑,估计是他也晓得,以林竹倾的身体底子是撑不住新的一轮折磨的。

    那批拓跋文隽近些的亲信部下们都知道,北冥王曾有一次把人扔给他们,说着要送给他们重温旧梦,玩得越过分越好,结果等众人做好准备,兴致昂扬地要上时,他却突然反悔了,把人一把拎过来带了回去,事后还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美人作为搅兴的赔礼和封口费。

    拓跋文隽眼不见心不烦地冷了林竹倾一段时间,后来大概是想起来这反倒是合了林竹倾的意,便又在某一天突兀地故态复燃地与他纠缠起来。

    老北冥王玩得很花,拓跋文隽作为他的儿子,在这方面的造诣也不浅。他从中挑出最具恶趣味的,轮番在林竹倾身上试过了一遍。林竹倾已经习惯了被拓跋文隽随时随地地用各种各样的姿势玩弄,或是半夜睡到一半时被生生地捅醒,身上的一片狼藉就从没消下去过。

    这段时日里,拓跋文隽的心情常常很差。这是林竹倾最直接的感受——尽管很可悲,但是,因为这些年岁里对彼此的了解以及身体上的最亲密的厮磨,他还是能够极为清晰而不由自主地体会到身上人的情绪。

    身体上的磋磨尚能忍受,最令林竹倾痛苦的,是拓跋文隽开始会短暂地解开锁链,将他作为自己的宠侍带往宴会游乐之所,在众人面前极尽轻薄。

    拓跋文隽过去从没把侍妾带来过宫中的宴会,因而这个神秘的中原人一度成为了人们还津津乐道的焦点。

    他有时是被北冥王抱在腿上一勺勺地喂东西吃,不过更多的时候则是背对着外面面朝着他趴在他身上,因为北冥王不愿意让旁人看见他的脸。北冥王常常是一只手举着酒樽,另一只手就伸进他衣袍里面勾着他,一方面起钳制的作用,一方面也可以方便亵玩。

    拓跋文隽抬着林竹倾的下巴,食指和中指伸进他嘴里将其撬开,另一手拿着调羹舀起一勺奶酪倒进他嘴里。

    软滑的奶酪像是一个去了壳的蜗牛,直接滑到了喉咙口。林竹倾皱起眉头,屏着呼吸将它吞了下去。他厌恶气味浓重的东西,奶酪则更是集大成者。拓跋文隽也是知道的。

    剧烈的气味还是顺着口腔反涌了上来。送走了祁洵,林竹倾这时已彻底成了当初对着侍卫装出来的没有软肋的人。他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掀了面前的桌案再把那碗奶酪扣到拓跋文隽脸上去,但他算是沉静柔和的性子,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宣泄行为并不热衷,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可笑可悲的精神胜利。更何况,他答应了祁洵会活下来等他来接,更加不会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惹怒拓跋文隽。

    可是,他同样也被这多年的折磨耗得精神恹恹,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也不会主动去避免,比如现在——

    在在场的其他人看来,这简直称得上匪夷所思,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北冥王被这人吐了一身,他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甚至在那之后,所受宠幸依旧不减。

    拓跋文隽的唯一反应,不过是付以大度的一笑,在林竹倾耳边拿别人听不见的音量说了句:“没事,不过是孕吐罢了。”

    (ps:这一段的意思是,拓跋文隽故意恶心林竹倾,然后林竹倾吐他身上也恶心他,结果拓跋文隽技高一筹又继续恶心他,林竹倾:卒。

    甚至感觉有点可爱……林竹倾:去nm的可爱!)

    与之相对的是,那人却对北冥王的偏宠鲜有回应,别说动动手脚去攀附挑逗了,他就是脸上的冷淡甚至是厌恶的表情都不会变一变。

    不过这在北冥人看来倒也可以理解。中原人对北冥人本就具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他们身上有一种纤弱的美,像是脆弱的蝶,或是纤细的苇。自大钦被灭后已过多年,已经有许多北冥人被这种特质所吸引,与中原人跨越文化组成了家庭。

    更何况林竹倾本来在大钦就是公认的美人。他就像是易碎的白瓷。或是让人怜惜和保护,或是让人想要将他□□到支离破碎。

    北冥民风开放,拓跋文隽也少有约束,于是就有好事者将其艳事描绘出来,流传出去,成了茶余饭后的风流轶史和春宫图册。

    便有眼尖的大钦人认出来,北冥王身边新来的那人,眉眼分明就和大钦的旧臣林竹倾一模一样!

    而后有其他人补充,说此人过去就是老北冥王的侍宠,自老北冥王突发心疾驾崩后,如今的北冥王就已经继承了他,只是之前一直把他藏于深宫,近来才把人带出来。又有一说,林竹倾在大钦时就同当时的皇帝不清不楚了。

    “而他为了投靠北冥,甚至亲手杀了他的旧国的相好皇帝!“更有知情者如是说。

    林竹倾便在不知情的时候下被推到了蜚言的风口浪尖,而拓跋文隽依旧频繁地将他展露在公众面前。

    他把林竹倾带去一同秋猎,把最爱的战马千堆雪给他骑,自己骑在他后面,双臂环抱着他拉扯着前边的缰绳,让身下的马匹颠簸地跑起来。

    林竹倾向前倾着身子,幅度大到了几乎是趴在马身上,两手抓着鬃毛,脚下无从踩蹬,飘飘摇摇的身体就像是一根东倒西歪的浮萍,带着全身上下的衣服装饰乱晃一通。

    “你在逞什么强,”拓跋文隽揽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你想从上面被颠下来吗?”

    林竹倾抗拒道:“我是会马术的。“

    拓跋文隽笑了一声,也不反驳,只拿腿在马肚上用力一夹,千堆雪陡然加速,林竹倾不及反应,一下难以控制地向后倒去,直直地撞在拓跋文隽的胸前,拓跋文隽如同坚石一般一动不动,他自己反倒是被撞得猛咳了一声。

    “喂,投怀送抱也不用这样吧。“拓跋文隽畅快地大笑起来,”你是想把孤从马上撞下去吗?“

    林竹倾动了动已经有些乏累的身子,终是自暴自弃地靠在了拓跋文隽身上。

    马匹奔跑的速度牵引出清风阵阵,初秋尚不寒冷,风吹在脸上只觉得凉爽。林竹倾额前的碎发通通被吹到了后面,视野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北冥的天空清澈得发白,连云朵都像是被他们身边的风给吹散了,像是一根根被拉长了的棉花纤维,沿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絮絮地延展。

    周围的树叶发着沙沙的声音,后边的沙沙声被抛下了,前面的沙沙声又响起来,随着马背一上一下跃动的频率而此起彼伏。墨绿色的树木灌草间,断断续续地如同有白色的光芒在交相流窜。

    “是兔子!“拓跋文隽看向那林间的一个白色影子,放开林竹倾,反手从箭囊中抽出弯弓和箭支。正要习惯性地就要搭起弓弦,他忽地停了下来,转而将弓箭举到了林竹倾面前。

    “你想试试么?“他引着林竹倾握上手中的弯弓和箭矢,俯下身,与林竹倾手臂贴着手臂,前胸贴着后背,脑袋低在他肩旁,预备带着他摆出拉弓引箭的姿势。

    林竹倾挣了挣:“我知道怎么用弓,射艺我过去也是学过的。“只是……经过了这些年的催折,他已经没有拉开弓弦的力气了。

    拓跋文隽稍稍放开了他:“行啊,那你自己来。”林竹倾拉长肩膀,伸出手臂,将弓箭举到标准的位置。拓跋文隽将手覆在林竹倾的手上,紧绷的弓弦被缓缓拉成了满月的形状。

    林竹倾的双眸紧盯着林间那一簇跃动的雪白,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弓弦的方向。在飞驰的马上,想要射中那么小的目标并不容易。

    “放!”他看准时机,喊了一声,便见那箭矢应声而发,如同一道迅猛的闪电,又快又狠地窜出去——

    射了个空。

    “哈哈,没事,姿势是对的,再多试试。”拓跋文隽捧场地笑着,重新拿了支箭搭上去,“来吧。”

    林竹倾不回一言地重新调节起弓的方向,像先前那般默认了拓跋文隽的帮助:“放!”

    偏了一些,还是没射中。

    拓跋文隽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他复又低低地贴上来,把着林竹倾的手,说话声就响在他耳边:“要在跑动的马上射中移动的猎物的确很难,不过呢,这也是有点技巧可寻的。”

    “你看,要像这样稍微偏一点,当然,风向也会有影响。”他带着林竹倾重新摆好了方向,“好了,就是现在——”

    离弦之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直直地钉在了林间的兔子身上。那白影挣动了几下,旋即没了动静,只剩下箭矢斜斜地立着,箭尾悬着的作为身份标识的红缨子余音未绝地小幅度地晃动。

    “你自己试试?”拓跋文隽收了力气,“我给你拉弓。”

    在一次次的狩猎中,二人的配合愈发默契,已经到了林竹倾稍有动作,拓跋文隽就能领会他的意思,将弓拉满或是将箭射出的程度。

    林竹倾选定了目标,看好方向和时机,在拓跋文隽的力量下——正中红心。

    “不错啊,”拓跋文隽将弓箭拿回来,顺手“咻咻”地朝着几个方向射出几箭,便有几个猎物应声而倒,“你还会武?”

    “不会。跟王上更是比不得。”林竹倾淡淡地应道,“不过御射既然都属君子六艺,少年时总还是涉猎过的。”

    “我倒是很好奇,王上究竟为何会愿意教我射箭?就不怕教会了我后,我对王上做些什么吗?“

    “就你?能做什么?哪怕你出了去……孤可不信那家伙肯让你上战场。“拓跋文隽将弓在手上转过一圈,收了回去,”既然会了也用不上,孤为什么不教你解闷?”他说到一半,视线移到被面前的那一截后颈上。

    拓跋文隽的骑射本事的确出神入化,哪怕是中途趋着马带着人到人迹罕至的深处待了许久,最后统计的时候,今年猎得的猎物最多的还是他。

    “林竹倾,你是摆脱不掉我的。”他在林竹倾耳边缓缓地低吟,“哪怕是你以后真的被那臭小子换了出去,但是,所有人在提到你的时候——

    都会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我。“

    后来林竹倾才知道,此时祁洵的军队就已经小成势头,拓跋文隽一面对抗着虎视眈眈的大漠,一面又要应付大钦旧部的骚扰,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他甚至直接光明正大地把奏折带到了长宁殿。

    他将奏折摊开在案上,这封是南方的一个郡守紧急呈上的,说是与大钦的起义军久持不下,因为兵防损失重大而上书请求支援的,“你教得不错啊。“

    祁洵已经开始举事,挥舞着“兴大钦”的旗帜,从曾经的大钦的腹地开始,以雷霆之势连下多城,正一点一点地往北进发。

    “当初是孤没有对前朝的皇室做出妥善的处理,”拓跋文隽虽说的是自退一步的话语,言语间却还是掩不住的盛气凌人,“这样吧,孤给他封个侯,把钦都周边的土地给他当封地——如何?这买卖不错吧?这小子肯定很听你的话,你去同他说说……”

    “我们不要侯爵,不要封地,”林竹倾不假思索地打断,“我们要的是复国。”

    “这你就过分了吧,”拓跋文隽无视他的要求,“这小东西对孤来说,不过是个四处乱窜的小老鼠。不过是惹人厌烦,最多拿块奶酪打发打发,但若想凭他这些资本复国——那自然还是不够格的。”

    “但是能让你都向我开出这样的条件,老鼠虽小,肯定也已经不堪其扰的程度了吧。“林竹倾抬起眼,直直地看着拓跋文隽,嘴角勾出嘲弄的笑容,“要不好生善待以慰民心,要不就斩草除根。没见过这样养狼为患的。你明明知道祁洵祁安的身份,却还是把他们带出来给了我,不就是因为过于轻视我们么?现在这样内乱反噬,也算是自食其果吧。“

    “不是的。“拓跋文隽露出苦涩的笑容。他一直是个粗中带细的人,嘴上说着他们成不了气候是一回事,实际上从没掉以轻心。就像这些年来,他不让林竹倾随意出门,也给过林竹倾偷窥重要文件的机会。

    他会把祁洵祁安这两个炸药桶拱手送给林竹倾,不过是因为他怕,在当时的情况下,若是再不给林竹倾点希望,恐怕他真的要自尽了。

    “呵呵,你瞧,孤这不是还好好地待在北冥宫里么。“拓跋文隽重新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动乱的城里,不知道又得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了。本来大钦的人民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你要让那中原皇帝的儿子重新挑起动荡吗?”他悠悠地念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首词还是你自己说给孤听的呢。“

    “如果我会在意牺牲的话,那我当初就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了——“林竹倾的语调不见波澜,一个一个地念着,”阿兰、阿桃、锦鲤、祁安,还有那些被处死的大钦的奴隶,千千万万个丧生沙场的战士——“

    “对了,这些牺牲者中倒是有个特殊的:你的父王,你以为他真的死于马上风吗——“

    虽然林竹倾很想补上这句话,但这样的坦白与他而言并没有益处,故而他只是无声地抿起了唇角,于心中将其默念了一遍。

    ps:拓跋文隽不会服软的,他的不论何时的盛气凌人是他的魅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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