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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依赖一下我们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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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弯钩般的皎月悄悄从黑黝黝的山峰里爬了出来,洒满了一地的清辉,整个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你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阳台,一只手撑在栏杆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举起一枚散发着晶莹温润光芒的蛋,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试图将它和悬挂在天穹之上的那轮弯月的边缘一点一点重合起来,手又移开,将好不容易才重叠在一起的两团莹润光团分离开来,又乐此不疲地再重复着以上的步骤。

    你忍不住笑了,轻声呢喃道:

    “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阿拉丁二代神蛋啊……喂喂,真有那么神奇吗?是的话那我也算是开了金手指的女主人公了吧,虽然的确很想用在买彩票上来着,毕竟我可是头疼的超级中奖绝缘体啊,不过嘛……”

    你的脑海中此时此刻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当时夏油杰吞噬咒灵球后出来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不适。

    握着蛋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话说,咒灵球的味道真的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吗?

    “绘梨花?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清润温和的声音在耳畔突兀地响起,有些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地拂过你的耳朵,被猛地拉回现实的你一惊,差点手一滑把这蛋都给摔了下去。

    见蛋还稳稳地躺在手心里,你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是你啊,杰,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有些不满地侧头看着他,说道。

    夏油杰明显是刚从满是白蒙蒙水汽的浴室里出来,差不多到肩膀的长发发梢上还挂着些许水珠。

    他伸出手摸了摸你的头,暗紫色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只不过是因为你自己想得太入神,才没听见而已。”

    你愣了愣,说道:“诶,是吗?对了,杰,你现在可以下地行走了吗?”

    夏油杰颇为无奈地表示自己只不过是骨折,又不是真的瘸了腿,怎么你们一个个都问同样的问题,难道你们就没有骨折过吗?

    你忍俊不禁,但仔细一想,夏油杰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莽撞行事才受的伤,愧疚感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你认真地看向他,说道:“抱歉,杰,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没关系哦,绘梨花。”他低头和你对视,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

    “你也只不过是以为我触电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不是吗?真要是遇到了那种紧急情况,你相当于是我的救命恩人哦,而且我其实很开心呢,毕竟绘梨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救我,是不是就说明你也有关心我呢?”

    你理所当然地拍拍胸脯说道:

    “那当然,我们可是同伴啊!你们无论谁遇到了危险,我总不能像个人渣一样丢下你们不管吧,就算情况反转过来,你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救我出来吧?所谓同伴啊,就是这样的关系啊!”

    夏油杰安静地看着你,眉眼柔和。

    “是呢。”他笑着应道。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晚风,两个人就这样垂眸看着底下几只闪烁着盈盈绿光的萤火虫飞入草丛中,嘴角无声地扬起。

    你们并没有挨着对方,但站的距离却极为相近,看地上的影子,还以为两个人相互暧昧的依偎在一起。

    你突然出声问了自己一直都很想知道的话。

    “杰,咒灵球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杰有些怔愣,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一回想起拔除,吸收,反复重复不知多少次的步骤,他的胃里便忍不住翻江倒海。

    他蹙起眉,又像被谁用铲子铺平了似的,淡淡地说道:

    “非要用什么来比喻的话,就是将擦拭过吐泻物的抹布囫囵吞下的感觉吧。”

    你摩挲着蛋表面的拇指一顿,按照他的话想象了一番,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听上去可真让人不适啊,光是想想我的胃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咒灵操使也很辛苦啊。”

    夏油杰笑了笑,眉宇之间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释然?

    “其实也没什么,就拿治病的药来说,效果很强大,但不可否认的是本身所带来的副作用也同等强大……再说这个能力可以救得了更多有需要的人,这么一想,味道恶心一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眨眨眼睛,说道:“如果现在阿拉丁神灯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只允许许一次愿望,杰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暗紫色的眼眸像一潭清泉,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你一个人的身影。

    “愿望啊,”他喃喃道,“大概是希望自己想守护的人可以在身边一直快乐下去吧。”

    “真浪漫的回答啊。”

    你深深地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容半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无比轻快地说道:

    “嘛,我也一样呢,如果这样做可以守护得了你们脸上的笑容的话,那就算是有意义的吧!”

    这番话听上去没头没尾的,可是夏油杰并没多问什么,他的视线落到了你手心上的那枚蛋,有些好奇地说道:

    “这就是上次真由奈奈子给的希望之蛋吗?听说可以根据持蛋者的愿望孵化出道具什么的,感觉很神奇呢……对了,绘梨花有想好要怎么使用吗?不过能实现愿望的道具,还是非常稀有的,最好想清楚一些哦。”

    你竖起一根食指贴近嘴唇,弯起眼睛低声说道:

    “嘘──不能说,这可是秘密哦,杰,放心好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你笑着,微微抖动着的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蕴藏着的一双眼睛在周身晦暗的环境中,仿佛是两片灼人的火,两颗玲珑剔透、流光溢彩的祖母绿水晶,驱散了长长不散淤天际的无边黑暗。

    夏油杰一时之间竟看呆了,耳边却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痴迷地想,这样漂亮的眼睛里如果一直都只有着他一个人的身影,那该有多好啊。

    “杰?”你奇怪地看着表情有些不太对劲的夏油杰,说道,“你耳朵好红。”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脸向你越靠越近。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情不自禁地低头凑上前去,此时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再凑近一些,他的唇都能亲密地贴上你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瞬间将夏油杰惊醒,他的动作蓦地硬生生停住了,又立马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转头看向表情有些不悦的五条悟,温和无害地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说起来悟你洗得好慢啊,绘梨花等了很久哦。”

    五条悟用毛巾随意的擦拭着自己湿答答的头发,慵懒地倚靠在墙上,好像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他看着你们,似笑非笑地说道:

    “诶~有吗?比起这个,不如说是老子出来得太早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吧?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呢,啊……好碍眼,想一个一个戳爆耶。”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鼻音,闷闷的,好像小孩子表达不满发出的撒娇声一样,话语间的酸味蔓延到四处开来。

    夏油杰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

    “你发什么疯,还是说想打架吗?悟。”

    五条悟挑了挑眉,笑嘻嘻地说道:“好啊,下去打?”

    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表情狰狞地出去了,去到门口的时候还互相推搡着对方,差点两个一起跌倒,又兴致冲冲地去到楼下。

    只剩下你一个人站在阳台风中凌乱。

    “搞什么啊,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不一会儿,楼下便传来了各种激烈嘈杂的爆鸣轰炸声。

    你无语地把蛋放好,收拾好自己换洗的衣服慢吞吞地走进了浴室。

    五条悟离开浴室前还贴心地帮你往浴缸里重新放好了温度适中的清水,让你可以立即下去泡澡,不得不说,他在很多方面都会出乎你的想象,明明看上去吊儿郎当说话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个意外温柔体贴的人。

    你扔了一个精挑细选的玫瑰浴球进去,看着清水变出少女心满满的粉色,玫瑰花瓣慢慢的浮在水面上,你心满意足地下了水,发出舒服的谓叹声。

    女生洗澡通常都比较慢。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已经打完大汗淋漓地回来了,而你这个傻x还在浴缸里悠哉悠哉地给泡着香香的玫瑰泡泡浴,贵妇似的优雅坐在浴缸里。

    手机架在支架上,一边外放声音看剧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整间浴室里都回荡着你那魔性十足的哈哈哈哈。

    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忍俊不禁,偷偷录下音,发到四个人的群里面去。

    家入硝子很快就回复了,发了个疑惑猫猫的表情,真诚地问道:

    “你们这是去养殖场看大鹅去了??”

    这句话顿时让两个dk笑出眼泪。

    人生起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多灾多难的,就比如当你沉浸在快乐的时候,生活就会看不过去,非要从背后给你来个当头一棒。

    只见你有模有样地学着电视剧里火力全开的黑化男主角,猛地从浴缸里站起身来,顿时水花四溅,你一只手捂住左眼,摆出一幅邪魅狂狷的笑容,高傲地指着面前的那瓶沐浴露,当作假想敌,装逼道:

    “吵死了啊沐浴露八嘎,明明说到底你也就只是「劣·等·生·物」吧?仅仅只是你、也敢在这里狺狺狂吠吗00?(笑)真·是·不·可·饶·恕·啊,嘛嘛嘛~就让吾辈来「降下审判」罢,别怪吾辈,这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啊!嘿嘿嘿嘿嘿……”

    沐浴露:“……”

    你还嫌不够得劲,于是扶着浴缸走了出来,在光溜溜满是水渍的地板上对着可怜的沐浴露假装凶神恶煞地拳打脚踢,当然不是真的拳打脚踢,只是隔着空气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而已,一边严肃地嘀嘀咕咕道:

    “听好了,沐浴露君,你已严重触犯银河正义法中不可饶恕之谋杀派大星之罪,我黑猫警长从今天起将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并对你实行封印缉捕,束手就擒吧混蛋!!!”

    谁知道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你一时激动,脚跟站立不稳,地面又湿滑得很,两脚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滑动着,你慌得身体前俯后仰,想找什么东西支撑着自己,不让身体摔下来。

    结果越是心急,就越是起到了反效果,你非但没能站稳身子,反而还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到了洗手台的一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巨浪瞬间沁透了四肢百骸,你疼得全身发抖,蜷缩成一团,面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痛苦的闷哼声。

    额头上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你小心地伸手碰了一下,发现没流血只是青肿了一块之后才松了口气。

    人是很奇怪的,平常发生了很多事都不会觉得难过,当时明明没什么,可是只要后来发生的一丁点小事就会突然崩溃,委屈铺天盖地地向你袭来,一切负面的情绪顿时有了发泄口。

    倒地的那一瞬间你回想了很多,迄今为止所发生过的许多倒霉事,忆起小时候摔倒了还有妈妈轻声安慰呵护自己,长大后自己却总是孤单一个人走在路上,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离开,肚子疼就一个人跑去买布洛芬,天冷了自己添衣……

    从来就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也可以被烤来吃,你又不是一个人不行。

    道理谁都懂,可还是依旧会感到寂寞,该疼的也还是会疼,不是忽视了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越想越觉得委屈难过,想着如果像寻常人家一样母亲还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无所顾忌地喊疼,撒娇求安慰,可一想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以后还要一个人做各种各样的事,你心里就没来由的难受。

    你紧紧咬住下唇,嗓子却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什么都说不出口,鼻子一酸,两眼一热,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人心里苦到极点的时候,连嚎啕大哭都做不到,只是像个受了伤的小狗,独自在角落里发出心碎的呜咽声。

    明明自以为发出的声音控制得很细微,按道理应该是不会让人听见的,然而你却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夏油杰和五条悟慌慌张张的叫喊声。

    “绘梨花?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

    你拼命摇头,想说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自己还没有穿好衣服,但想起隔着门他们看不见你的动作,你又高声喊道:

    “不!千万别进来!我还没穿好衣服,总之什么也没有……别担心,没有哭哦,你们听错了,只是水流声啦水流声!”

    敲门声停住了,五条悟状似威胁地低声说道:

    “快穿好衣服吧,绘梨花酱,给你十五秒钟时间啦,不然我们就直接踹门进来了哦!一、二、三……”

    还没说完便被夏油杰拦住了,他摇头,用眼神示意着五条悟不要冲动,对着门里的你轻声说道:

    “没事,绘梨花,你慢慢来,不过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喊我们,好吗,我们就在外面,别怕,我们都在。”

    你忍着浑身像是被揉碎了似的剧痛,应了一声,颤巍巍地穿好衣服,泪水不知道怎么的,却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越流越凶。

    你不想两个dk面前哭,因为这样感觉很丢人,可是你收不住,再加上听到夏油杰“我们都在”的那番话,哭得更加稀里哗啦。

    你一边流泪一边抽搭搭地试图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喂喂,绘梨花,你在这里消沉个什么劲啊,你乡下的老妈会哭哦,绝对会哭出来的!现在洗个脸然后钻进被窝里,明天你还要面对惨淡的一天呢。”

    说着说着,你愈发滚烫的“cpu”终于冷静了一些,泪水还在流,却也没之前那么汹涌了。

    五条悟呆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想着应该锁了门,就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结果门就开了。

    两人呆呆地看着门咯吱地开了一条缝,想到了什么,又惊慌失措地迅速转过身子,以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你透过镜子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们的背影,无语地撇了撇嘴,憋不住想笑,但笑不出来,只好无奈地说道:

    “进来吧,我已经换好衣服了。”

    闻言他们这才敢重新转过来,面色通红地打开门走了进来。

    五条悟一言不合就直接拉过你的肩膀,迫使你看向他,视线落到你满脸的泪痕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表情突然阴沉了下来,他伸手摸向了你额头上青肿的一块,说道:

    “怎么回事?”

    你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不小心撞倒了而已啦,我都说没什么事,这不是没流血嘛,哈哈哈我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在那哭唧唧的,这多不像话…嘶──疼!woc,悟你在做什么?”

    你一把拍下五条悟用力按着你伤口的手,震惊地看着他喊道。

    五条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你,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是还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说没事吗?”

    你愤怒地冲他喊道:“那他妈你也不能那么用力按下去啊混蛋!没事归没事,但还是很痛的好不好!”

    “明明就一副很有事很难受的样子为什么非要在我们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啊,痛就喊出来好了,不开心表达出来也无所谓,想哭的话也可以借肩膀给你靠,随便怎么哭都无所谓,老子又不会笑话你,就算是想打架发泄一通的话我们也可以奉陪,为什么不能继续像受诅咒那样依赖我们呢?”

    五条悟看上去很生气,音量都提高了不少,灿若星辰的蓝眼睛里簇然升腾起一抹滚烫的火焰,烫得叫人不敢直视。

    你吓了一跳,不理解为什么五条悟那么生气。

    “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干嘛那么大声说话啊!

    五条悟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自然地别过头,闷声闷气地说道:

    “反正你就别想对我们撒谎,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还骗我们说没事,真要是没事你怎么可能哭得出来,平常明明这么欺负你也不见你怎么哭,老子都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呢。”

    “??你他妈很想我哭是吗?”你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小声嘟囔道:“当然,但想看你哭是一码事,被我以外的人弄哭的又是另一码事,起码我看了会不爽。”

    你差点没拿砖一把拍死他。

    夏油杰已经拿了药进来了,他细心地帮你额头上好药,冰冰凉凉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你青肿的部位上瞬间缓解了些许疼痛。

    你吸了吸鼻子,说道:“谢谢你,杰。”

    夏油杰抿了抿唇,看着你的眼神有些幽深,他用指腹轻轻抹去了你的泪,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悟说得对,绘梨花,你开心的时候总是会和我们说,烦恼偶尔也会说,但是当你难过的时候却习惯性地隐藏在心里,一声不吭,还要像刚才那样强笑着用最轻松的语气骗我们说什么事都没有,不止是因为撞疼了才哭的吧?明明训练时受过更多比这次还要疼上许多倍的伤你都没哭,是因为什么了?我们想知道,但即使你不想说原因也没关系,至少也不要像没事人一样把我们推开一边,然后自己躲在黑暗里默默地哭泣啊!那样的话,我们比谁都难过,正因为我们在意你。”

    你艰难地开口道:“我知道,但如果是这样,万一我习惯了难过的时候需要你们安慰,陪伴,以至于太过于依赖你们了那该怎么办呢,到时候对谁都是一个累赘,我们不可能永远一直在一起,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或者亲人,也总会有离别的那么一天,我是这么坚信着的,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等到那时侯,我就会承受比现在还要难受一万倍的疼痛,我其实一个人也没问题,不开心也只是一时的,没必要对任何人都坦白,这样别人也不会觉得累,我自己也不需要解释太多,时间会治愈一切的,我已经快成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不懂。”

    两个dk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五条悟突然说道:

    “来定下束缚吧,绘梨花酱。”

    你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哈?为什么?”

    五条悟认真而固执地说道:“就是死之前要一直在一起之类的束缚,当然死了以后就不作数,不然就变出诅咒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地依赖我们了吧,我们又不觉得累,相反,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们还要猜来猜去的才觉得累呢。”

    你睁着死鱼眼,无语地说道:“……不,倒也用不着下这种束缚吧,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定,万一我们分道扬镳了怎么办,或许有一天我不当咒术师,不再是你们的同伴,又或者和你们站在对立面,这可要命了。”

    五条悟下意识地捏碎了洗手台的一角,从手里变成了白色的粉末簌簌地落在地上,坚硬的大理石台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痕,看上去隐隐有些恼怒而失去理智的趋势。

    他在笑,眼底却丝毫不见笑意。

    “为什么你非要假设自己一定会和我们分开呢?没有那样的可能性,绘梨花,老子会在你叛逃前抓起来关在地牢里,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我他妈只是假设,假设你懂吗?不会叛逃的啦,你们都还在那,我是指你们……”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道:“哦,那也不可能,就算是杰也一样的下场,要么被老子亲手杀死,要么关在地牢里,喂──杰,你不会傻到做出这种事吧?”

    夏油杰疑惑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叛逃呢?总该有个理由吧,我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才存在的,实力就是证明,按照漫画的一般套路来讲,我应该是正派角色不是吗?叛逃做诅咒师可不明智。”

    你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保护非咒术师才存在的呢?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光线越强的地方下的黑影就越是浓厚,当有一天你发现了非咒术师不都是好人,你还会选择保护他们吗?到时候你还可以不对自己一直以来持有的信念产生动摇,然后连自己的存在也都一并否认吗?”

    夏油杰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但是强者本就应该保护弱者……”

    声音也愈发细小,逐渐听不见,显然他自己都有些犹疑。

    五条悟拉长声音说道:“所以所以我才说了我讨厌正论啊!”

    你看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的夏油杰,说道:

    “庆丽高校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吗,但是那个老师却因为一己之欲残忍杀害了那么多学生,那样的人你还要将他纳入保护的范围里吗?不会的吧,除非你是圣母,但普通人犯了罪也还终究还是会收到普通人的制裁的,比如警察,法官,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发挥着自己的作用,非咒术师里的坏蛋可以留给警察解决,咒术界里的诅咒师啊,咒灵啊,可以交给咒术师解决……差不多这个道理,我们不是超人,不是背负着全世界所有人的性命,我们只是卑微的打工人,被压榨每天拿着工资干活的。”

    一下子太多的信息让夏油杰有些消化不过来,他感觉有道理,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依靠着这个信念活到现在的,难免会有些矛盾心理。

    三个人在洗浴间里聊了很久。

    当然最后并没有像五条悟说的那样定下束缚,只是你心里轻快了不少,也向他们保证,有什么事都尽可能地和他们说,不会总是一个人埋藏在心里。

    大概这就是朋友吧,互相坦诚之后心里的距离就会不自觉地拉近了几分,如果一直不踏出那条线,保持着点到为止的交友状态,再怎么样关系也不可能亲密得哪里去吧。

    他们两个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拉着你走出洗浴间。

    由于受到不贴贴超过一小时就会死的诅咒,你们三个还是抱在一起睡。

    三个人躺在床上,你昏昏欲睡,有些疲累了,可一左一右躺着的两个dk却习惯了夜猫子生活,精神奕奕地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完全不见丝毫睡意。

    你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突然五条悟说了一句:

    “睡不着啊,你们说这世界上不是真的有龙存在?”

    你:“……没有,怎么可能,长得像龙一样的咒灵说不定会有。”

    夏油杰也突发奇想地说道:“人无法看到空气,那么你们说鱼可以看到水吗?”

    你:“……不知道,这种问题去网上查好啦,话说已经很晚了,你们就不能快点睡觉吗?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在这样下去,就离猝死可就不远了,干脆医保和寿保上的受益人写我名字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异口同声地说道:“但是现在睡不着啊。”

    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数羊好了,来,大家一起数羊,总会睡着的,一起来吧,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三个人就这样滑稽地试图用数羊催眠自己,你数着数着,快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的五条悟用力摇晃着你的胳膊。

    你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侧头看向他,只见这家伙对你露出一个如孩童般澄澈干净的笑容,大声说道:

    “绘梨花酱你数错啦,不是112只,是123只羊哦。”

    霎时间,你那脑海中的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彻底断了。

    “五、条、悟你这混蛋!到底要吵醒我多少次你才安心啊!真的很困啊岂可修!”

    你直接翻身跨坐在五条悟身上,如恶鬼一般掐住他脖子,阴测测地说道。

    五条悟没心没肺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卧室。

    夏油杰赶紧来劝,结果三个人又成功地扭打在一起,房间一片混乱,枕头乱飞。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终于累得睡着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淋漓。

    中途你一脚把五条悟踹下了床,五条悟揉着眼睛从冰凉的地板爬起来回到你身边从你身后抱着你继续睡,睡着睡着,腿太长,随意地垂挂在你身上,又把躺在你身边无辜的夏油杰给一脚踢了下去。

    三人中睡姿最好的夏油杰:“……”

    他沉默地看了五条悟一样,嫌弃地扒拉开挂在你身上的腿,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睡,没过多久,又被五条悟给踹了下去。

    夏油杰:“……我真是服了。”

    他直接将五条悟的两条腿用绳子捆在一起,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另一边,确认他不会再突然用脚袭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睡过去了。

    睡前还不忘给你捻了捻被你踢到一半的被子,在你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晚安,绘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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