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睡不着干脆就起来嗨吧
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此刻你的悲伤。
玩个游戏而已，结果自己撞破了头，还他妈的因为涉嫌欲对某某五十八岁秃头中年大叔霸王硬上弓而进了局子。
……算了，毕竟人生嘛，总有几次一不小心踩到大便的时候。
在等着夜蛾正道过来保释你们出去前，六个傻x坐在警局里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富士山终究留不住欲落的樱花，你们几个傻x也终究留不住欲碎的节操和面子。
夏油杰惆怅着以45度角仰望天花板，悲伤的挤出了一滴薛定谔的眼泪。
“完了，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警察以涉嫌强【哔──】未遂的罪名带走，我就忍不住感觉自己的羞耻心都摇摇欲坠，所剩无几了。”
你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没关系啦杰……所谓羞耻心啊，就好像人的内衣，必要时脱掉了没什么，关键是为谁脱掉啊！你只需要转换成另一种思维方式去看待这件事，就会好受许多。打个比方，青春期正值热血方刚的青少年也会有一天忍不住对着年纪稍微比较大的同性产生过【哔──】幻想啊！所以，不是你的错啦，只是因为这蠢蠢欲动的青春期而已啊”
夏油杰眼角抽搐，无语吐槽：
“……不，为什么非要把我形容得跟真的变态一样？我根本就没做过啊，不如说连想都没想过那方面啊！只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把他裤子扯了下来而已啊！”
五条悟跟个大爷似的，端起热茶啜了一口，然后平静地说道：
“杰，你就认了吧，现在证据确凿，所有人都看见你脱人家裤子了，一看就知道你心怀不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狡辩，真是太让爸爸我失望了。要知道没有成熟的责任担当感的男人可是相当悲哀的……对吧，孩子他妈～”
夏油杰：“……”
你点点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跟着附和道：
“就是啊，杰，妈咪我跟你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长大了啊，我们又不是给你擦屁股的厕纸，你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勇于承担责任，犯了错不要紧，关键是要知道错在哪里，懂得悔改，以后不要再犯，重新做人就行了啊……对吧，孩子他爸。”
“……”
夏油杰脑门上似有青筋暴起。
五条悟和蔼慈祥地捏了捏夏油杰的丸子头，情真意切地说道：
“向那个身心受到伤害的可怜大叔道歉吧，只要真心诚意地道歉，说不定他就会大发慈悲地原谅你的粗鲁对待了……对吧，孩子他妈？”
你也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夏油杰的刘海，摇头叹息，无奈道：
“这说法我就无法苟同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tf、mac、雅诗兰黛、纪梵希、阿玛尼费尽心思出那么多新色号干嘛？你说是不是，孩子他爸？”
五条悟刚想继续说什么，夏油杰已经忍无可忍，就差当场掀桌暴打你们两个鸡掰猫一顿解恨了。
“喂，故意的吧你们两个憨批！都说了我根本就没做过啊！话说你们两个明明也有份参与吧，为什么说得好像这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混蛋！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吧，故意把所有过错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吧！别忽悠我了啊，你们两个傻x，就算是阿米巴原虫都有更高级的思考方式啊！”
说完，夏油杰冷笑着一把揪住想鬼鬼祟祟逃走的你们两个，一字一句地说道：
“逃什么？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干脆大家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一个都别想跑！”
你和五条悟汗颜：“……冷静一点啊杰！杀气！杀气都漏出来了啊！！！”
然后三个人当场旁若无人地打起架来，庵歌姬作为学姐，在一旁难得想温柔地劝架。
结果劝着劝着，反而被五条悟给气到了，加上醉意未消，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跟你们互殴了起来。
家入硝子淡定地忽视这些小场面，和冥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甚至心平气和地还想来根烟，但看在这里是严肃的警局，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直到夜蛾正道和警察一起过来怒斥，你们几个问题儿童这才消停下来。
你悄悄地抬起头瞟了一眼夜蛾正道，不看还好，这一看心就“咯噔”一下，差点儿停止跳动了。
他那脸色，简直比染色盘还要精彩纷呈。
你们垂头丧气地跟着夜蛾正道慢吞吞地回到高专，除了五条悟一个人放佛完全被夜蛾的那几乎能冻死人的冷气隔绝了一样，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依旧跟从前那样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平常没少惹事，班主任见了都烦得不行的刺头儿类型。
其他人则都像鹌鹑一样，自知理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算是喝酒喝上头得不断打嗝的庵歌姬也难得的没有像刚才那样发起酒疯，只是摇摇晃晃的，由冥冥搀扶着她慢吞吞地向前走。
夜蛾正道就跟乡下的老妈子一样，一路上不停地絮絮叨叨，从今天的事情骂到从前你们惹过的事端，闯过的祸，只要一翻起旧帐起来就没完没了。
道理不是不曾说过，但他依旧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听得你们耳朵都快起茧了。
尽管如此，你们也还是没有感觉到厌烦，大概是正因为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其实比谁都要关心你们吧，深更半夜被叫出来保释你们出去，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可实际上每次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哪一次没有挺身而出保护你们？
说到底，他还是打从心里将你们这几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儿童当作他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宠的。
夜晚的高专，弯月如钩，一望无际的夜幕里，星芒是如此的渺小，宛如微弱的萤火之光。
庵歌姬和冥冥早就回去休息了，只有你们四个，各自回到宿舍后，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夜怎么如此漫长？
睡不着的五条悟干脆一脚踹开对面夏油杰的房门，从床上抄起一脸懵逼的夏油杰，无理地要求要陪他一起打游戏。
于是两人开始了高专经验丰富的夜猫子生活。
家入硝子也睡不着，平常明明很困，可今晚却格外精神，于是打开手机百度搜索失眠的解决办法，结果一不小心点开了下面的短视频，恰好刷到美食博主在教人怎么煮拉面……
结果，现在拉面已经煮好了。
家入硝子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你一脸安详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目紧闭，打算用数羊来麻痹自己，进行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数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只凶狠的饿狼来了，可爱的小羊们慌张得四下逃窜，你看着看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里浮现。
这羊的肉，看上去应该很劲道。
于是你打开了手机，默默地点起了外卖。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的时候，你有些犹豫，突然想起，网上说大晚上如果吃这些煎炸热毒的食物很容易会导致发胖来着……
你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猛地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绘梨花啊绘梨花，你也真是不够争气，点外卖的时候怎么可以随便分心呢!
没过多久，你盯着桌上一大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羊肉串、牛肉干、麻辣烫、小龙虾、炸鸡、手抓饼、可乐、奶茶，盐酥鸡、东坡肘子、酱牛肉和糖醋排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啊，一不小心点太多了，怎么办啊？这下肯定吃不完，算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喊他们一起过来吃吧，我敢十二分肯定，他们三个绝对也没睡！”
几分钟过后。
四个人欢快地在你房间里，一边吃着夜宵，喝着啤酒，一边靠在一起看温子仁导演的恐怖片《安娜贝尔》。
当然其中，五条悟滴酒不沾，一如既往地抱着另外加过致死糖量的珍珠奶茶喝得正欢。
据说是因为酒精会给六眼带来的负荷影响比较大，加上之前夏油杰也曾说过，五条悟的酒量出奇的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一杯倒”？
事实是如何，你也不得而知，反正到现在都不曾见过他喝一口酒，这家伙，是真的非常讨厌酒精。
清朗的夜，微凉的晚风，如水般柔和的月光，远处飞来的几声幽幽的犬吠，还有你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浅浅的交谈声，时不时开怀大笑，时不时小吵小闹……
温馨和谐得像一幅生动的油画。
你并非是那种擅长喝酒的人，只不过这样的气氛下，这样温暖的环境里，周围都是信任熟悉的同伴。
便禁不住多喝了几杯。
有些辛辣的冰凉液体滑过喉咙，胃里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有些难受。
醉意悄悄爬上了心头，意识也朦胧不清了起来。
你的双颊开始变得樱红，眼神也逐渐迷蒙飘渺，没有焦距，却泛着淡淡的水光，眼角泛红，像被谁轻轻地抹上了一点胭脂，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惹人怜爱。
这番醉态落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眼里，却仿佛是一种无声又致命的邀请。
两个脑袋里装满一大堆黄色废料的dk顿时慌张失措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神不宁地僵直着身子，看着面前不断播放着的电视屏幕。
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不香起来，味如嚼蜡，不知怎么的，总感觉身边离他们最近，脸色潮红的女孩才是最好的食物，浑身上下都无端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尖尖突起的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
两个人同步率极高地拼命摇头，试图进厕所用冷水洗把脸散散热气。
结果一致做出相同举动的两人错愕的像照镜子一样互相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诧，尴尬，再到了然，后是快要溢出来的嫌弃。
别过头，坐回原位，谁也不想搭理谁。
家入硝子看着这两个明显心思不纯的人渣同期，眼神都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啧，好变态。”
闻言两个dk身子又是一僵，莫名有一种被戳中心思而感到尴尬，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酒精麻痹了你的大脑，晕乎乎的，像一团浆糊，黏黏糊糊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动作、反应都比往日足足慢上半拍。
你眯起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家入硝子，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疑惑不解，声音软绵绵地说道：
“啊咧？硝子，你怎么突然长出了八个头，四只眼睛？好奇怪啊，woc，你该不会其实是……外星人吧！”
家入硝子默默地抽走你手中的啤酒，一股脑儿地倒在自己杯子里，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回头看着你，颇为无奈地说道：
“怎么可能啊，你醉了，绘梨花。”
你愣了一会，摇摇头，嘟囔道：
“你说的对，但是釜山行里逃过了六节车厢的丧尸，却逃不过一节车厢的人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一节更比六节强，王中王，火腿肠，果冻我要喜之郎。”
家入硝子：“……不，完全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夏油杰：“……都已经醉得胡言乱语了啊。”
五条悟一本正经地接着你的话瞎说道：
“不敢苟同，老子认为意大利面就应该拌巧克力酱，因为葱姜八角香叶对于可乐鸡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调料，但如果美乃滋不能当沐浴露用的话，那么可丽饼就会感到伤心难过。”
家入硝子：“……不是很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在不同频道上接上话的。”
夏油杰思考了几秒，故作沉吟道：
“我不认同你们两个的说法，因为你们都没有考虑到电风扇开关的受力面积，就好像梵蒂冈的常住人口有800人，同时，仅澳大利亚就有4700万只袋鼠。如果袋鼠决定入侵梵蒂冈，那么每一个梵蒂冈人要打58750只袋鼠。”
“……不，杰，怎么连你也？”
夏油杰温和地笑了笑，“众所周知，如果打败不了傻逼，那就加入他们，逼疯其他人，大家一起当傻逼。”
家入硝子把脸深深地埋进阴影里，总有一种由于自己不够变态而跟你们这群傻x格格不入的感觉。
于是她放弃了，算了，就按照杰说的，打不过，咱们就加入吧。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牛逼！(此评论虽然才2个字，但语法严谨，用词工整，结构巧妙，琅琅上口，可谓言简意核，足见评论人扎实的文字功底，以及信手扭来写作技巧和惨绝人寰的创造能力，再加上以感叹号收尾，实在是神来之笔，有画龙点睛之功效，实乃评论的最佳之选啊万评之首牛逼！）”
夏油杰很是欣慰：“……硝子终于疯了。”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向家入硝子竖起大拇指：
“有待改进，还可以更加变态，加油，硝子。”
家入硝子：“……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后悔了。”
你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谈话的声音，只觉得脑袋沉重得都快要贴到地板上了。
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结果头晕眼花地把阳台看作洗手间，踉踉跄跄地自己走过去阳台栏杆处，弯腰想要开水龙头，结果摸了个空，你不耐烦地大声吼道：
“啊？妈的哪个混蛋将我的洗手盆拆了啊？摸不到啊！什么都没有了啊！硝子！杰！悟！是不是你们搞的啊，还给我啊，那可是我在卡塔尔买的全镶金自动可拆卸洗手盆啊混蛋！”
家入硝子睁着死鱼眼吐槽：“……别想给我趁火打劫啊绘梨花，话说，醉酒也能加重人的妄想症吗？”
“这样子站在阳台可是很危险的啊，绘梨花，听话，快过来。”
夏油杰眉头微蹙，提心吊胆地看着你懵懵懂懂地站在阳台边缘上，一副快要往后仰摔下去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然而你根本就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着急和紧张，还回头向他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
夏油杰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口气，快速地走到你身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你拉了回去。
他还很贴心地去洗手间为你打湿好毛巾，拧干之后，走出来蹲在你面前，一只手钳住你的下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毛巾，动作轻柔细致地帮你擦脸，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你的五官。
那认真的眼神，仿佛面前擦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一件珍贵无比的易碎品一般。
你呆滞地任由他摆布，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他是谁，但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他过分熟悉，在他身边待着也很舒服。
印象中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同样是柔顺的黑色长发，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很漂亮。
她总是像天空一样会包容自己一切的缺点，会温柔地喊自己“绘梨花”，也会像现在这样，耐心地为自己擦脸。
儿时和她的回忆，像电影里的蒙太奇，一幕幕在脑海里飞速闪过。
心里胀得有些难受，就连喉咙也更像是被谁无情地喂了一口玻璃茬，明明满口鲜血却又硬生生地吞下去的感觉。
你的表情空茫茫的，泪水是穿不成串的珠子，在所有人震惊且慌张的目光下，毫无征兆的“啪嗒”一声落满地。
夏油杰用毛巾擦拭你脸的手猛地顿住了，以为弄疼了你，急急忙忙地询问：
“怎么了绘梨花？是不是哪里疼？抱歉，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此刻，你突然向他张开了双臂，含着泪的双眸格外的熠熠生辉，含着满满的期待和小心翼翼，跟小孩子撒娇一样软糯糯地喊道：
“妈妈，绘梨花要抱抱。”
无故当妈的夏油杰后背紧绷起来，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惊恐地瞪大双眼。
“什、什么？”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你仍然保持着要夏油杰抱抱的动作，很坚定地大声重复一遍道：
“妈妈，抱抱我，像小时候一样。”
夏油杰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边看好戏的五条悟眨眨眼睛，赶紧凑过头来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对你说道：
“诶～我也可以抱抱你呀。”
你警惕地看着他，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不要，我现在只想要妈妈抱我。”
五条悟不高兴了，他鼓起可爱的包子脸，气呼呼地用两只手捏住你的脸，拉长声音说道：
“我也要嘛，我也要绘梨花酱你抱抱嘛～～”
你咬牙切齿地用力拍开他的手，杀气腾腾地低声警告道：
“我可是个比日落还要温柔的女孩子，希望你不要逼我动手，老爷爷，一把年纪头发都花白了还学什么三岁小孩子撒娇要抱抱举高高啊混蛋！”
五条悟：“……谁是老爷爷啊！”
完全没有搭理一边嚷嚷着表达自己不满，显得有些吵闹的五条悟，你再次张开手臂，将渴求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油杰。
“不行吗……”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还以为被拒绝了，你委屈的撇撇嘴，有些失望地想要收回手。
就在这时，你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充满薄荷清冽的香气混杂着一丝淡淡酒味的拥抱里。
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地板上，是两人灰色的影子交迭在一起。
一个安静的，不含任何意味的拥抱。
你把头深深地埋进他怀里，那温暖真实的触感让你鼻头一酸，泪水汹涌而至。
“妈妈……”
被你紧紧抱住的人听到这个称呼，身子无法控制地僵硬住了，紧接着又放松下来，无奈地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极为有节奏地轻拍着你的背部。
一股倦意漫过心头，你两眼半睁半闭，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与醒之间的黄金色分界地带。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隐隐约约听见有谁在耳边说话，声音忽远忽近，可你太困了，已经顾不上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便沉沉的睡去了。
手里还紧紧攥着夏油杰的衣服不放，生怕他会离开了似的。
五条悟垂眸盯着双眼紧闭的你，神色晦涩不明，轻声道：
“绘梨花酱，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啊。”
家入硝子指尖摩挲着杯壁，静静地听着你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和啤酒缓缓冒着气泡上来的声音，然后低声道：
“说起来，之前就听她说过，大概是九岁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妈妈被歹徒劫持枪杀了，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吧，以至于直到现在，才特别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一阵无言的沉默，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夏油杰凝视着你的发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没关系，那就一直待在一起好了。”
五条悟不说话，但看样子心里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家入硝子瞟了你们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别太过分了啊，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