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放p都要跟别人比吗
五条悟拎小孩似的拎着你在夜蛾正道殷切担忧的眼神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这次你们可千万别再忘记放帐了啊”的重复声中扬长而去。
尽管五条悟很给面子地敷衍道：“啊啊，行啦，知道啦……”
但不知怎么的，你就觉得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帐是什么？”你问道。
“嗯？”五条悟撕开糖纸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慢吞吞地说道：“就是那个啦，像结界一样的东西，放下帐之后，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没有办法通过帐看到里面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啦，也就是说──我们在帐里面想干什么坏事都可以哦，大概。”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笑容逐渐放大，墨镜后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眸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妈的，他这样子更像个心理变态的犯罪分子了。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腹诽道。
来迎接你们去任务地点的辅助监督佐藤胜一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瘦弱男人，身着西装，神情拘谨，不苟言笑，眉宇间泛着待人接物的郑重之色。
他一看见你和五条悟向这边走来，便马上浑身绷紧，脸上挂着恭敬谦逊的表情。
你向他打了声招呼，他笑容有些牵强地应了你。
不知道怎么的，他似乎有些害怕五条悟，有些局促不安的同时，眼睛也不敢直视五条悟，为你们打开车门后，他赶紧走回自己的驾驶位上，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五条悟很可怕吗？
你疑惑地看向身旁身高极具压迫性的五条悟。
此时的他还伸手把粉色的棒棒糖举到天空中对比，然后一副天真无邪，烂漫童真地回头看向你，惊奇地说道：
“你看，绘梨花酱，从阳光底下看的话棒棒糖居然是透明的诶！”
“……”你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然后俯身钻到车里面。
结果你还没坐好，某个巨型白毛毫不客气地也伸着大长腿直接跟着进来了，还一屁股将你给挤到了最边边上，差点儿没将你给撞出内伤。
“五条悟！”
你恶狠狠地瞪回去，某个罪魁祸首毫无所觉地向你露出一个像婴儿一般清澈无辜的笑容。
“怎么啦，绘梨花酱？脸色很难看哦～”
你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向旁边挪过一点啊，那不是有很多位置吗？干嘛非要挤过来啊岂可修！”
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哦，一点位置都没看见哦，嘛，反正都怪这部车空间太小啦！下一次换一部好了。”
选择性失明吗这个混蛋！旁边明明起码可以坐得下多一个人的位置啊！什么这部车空间太小，还换一部，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哆啦b梦吗？可以随便说换就换吗？你快给我向辅助监督道歉啊混蛋！
到了任务地点后，你和五条悟从车上下来，来到一栋废弃的工厂面前。
五条悟一点儿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因为这个任务本来就只是需要你去拔除而已。
“放心好啦，实在不行的话，只要大声喊‘悟大人快来救救我’，那老子就会出现的啦！”他笑嘻嘻地跟你说道。
“……这是什么恶趣味啊？真是的。”你无奈地向身后的五条悟摆了摆手，然后向废弃的工厂走去。
第一次出任务，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也许是因为经过这些天来自于五条悟的地狱训练，亦或者是心里面清楚地知道就算真出了什么危险，五条悟也会第一时间感应得到，你心里的紧张和不安也稍微驱散了些。
你对于危险的气味极其敏锐，在一踏进这块区域里，几乎是一瞬间，你便抬起头直视着二楼的某个方向处。
有什么东西，就埋伏在那黑暗深处贪婪地窥伺着你……
你定了定心神，面色平静地往二楼走上去，脚下的楼梯是铁做的，因为年久失修，导致表面看上去锈迹斑斑，磨损严重，每走一步都会听见“嘎吱——嘎吱——”作响，在这幽暗寂静的环境下尤为清晰。
直到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忽然"啪嚓！"一声，脚下的台阶断裂掉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电光火石之间，你赶紧扶住扶手，依靠着借力，伸腿跨到了平台上面，确认安全之后，这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运动鞋，左手抹了一把虚汗，松了一口气说道：
“……吓死了啊喂，这楼梯怎么说断就断啊，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辛辛苦苦地花了300日元血汗钱，从地摊货上和那群如狼似虎的阿姨堆中拼命抢回来的好不好，可宝贝了！损坏了要怎么赔我的精神损失啊魂淡！”
你念念叨叨地说着，然后鼻尖便嗅到一股极其浓烈刺鼻的腐臭味。
你脸色难看起来，发现每往前移一步，那股味道便越强烈。
想必前方紧闭着的那道房门内应该就是咒灵的藏身之地了。
你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缓缓走到门前，刚把门打开一点缝隙，一股黑气便从缝隙里漏了出来。
咋还侧漏了呢？是因为没有用苏菲吗？
你用术式凭空变出一把尚方宝剑，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帅气地对着门来一记回旋踢。
结果踢空了，腿还差点儿抽了筋。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但没关系，门至少被你凌厉的踢风给撞开了，怎么说呢，有句话说得很好，重要的难道是过程吗？
不，不是的，就好像工作累死累活地做完交到上司面前，可恶的资本主义压榨家也就只会对你的计划书指手划脚地唾液乱飞，说你这也干不好那也干不好，不是废物就是垃圾，把你说得一无是处，怀疑人生……他管你昨晚做了有多久，来没来得及吃上半口热乎的，又或者是憋了多少次直到括约肌失禁也没来得及上厕所，他关心这些吗？不，他连公斗鱼和母斗鱼怎么求偶生子他都不关心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你所谓的结果！
所以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团全身长满好几掰pp的超猥琐咒灵。
“……”
你睁着死鱼眼，忍不住吐槽道：“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为什么每次轮到我的时候都是直面这么充满【哔──】的场景啊？为什么要消音？你也知道这种词听上去很【哔——】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还是说我长得就那么像【哔——】啊岂可修！”
只听见那团乌漆麻黑，叫人不忍直视的咒灵不断地重复着：“好……失败……做人好……难……什么……都比不过……人家……”
“为什么……室友……放屁……臭还响……为什么……我……的屁……那么寡淡……还轻……”
“？？？”
“……”你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