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楼里楼中人8 直播
要说最受人们瞩目的自然是明星了，但时间紧急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让夏思思去操作。
于是决定在上课时间开个直播，夏思思就近选择在微博直播。
直播需要身份认证，对于黑客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夏思思相信谢云的能力，他直接在网上找到了一个有着几千粉丝的营销号放进夏思思的微博账号。
开播没有人气，倒是有几个粉丝偶然闯进来发出疑问。
“这营销号怎么突然开播了？”
“是不是有什么大料要爆出来了？”
“怎么画面是在学校啊，原来是学生吗？”
摄像头对着头部以下，画面里是黑白相间的传统校服，还可以看见夏思思身后跟着好几条校服裤。
再加上熟悉的课桌，摆明了是在学校。
屏幕的猜测继续跑偏，“这是小混混吧。”“要唱歌吗？”……
各种猜测出现。
夏思思看着屏幕里的评论，开口：“我其实有超能力。”
她把摄像头转向天花板，直播的景象什么也没有，只是白色的带灯光的普通天花板而已。
现在显示的观看人数是102，显然通过网络传播，目光的作用会大打折扣。
忽然一个熟悉的id进来——谢云，研究所的研究元老，掌管所内的各种项目进展。
他开始给夏思思评论：“主播真厉害。”
“给我们展示一下吧。”
“加油。”
诸如此类的话语，让其他人的声音逐渐减少。
董秋把直播转载到学校群里，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大家都在讨论什么时候会下课，面对忽然出现的链接有的直接忽略过去，有的点进去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是干什么？”
“肯定是作业少了。”
“中秋节高三到底放不放啊？”
“牛逼。”
夏思思对着麦克风说话，有好奇的同学凑过来一不小心入镜后又马上离开，探究的声音有些嘈杂。
她只好放大自己的身影：“我们这闹鬼，向借点大家的阳气。”
夏思思得想个点把大家留住，于是只能拿闹鬼来说事，毕竟这是真的有鬼，虽然没有办法跟他们证明。
来的很多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对她的说法没有当作耳旁风。
“不会是那间教室吧？”
“这是临终遗言吗？”
……
董秋告诉夏思思自己把链接发到群里的事，解释了为什么观看直播数会一下子到两千。
可是就算这样，人数也不足以让黑雾在直播里可视化。
夏思思关闭了直播，决定好好策划一下直播的方式。
——
久浸直播平台的小周，决定去看一看新人主播。
首页上的新人页面，第一名就是夏思思开的直播。
迎面而来，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个标题——密探传奇七班的诅咒之谜，封面上是清河一中的校徽。
好巧不巧，小周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不过他可从来没听过七班有什么诅咒之谜，他顺手把链接分享到学校群里。
他看一眼直播的时间，居然才开播十分钟，短短时间能冲上第一名可不简单啊。
其实都是黑科技造成的。
现在直播间里有几千人，小周估计大部分都是本校的，还有不明所以的路人成分。
夏思思压低声音说话，现在是十一点半，很多学生都走了，只有方飞白和董秋还留下来帮她做这场戏。
“这个年纪总共有二十四个班，而我是七班的学生，我是前几天才转过来的。”
夏思思站在长廊里，一边是黑漆漆的教室，一边是透着星光的黑夜。
她把手机镜头四处缓慢地转一圈，让大家看清这里真的是所学校。
“来这儿的第一天我就很倒霉地被球砸晕了，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而且教室里的钟表显示的是一点半，半夜。”
夏思思走到七班的前门，让摄像头照进教室里，对准教室里的钟表。
“醒来之后我就发现我在讲台上，而我坐着的位置正被一个女孩所占据着。”
夏思思扭动门把，忽然发出“叮当”的声音，是门后有东西被推下去了。
在空寂的教室里很明显，画面上飘过一阵弹幕：
“吓我一跳，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事？”
小李听见声响的时候，心猛的漏跳一个节拍，他愤愤不平地想要点举报，却发现举报信息怎么都提交不了。
于是他发布弹幕：“这害人都点点举报吧，要是吓出心脏病了怎么办。”
有其他人听了他的话，却发现没有办法成功，“手机好像出问题了，怎么都举报不了，而且我还退不出去。”
同样的情况也在别人那里出现，小李惊觉事情的发展有点诡异，试着退出直播软件，却怎么也退不出去，手机重启也是一样的画面。
这怕不是中病毒了？
小李只能看着屏幕的人发现门后是一个坏掉的凳子，声音是因为铁制的椅背撞击地面发出的。
夏思思动作缓慢地把椅子扶起来，在椅子的背后则是一大团黑色的东西。
在纯黑色的背景下，小李紧盯着那团东西，发出弹幕：“这椅子下面好像有一团血。”
夏思思看见这条弹幕，伸手去够那团东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低亮度的手电筒。
把手放在灯光下，才发现那只是一团头发而已。
“这应该是那个坐我位置的女鬼留下的头发，这是不是可以做个诅咒什么的？”
夏思思看着发丝好奇地问。
但是弹幕担心对方的秃头问题，“这么多头发，女鬼也不容易啊。”
“主播你把头发扔了吧，免得人家看见了伤心。”
除了这些入戏的弹幕还有一些被强制进入的人，发出疑问：“我明明在打游戏啊，怎么回个消息就到直播这里了？”
“我还是看小说来这的呢。”
“我也，说是网页错误让我返回，就返回到这了。”
……
这些就是谢安为了人气而拉过来的吧，夏思思眼睛装作看不见那些弹幕，继续自己的戏份。
“不如我们开个灯吧。”
夏思思把手往门边伸，灯光只能照到小范围，也就是只能看见夏思思的手。
手放在墙上在四处摸索，总算摸到一点和墙皮不一样的触感。
画面里，观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夏思思的手到临之前，有一双惨白的手正附在开关上。
“截下来了，准备去吓人。”
“你们看见了吗？”
“这开个灯，主播不会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吧？”有弹幕对后续剧情猜测。
“或许会发现教室里站满了人也说不定啊。”
开灯的瞬间手机来不及反应，呈现出过度曝光的状态，夏思思倒是想看清教室的景象——位置上真的坐着个人。
回头看向身后的董秋，夏思思用口型问她看不看得见。
董秋本来站在她身后吓观众的，却没想到那个诅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那人披散着头发，但她也认得出。
这不就是益甜吗？
看见董秋点点头，夏思思就将摄像头对准座位上的女生。
当镜头恢复正常的时候，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女孩，所有的观众都可以看见她。
夏思思其实很想上去打一顿，但为了节目效果，就装成害怕的样子：“你是谁啊？”
益甜正等着这人发现自己，本以为会被打回去，没想到夏思思居然问自己是谁。
那她可要装起来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她离开座位，露出那双不着地的双脚。
“这是不是有点神奇了。”
“是吊了根钢丝吗？”
“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人的周围散发着黑气？”
“实不相瞒，我也看见了。”
观看人数已经达到十几万，甚至还上了一个热搜，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进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夏思思：“你想要什么？”
益甜开始的第一步很正常地走，第二步也很正常，直到第三步，她一下子从最后一排飞快地俯身冲到夏思思的面前。
镜头捕捉不到这之间的动作，弹幕还在疑问人去哪了。
夏思思后退一步，把手机放在胸前，摄像头离益甜以一个很近的距离。
观众这才看清益甜脸上的五官都带着血迹，这是之前没看到的。
“这变装有点厉害啊。”
“这是飞过来的吧。”
益甜变做死前的模样，伸手要掐住夏思思的脖子。
夏思思往下一躲，就在夏思思准备和她一决高低时，一股力将益甜拉扯，让她一分为二。
益甜看着另一半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存在。
她的身影变成黑雾飘向天花板上，只剩下被分割出的另一半徒留在原地。
这一半，从外表上来看和益甜没有区别，这是脸上呆呆傻傻的，转头就要往门外走。
于此同时，还有很多和益甜一样呆傻地四处站着。
慢慢地他们动起来，从四楼高的长廊飞身下去，摄像头只能记录他们的去向好像操场。
弹幕很疑惑：“这是跑了吗？”
“这还能直播吗？”
这简直就是大型失误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