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们只是过客
那通电话后，纪余珖就一直在查找她的手机定位，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作用，信号像是是从宇宙深处发来的，距离蓝星遥远而未知。
这种无力又挫败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聊天通话都挺正常，唯独视频双方接收不到。
透过镜面看到自己，纪余珖表情冷静如一潭死水，抓起旁边的黑框架眼镜放在耳朵上，眼里不起丝毫波澜。
“洪涛，出来，有人找”
墙角里穿着囚服的男人尚有些迷糊，抬起脸五颜六色，他被打的耳鸣已经听不太清了，直到脚边人踢了他一脚。
他瑟缩在墙角抖擞不行，“我错了，别打我，求你们放了我”声音刺耳嚎叫。
守卫闻讯不喜踏入牢房，扫过屋内几人眼神锐利明亮:“你们打架了？”
“警官，说什么呢？他自己起夜摔的，好像这里还不是很正常”有囚犯嬉皮笑脸指了指脑袋。
其余人纷纷应和点头。
“诶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和警官解释清楚”瘦小的囚犯跑过去搀扶墙角的胖子，胖子吓到差点跌落在地。
其余人眼中流露出讥讽和冷意。
“洪涛，怎么回事？”警官。
“我……”洪涛咬牙，他已经怕了在没有来时的嚣张气焰“是我自己摔的”
警官闻言见怪不怪，“行了，和我出来，有人找你”
“好好好”洪涛满脸堆笑，配上五彩斑斓的脸更是丑陋，偏偏不自知。
“你们就在这里聊吧”警官朝着对面男人点点头，洪涛坐下，却忍不住询问“你是谁？”
面前男子架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镜片后的五官精致立体，内衬加大衣让他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学者。
“你好，洪先生”男人开口嗓音好听酥耳。
“我是er实验室的负责人，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洪先生符合我们实验室标准，我们有个项目到了临床实验阶段，不知道洪先生有没有兴趣”他不紧不慢说道，同时递上一张名片。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谁会干去死的活，滚滚滚”他十分暴躁，脸上横肉都在跳动。
“洪先生不先看看我的条件”男人并不急，颇有耐心“我可以帮助洪先生减刑不住在监狱，同时还能支付洪先生大笔实验费用，保障洪先生今后的身后”
洪涛有所松动，却还是道:“出手都这么大，代价肯定不轻，在监狱我至少能活，可加入你的狗屁实验，谁知道命还是不是我自己的”
“我们可以签合同，保障洪先生生命安全”纪余珖镜片下的眼睛寒光一闪而过，他要是不是男人的命，而是他的绝望。
递过纸张“何况，看洪先生现在的境况，好像也不太妙”
洪涛脸色铁青，确实，同房的人下手阴损，就没把他当人看，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纪余珖勾着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不急不缓的声音像是敲破男人单薄如纸的防御。
“好”洪涛下定了决心“我签了”
对此纪余珖没感到什么意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洪涛走后他坐在原位脸色悠然，出掉黑框眼镜少年气息扑面而来，显得有些稚嫩。
“您来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他面前恭敬点头，甚至笑的有些谄媚。
纪余珖只是稍稍抬眼示意男人坐，男人这才敢动。
若是刚出去的洪涛见到此人一定认识就是同房的老大，也是下手最狠的。
“活不错”纪余珖淡淡推过去一张支票。
男人立即笑了“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继续……”
“不用”纪余珖起身抚了抚身上褶皱，弹去衣服上的灰尘，动作优雅且赏心悦目。
“有需要我会通知你，到此为止他会由我接手”
男人闻言闪过惊讶，对男生的忌惮中有对洪涛的同情。
……
“你更喜欢烟花还是玫瑰”机器声冰冷没有温度南莯莳这几天早已习惯。
她站在面具人前浅笑:“你不是早就猜到我会选择烟花”
他低头，像是在笑，而后道“跟我来”
踩着他的脚步南莯莳随他来到楼顶，她这才看见眼前的宽阔，住在大森林里一望无际没有道路。
楼顶边沿架着大炮一样的模型，长长的管道对着天空，点燃线裸露在外。
面具人掏出烟盒，点燃了烟头递给她，“要试试吗？”
“这种点火方式，很奇怪”南莯莳却顺手接过，不过倒是挺新鲜。
她将烟头对准火线，夜色朦胧的月光照映在她洁白无暇的脸蛋上，眼神闪亮表情认真，那道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火线终于被点亮顺着往里燃烧，南莯莳露出一抹期待，面具人的心思总是讨她欢喜的。
片刻后，一抹光亮划破夜色，随着它的攀爬一个个猫爪印井然有序的往天空踏去，像是无形的猫踩在夜色里。
而后烟花炸开，一个男生想象徐徐展开，高大的身姿仰头往上天，手掌虚虚托起，一只奶白色的猫被他捧在掌心。
很快，第二个烟花炸开，南莯莳的名字出现在半空中，提着裙角的小女孩，半猫半少女的形态，每张画面里少女形象都很立体生动。
烟花放完南莯莳正在思考间，眼底忽然出现大捧正热烈绽放的玫瑰花。
“我不会让你选择，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
下楼梯时，南莯莳不断回想自己身边有没有这号人，可即使面具人给她的感觉再熟悉也依旧想不通。
她想到一个方法，脚下一个不稳往前面摔去，细微的声音让时刻注意她的面具人很快察觉，速度很快抓住她的手臂，肌肤接触他身上热度烫的惊人。
“站稳”他似乎看出她的小伎俩，不由开声。
“我怕黑”南莯莳不愿承认，站稳后说道
“这么在乎我，你不会是暗恋我许久又不被我知道的那种人？”南莯莳拉住他的衣角。
面具人没有拒绝，脚步顿了一下“是，也不是”
装什么神秘，南莯莳瘪嘴“喂，提醒你哦！我伤快好了”也该走了。
“我知道”良久，他才发声，南莯莳已经都快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出了这里以后，就把我忘了，我们只是过客”
南莯莳这次倒是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