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当你贴身侍女
莯莳在小a的帮助下渐渐养好伤,那天夜里来人消失后,之后果然平静了几天,幕后人肯定怀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我们一定要去吗?”秋雨替她穿上纱裙眼含泪水,南莯莳转过身眼底泪痣妖冶泛红。
“这是我们的机会,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莯莳指尖抚上她的脸蛋带着蛊惑的意味。
“可是,危险”
“我宁愿将自己逼入绝境求一线生机,也不愿别人掌握我的生死”
霸气决绝的声音伴随那一抹红衣逐渐远去,望着她飘荡的裙摆,秋雨在后面哭的泣不成声,都怪她无用。
末央宫前大片空地上大臣,皇亲国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宫女低眉顺眼伺候用膳,若是被人瞧上直接就被放浪形骸子弟搂在怀里调戏骚扰。
直到有人悄无声息登坐首位
他穿着一身暗色玄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姿懒散丰神俊朗,微掀眼眸露出一双黑眸,隐隐中几抹红光滑过,危险邪气肆意,周身一股血腥气息缠绕挥散不去感,被他视线扫过的人纷纷底下头颅哆哆嗦嗦。
他一出现台下酒气顿时散了大半,耍酒疯的也都停了。
赵砚望着台下眼底一片荒芜,他拿起台上短刀,握上手柄眼底涌上血色,他甚是享受般眯起双眸。
下一秒‘唰’短刀破风而出,直取贵族子弟头颅插中头骨,那人甚至还维持大笑的姿势怀中抱着宫女。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宫女身上,她娇弱的身子瑟抖起来“啊——”满脸的血迹犹如下雨。
还未短暂发声,下一秒细小暗器划过,宫女脖间泛红,而后倒在血泊之中。
定在一角的暗器泛着暗光,上面却未染上任何血迹,独属隐卫。
宴会一时无声,宫女却手脚轻快拿出东西开始清理桌案,太监搬运死人,一切都在诡异又井然有序中进行。
“陛下,燕国贡献一条蚺,在其肚中放有宝物”下面人刚说完,一个巨笼便被上百人抬了上来,挂着黑布看不透其中。
赵砚闻言动弹一下,众人却是知道他这是来了兴趣的表现。
赵砚终于开口,嗓音微凉:“有意思,谁去?”他略带趣兴的语调缓缓响起,但凡被他视线扫过的人,身体都在抖动。
越是这样的沉默赵砚兴趣越是高昂,他不看侍卫看的是底下大臣和皇亲国戚。
眼眸血色再次涌现时,一道轻灵女声掷地有声落下“我来”
众人纷纷回头,先是一个乌黑发顶踏上台阶,再是一抹亮眼的红,她穿着红纱扬起红唇,露出一张妖艳绝色的脸,肤若凝脂在阳光下赤脚而来,一双玉足白嫩小巧,恰好一阵微风起,她轻薄的裙纱在她走动间摇曳生姿,仿佛眼前只剩红这一种绝色。
若不是她刚刚开口说话 ,还真以为是哪里来的蛊惑人心的妖精,
“莳妃——”有人认出她来。
南莯莳已经缓缓踏入中央,在他幽暗的目光中停在下方。
赵砚并无其余人那般惊艳,只是轻淡扫她一眼仿佛毫不放在心上,对于谁去送死也无所谓“开笼”
随着他轻淡的话语落下,黑布被扯下,里面露出一条粗长巨蚺,随着亮光发起猛烈的攻击,蛇头弹射咬在铁笼上,蛇牙极其具有压迫感。
【时时,你】小a想说些什么,南莯莳却早已坚定迈步。
她不怕吗?她比谁都怕蛇这种生物,尤其是这么大的,可她不能退,她尤其小心眼,她要让伤了她的人百倍偿还。
何况,她不会死。
她进了笼中,耳边是旁人迫不及待的落锁声,面前有一条足以吞咽她的蚺,十几米长她在它面前像个小孩。
居高临下的对峙着,她手里静静握着短刀,在场许多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穿着红纱的少女仰头直面巨蚺,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心生不忍,她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满眼都是警惕。
赵砚的目光也流连在她身上,这一刻起,南莯莳将在他心里留下印记,可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巨蚺已然行动,对于这个渺小的生物与它来说就是送入口中的口粮,它身子庞大行动却快围着她打转,身子也缠绕过来。
这是它一贯的习惯,绞杀猎物。
南莯莳大骇,举起短刀划在它的皮肤上,剧痛使它停顿几秒可很快就是更用力的缠绕。
“好,杀了她!”笼子外开始传来兴奋的大喊,这就是縛国,一旦脱离危机就会忘记前面的害怕,崇尚武力和血腥。
“缠死她!!”
南莯莳已经被紧紧绞住,她被迫仰起头颅,每次呼吸都只会让巨蚺缠绕更紧,力道像是要将她碾碎,可她硬生生从这种疼痛中清醒,用仅剩的力气将短刀死死插进去不停地搅动。
巨蚺发出痛苦的嚎叫,场面越发激烈在场情绪也越发激昂,他们表情狰狞呐喊咆哮,失去表面仪态行为也越像野人。
就连坐在首位的赵砚也忍不住身子往前探了探,眼底涌现血色,他在兴奋。
莯莳睁大眼睛看它蛇头越来越近,直到一定距离,她眼里闪过亮光‘机会来了’
‘小a’一声呼唤,手里匕首直接变成枪支,她沉稳摁下,一阵无声的波动,巨蚺身体变僵。
朝她飞来的蛇头也慢慢衰下,而莯莳枪支变成匕首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加上距离和铁笼外人看不真切,他们只能看见莯莳举起手用力刺向蛇扑过来的七寸。
蛇也不知是行动缓慢还是什么,就这般被她轻易刺中,少女仿佛绝地反击,匕首死死深入不断搅动。
蚺的血顺着皮肤流下,这时莯莳能感受到身体已经慢慢松懈下来,她故作喘不上气的感觉,一刀,两刀……
直到它的头再也动弹不了,这才停下几乎麻木的动作,掀起眼睛充满戾气和血腥,就这样和坐在最上方的人对上,他面无表情看着她。
南莯莳朝他虚虚一笑,满身狼狈却又像死亡中开出的彼岸花,浓艳妖异。
赵砚唇角弧度薄凉,他看着少女被人抬出却不愿,挣扎着站起。
染着血的手一寸一寸抚过巨蚺的肚子,直到一处凸起的地方。
她不再犹豫,一刀划开皮肉,割肉,然后,将手探了进去。
整个宴会都是无声的看少女从中掏出一圆润珠子满是血液,她赤手捧着,血水滴落在地,一步一步往上方走去。
红纱再也飘荡不起来一片粘稠,她粘着汗水的脸狼狈却又美得触目惊心。
直至到了他跟前,没人敢开口阻拦,她捧着血珠嗓音微哑:“我取来了”
赵砚眼眸已然变红,和她一样妖异诡异,莯莳直直的对上他的双眸不闪不躲,赵砚缓慢掀唇。
半响,才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宝物不错,那就用燕国皇帝的命,来还礼”
不知在夸谁,这种血腥的还礼方式无一人反驳,虽是光明正大说出,但谁都清楚燕国皇帝活不过次日鸡鸣!
“你要什么奖赏”血眸再次落在她身上,探视的目光穿心刺骨。
南莯莳挺直脊背,目光坚毅红唇轻启:“我要,当你贴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