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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张嘴闭嘴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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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储礼寒驻足, 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宁雁。

    这一眼不冷不热,其实没什么情绪。

    但宁雁就是莫名地背脊一寒。

    等储礼寒平静地出声说:“同一天生日是很巧,那高大少就好好陪她聊一聊吧。”

    高学辉懵了下, 抬起头看着储礼寒离去的身影:“我……”

    我聊什么?

    我干嘛和她聊?

    宁雁脸上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她捏了下裙边,总觉得储礼寒这话意有所指。

    这边高学辉听了储礼寒的话, 还真开了口, 问:“既然宁小姐也是今天的生日,怎么不在自己家待着, 自个儿办个生日宴呢?”

    宁雁:“……”

    宁母:“……”

    高母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但高学辉权当没看见。

    宁母以为高家这是在指责他们有攀附的心思, 马上开了口,辩解道:“最近她爸爸旧疾犯了,家里再弄得那么花里胡哨,这不是让人看了难受吗?今天来这儿, 分一块蛋糕, 也就当一起过了。”

    高学辉说:“哦, 既然旧疾犯了,那就更应该在家里照顾宁总嘛。宁总一人在家,那不是更难受?”

    宁母:“……”

    宁雁:“……”

    高学辉简直像是一个标准的话题终结者。

    开口的时候,有一分宁宁身上的天真。偏偏他地位高啊。所以每次开口, 都是居高临下而又真诚地把别人噎死。

    高母轻咳一声:“说什么呢?人家来给你祝生还不对?”

    高学辉:“我没说错啊。上次我爸就骂我,说他病了我都不知道服侍在床前, 白养了。”

    高母一下不说话了。

    宁母就更难堪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再往下接话。

    宁雁同样坐立难安。

    她觉得储大少多半是知道高学辉的性格,故意留高学辉在这儿扫她脸面的。

    为什么?就因为她问了一句, 是去接郁小姐吗?他看穿了她挑拨的目的?

    可那只是再常见不过的一句话……

    宁雁这样的话术, 在过去无往而不利。

    宁雁烦躁地扭过头, 扫见后面没什么存在感的宁宁,她也没法从这个妹妹身上获得点优越感的抚慰了。

    楼下。

    郁想进门后,没有看见别的人,倒是先看见了何云卓父子。

    他们迎面撞上,然后何坤民生生拐了个弯儿,装作没看见郁想,高喊着:“林总!”然后朝旁边一个地中海老头儿热情地迎了过去。

    何云卓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郁想,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点惊艳之色,语气复杂地说:“好久不见。”

    郁想没有看他。

    她看了看何坤民的方向……嗯?当初储礼寒恐吓的手段那么有用吗?以至于何坤民见了她,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何云卓转头,顺着郁想的视线看了看。

    何云卓也有点惊奇。

    他父亲竟然走了?连多看郁想一眼也没有。

    本来应该寒暄几句的话,到嘴边突然变成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让我父亲怕你。”

    “哦这个啊……”那当然是狐假虎威,借了储大少的势啊。但郁想没有这样说,她顺嘴编道:“揍他一顿。”

    何云卓:?

    郁想歪头:“他挨揍,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何云卓言语艰涩:“……不会。”他只是没想到,她对付他父亲的办法,竟然就这么简单粗暴?

    “怎么揍?”何云卓问。像是认真地在发问。

    郁想:?

    好家伙,这还用教吗?

    她一回忆,寻思上次储礼寒好像手都没动,何坤民就自己先吓跪了。

    郁想:“拳头啊。当然,拳头打人自己比较痛。你也可以选择辅助工具,比如砖头,椅子,酒瓶……”

    系统都听傻了。

    系统:【你干嘛呢?再这样教男配,系统能判定你违反道德法律标准……】

    郁想疑惑反问:原著角色干坏事,就不违反道德法律标准吗?

    她娇声说:你们系统好双标哦。

    ……有、有点道理。

    系统不说话了。

    它有个同事接管的原著世界里,还有霸道总裁对女主挖心挖肾,后面再追妻火葬场。那确实也没见坐大牢。

    “郁小姐。”这时候有个侍应生走到了郁想的身边,“您要到楼上包厢喝茶,聊会儿天吗?”

    这话说得就很有意思了。

    只说喝茶聊天,没说和谁啊。

    郁想转眸扫了一圈儿,没扫见什么可疑的人。然后她抬起头,就看见了宴会厅二楼的栏杆前,站着一个储礼寒。

    侍应生看了看何云卓,似乎是怕郁想不跟他走,这才赶紧又添了一句:“高大少他们也在楼上。”

    何云卓和他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

    他现在很清楚,他在郁想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送个礼吧,也没有多拿得出手。追求郁想的行列,已经卷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了……

    所以何云卓没有再不识相地,出声挽留郁想。

    只是等郁想转身的时候,何云卓些微有点不甘心地开口说:“上次那个冉彰的叔叔在网络上掀起舆论的时候,我在网上删掉了一些东西。”

    郁想:“什么东西?骂我的吗?”

    何云卓:“嗯,还有那个坐标。”

    骂她的,郁想是一向无所谓的。

    不过坐标确实很重要。

    “那就谢谢何少了。”郁想说完,才冲他摆了摆手,然后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郁想原来是会真心实意地感谢别人的。

    满嘴谎话里,终于有这么一句真话。

    大概是因为太少从郁想嘴里听见好话了,乍这么一听见,何云卓站在那里还回味了会儿。

    等郁想都走远了,何云卓才拿出了手机。

    手机短信里,还有宁雁发来的消息。

    【我母亲希望我和高大少联姻,我怎么做得到?高大少和我根本不合适。但是母亲的意思又不能轻易违背。我只能坐在这里,勉强应付这样的场合。好累……】

    消息都是五分钟前发来的了。

    何云卓回了消息:【你下来?我陪你一会儿?】

    宁雁:【不用,你和我说会儿话,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宁雁:【对了,上次找你你怎么不在?这两天有空吗?】

    何云卓想,他在宁雁那里,大概也就只是个不合适的人。

    一个不合适,还要强忍着,像是面对高学辉一样,勉强自己来面对他。

    有什么意思呢?

    何云卓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何云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频繁回我的消息,不太礼貌吧?】

    宁雁:【……】

    然后她又飞快地撤回了这条消息。

    宁雁其实很少和人抱怨,她在人前一向都是,好像什么都会的完美女神。但如果有谁对她纠缠不休,她才会在短消息里苦恼地说起这些事。

    何云卓过去觉得那是一种坚强的表现。

    现在何云卓知道,那更像是一种……看碟下菜。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宁雁一向很擅长。

    何云卓现在的大脑无比的清醒,他甚至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那头的宁雁收起手机。

    今天一个个的,都吃枪-药了吗?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低低喊了一声:“臧总来了?”

    如果说储礼寒是个很少露面的人,那他的母亲就更少在大众面前露面了。

    什么上流酒会,都很难看见她的身影。

    宁雁抬头望去,心底一边压不住畏惧,一边又有点幸灾乐祸。这大概是今天唯一能令她开心的东西了。

    这时候郁想转过了楼梯的拐角。

    储礼寒还立在那里,极有耐心地等待着。

    就在她快要走近的时候,储礼寒突然动了。

    他拾级而下,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两眼。

    今天的郁想,用明媚夺目、光彩过人来形容,恰如其分。

    钻石切割面反射出的光芒,都无法和她相比。

    再美丽的艳色,都只是陪衬。

    而宽大的裙摆,更衬得她的腰纤细,身形婀娜,近乎完美。

    宝石项链躺在她胸口白皙的皮肤上,一时分不清哪里更精致晃眼。

    “大少是在等我吗?”郁想突然出声问。

    储礼寒低低应了声:“嗯。”他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了郁想的手袋,再看向后面的余桐:“你在

    余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看了看郁想的表情。

    郁想头也不回地说:“余姐,你先去吧。”

    余桐点点头,往

    储礼寒并没有因为余桐的态度而心生不满。相反。余桐虽然是他支给郁想的,比起一味只听他的命令,余桐更先尊重郁想的意思,那才真正令他放心。

    储礼寒又下了一步台阶,然后和郁想并肩往上走,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在和何云卓说什么?”

    郁想:“说怎么揍何坤民。”

    储礼寒:“……?”

    储礼寒的脚步顿了下,转声道:“高学辉的母亲来参加了他的生日宴。”

    郁想:“嗯?”所以呢?

    “我母亲和高学辉的母亲是朋友。”

    “噢……”郁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所以您的母亲也会出现在这里?”

    储礼寒:“她会见到你。”

    郁想:“然后反手给我一个五千万?”

    如果是这样,那她都会觉得,她进入的这个世界,其实名字叫“超级加倍”。

    储礼寒盯着她,眼底涌现了一点轻松的笑意。

    “不会。我母亲没有这样的习惯。”

    郁想:“那怪可惜的。”

    储礼寒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会儿郁想很放松,并没有感觉到紧张。

    害怕就更没有了。

    但储礼寒还是低声道:“很多人都比较害怕她,如果你不想见到她……”

    “大少你在这儿啊?哦,还有郁小姐。”高学辉突然探出了头,他顿了顿,说:“臧总来了,正和我妈说话,那气压真的有点受不了,我就出来了。……哦,臧总就是储大少的母亲。郁小姐之前可能没听过。”

    连高学辉都害怕吗?

    郁想歪了歪头。

    一时间没人接高学辉的话,弄得高学辉有点紧张,他忍不住又开口接着说:“要不我想个借口,把我妈您妈留这儿,咱们几个干脆到外头去玩得了?”

    郁想是他一张请柬请来的,要是真撞上臧总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啊!

    “储大少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现在和我说一说?”郁想截断了高学辉的声音。

    “哎,行。我跟你说就行了,储大少他自己都不太了解。”高学辉本能地伸出手,想拽一下郁想的胳膊,把人拽他那边去。

    但他手才伸出去呢,就在储礼寒的注视下缩回去了。

    郁想:?

    高学辉回头看了一眼储礼寒,小声问:“我能说吗?”

    储礼寒颔首。

    高学辉:“好。……臧总羞辱人的方式,比较高级。和储董不是一回事。”

    郁想轻叹:“算了别说了,直接进去喝茶吧。”

    高学辉:?

    郁想:“反正总会见面的。”

    高学辉:“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

    高学辉话没说完,郁想就干脆地走在了前面。储礼寒拿着她的手袋,稳步跟在了后面。

    高学辉定睛一看。

    好家伙,过去众星拱月的储大少,这会儿也能走别人后头了。太新鲜了!

    高学辉连忙也跟了上去,问:“真不听了?”就直接莽上去?

    郁想:“站久了,脚酸。要不你来穿我这高跟鞋?”

    高学辉:???

    就因为脚酸,你就宁愿直接去见臧总?!

    储礼寒闻声,垂眸扫过了郁想的脚面。

    他亲手给她戴的金链子,还挂在她的脚腕上。

    说话间,他们就走回到了包厢门口。

    高学辉忙侧过身子,先推开了门。门内的宁母抬脸先看见了高学辉的衣服,忙笑着说:“高大少回来了啊。”

    高学辉没接声。

    不是脚酸吗?

    高学辉寻思了一下,说:“小金,再搬组沙发。”

    宁母:?

    刚才她们过来也就搬个椅子,这怎么还要多搬一组沙发?

    不过这声一出,大家都本能地抬头看了过来。

    然后他们就看见高学辉侧着身子,让一个人更先进了门。

    烟粉色长裙曳地,长款的钻石耳环随着她的步子而轻轻摇动,亲吻着她的面颊。

    白色的人造皮草披肩,随意地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另一侧则滑落到臂弯处,露出一段白皙的皮肤。

    好一朵端凝明艳富贵花。

    所有人的视线都是一滞。

    连那天在山庄里对郁想多有挑剔的邹澎,都不得不承认,盛装的郁想,确实是人间难得的绝色了。

    宁母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难看了。

    毕竟宁雁再漂亮,也是空谷幽兰那一挂的,和郁想的明媚逼人撞到一块儿,就只有被压下去的份儿。

    “这位是……?”高母最先出声,“是个新鲜面孔啊。学辉,你朋友吗?”

    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并不是天天都有功夫围着娱乐八卦新闻打转的。

    所以高母也没认出来郁想是谁。

    郁想进了门,还是先礼貌地冲长辈颔了颔首。

    “哎,不是我朋友……”高学辉说完觉得不对,要不干脆说是他朋友算了?

    这时候,储礼寒才从郁想的身后走了进来,他的身形高大,哪怕身穿烟灰色西服,颜色低调,也依旧掩不住他身上的光彩。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母亲。”

    大家懵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储大少是走在了她的身后?

    储大少居然走她后面?

    刚才高学辉也是在给她开门吧?

    “我叫郁想。”不等储礼寒出声,郁想就更先开了口。

    宁母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一下就又变了脸色:“哦,那个……郁小姐啊?”

    “小金,沙发还没搬过来吗?……算了。”高学辉踹了下邹澎坐的那组,“你先让让。”这儿挨着最外面,郁想坐这里,安全。

    邹澎满腹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我……”怎么我给她让?

    邹澎话没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储礼寒,然后忍辱吞声地起了身。

    高学辉弯腰摸了一下沙发皮面,抬起头骂:“邹澎你屁股是烙铁做的吗?就一会儿工夫,你坐这么烫?”

    邹澎:???

    他满腹脏话快要溢出了。

    高母看得惊奇,忍不住来来回回地从郁想身上扫,似乎是想从她身上分辨出和高学辉的关系。

    宁母的脸色就更复杂了。

    这个郁小姐她是知道的,倒也不至于这样……对她殷勤吧?

    宁母刚想到这儿。

    储礼寒单手解开纽扣,脱下了外套,然后扔在了沙发皮面上。

    他说:“坐。”

    郁想看了他们俩一眼。

    储礼寒淡淡出声:“我的西装外套不就是让你拿去捂腿的吗?坐。”

    众人:!!!

    高学辉都心说卧槽。

    这段儿我可没听过啊!这么牛逼的吗?

    这头郁想按了按宽大的裙摆,压着储礼寒的西服外套坐了下去。

    高学辉好奇死了,又不敢当着臧总的面问。

    他弯腰倒了杯热茶,随手递给郁想,说:“哎今天我是东道主,客气还是得做到的。”

    只是郁想没去接,储礼寒就先说了:“倒热水,不要茶。”“或者别的?”储礼寒这话是对郁想说的。

    郁想:“果汁?”

    高学辉觉得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他先应声说:“有,果汁有。石榴汁、橙汁、葡萄汁?”

    最后郁想选了石榴汁。

    高学辉也就真叫人榨汁去了。

    这么一出把宁母都生生看恍惚了。

    这郁小姐的派头就这么大?

    等把郁想安顿好了,高学辉才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身喊:“臧姨。”

    郁想靠着沙发扶手,这才抬头朝那位臧总看了过去。

    她穿着雪青色的套裙,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戴着一对蓝宝石耳钉。气质高贵,长相是很标志的那种华国美人。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几乎会忽略掉她的年纪。

    感觉霜雪落在她的眉眼间,冻住了时光。

    ……这可怕吗?

    郁想和系统说:我喜欢大美人。

    系统:?

    系统:【你正经点!】

    臧总也在看她,似乎是对她的身份有点疑惑。

    不过很快,臧总就挪开了目光,看向高学辉,问:“你最近在辉光工作?工作得怎么样?”

    高学辉一下压力特别大。

    郁想轻轻地眨了下眼,嗯?问高学辉,不问储大少吗?

    她眸光一转,也差不多感觉到了储礼寒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疏淡。

    “哈,哈,就,还行……”高学辉僵硬地出声。

    不自在的又岂止是高学辉呢?

    还有宁雁。

    尤其当小金送着石榴汁上来的时候,宁雁的那种憋闷、难受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怎么办?

    宁雁转头去看宁宁,宁宁一言不发,还呆呆地盯着郁想,像是看入神了一样。

    没用的东西。宁雁暗骂,知道是不能指望从宁宁身上来纾解她胸中的难受了。

    这头高学辉为了躲避臧总的问题,转头殷勤地问郁想:“怎么样?好喝吗?不好喝再换一个。”

    高学辉觉得心里苦。

    郁小姐都老神在在,他怎么反倒这么惨?

    宁雁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宁母说:“妈,高大少是喜欢郁小姐的。”

    宁母:?

    啥?我都没问你啊?

    高学辉也一下懵住了。

    啥?

    你说什么?我怎么敢?这当着储大少的面呢?你是要我死吗?

    “别胡说啊,我,我和郁小姐没关系。”高学辉飞快地撇清道,吓得人都磕巴了。

    “啊?是吗?对不起,那可能是我被那些八卦新闻误导了。”宁雁皱起眉,脸上真切地流露出了歉意,“上次辉光的活动上,还有记者拍了你们交谈的照片。我就以为……抱歉……”

    宁宁这下急了,出声说:“姐姐,不要乱说……”

    宁雁差点笑出声。

    她就知道以宁宁的性格,肯定会出声为郁想说话。但就宁宁那个解释的功力,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只会把事情越抹越黑。

    高学辉:“你别放屁了。我当时和郁小姐聊天,那是因为储大少……”

    草。

    高学辉说到这里,不敢说了。

    “郁小姐是我……”喜欢的人。

    储礼寒的声音淡淡插了进来,但只说到一半,就被郁想打断了。

    郁想抿了一口石榴汁,汁液残留,将她的唇瓣染得更加的鲜艳饱满。

    她笑着说:“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这里面有高大少吗?”

    宁雁拐弯抹角的多累。

    她来助宁雁一臂之力。

    “像是何云卓啊,凌琛远啊……”郁想亲自来帮她数。

    臧总听见“凌琛远”三个字的时候,转头看了过来。

    “不过我听说,何云卓之前喜欢过宁小姐?”郁想突然转声道。

    宁雁当然不想承认。

    一旦承认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何云卓现在不喜欢她,去喜欢郁想了。

    可现在已经不是宁雁承不承认的问题了。

    郁想啧了一声:“心里装过别的女人,我不喜欢,不够干净。”

    臧总听到这句话,看着她的目光又有了点变化。

    宁雁:“……”

    你以为你多干净???

    郁想:“至于凌琛远,听说宁小姐很喜欢?”

    宁雁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当着臧总的面,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喜欢凌琛远。

    可是不等宁雁开口。

    郁想:“你喜欢的,我就更瞧不上了。”

    宁雁几乎要被她气疯,但还努力绷住了端庄的姿态:“郁小姐以为自己在挑东西吗?不知道郁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才能入得了郁小姐的眼?”

    宁雁心下冷笑,我就看看你在储大少的面前,敢怎么说?

    你要当海王,可别一不小心炸了自己的鱼塘。

    这头郁想不紧不慢,开始了她的瞎扯:“那当然是要把我当做他的眼珠子,如珠似玉懂吗?捧在手里怕化了懂吗?我说东他不敢往西。牛逼哄哄,还张嘴闭嘴要把命给我那种懂吗?”

    富婆高母和富婆臧总,默默地从心底表示了赞同。

    这个女孩子才二十来岁,却已经拥有了四十来岁的阅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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