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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蝶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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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了人家的‘聚宝盆’,见到彩庆翔时杉易还是鞠了一躬,她颔首淡笑:“这位……长老叫我何事?”

    近看彩庆翔如同吃翔了的脸色,很是滑稽。

    血池对彩庆翔来说也是一大手笔,岂能被杉易找到了说炸就炸,更何况炸池子的还不是‘杉易’。

    “方才盆地里的爆炸,是你弄的?”彩庆翔指着杉易鼻子问。

    不愧是自己的存货被炸,彩庆翔慌了神,直接这么问杉易了?

    杉易直腰正视彩庆翔,呵呵一笑:“哦呵呵,当然!”

    随后翻过脸一本正经地告诉彩庆翔:“天夜山联结海域炽热,容不得你这阴气极重的东西扎下。”

    一股气噎在彩庆翔心里,她隐隐低头森然一笑。

    察觉到了彩庆翔不对劲,不知怎么的,师姐的模样时杉易总是脑子里灵光得很,看到彩庆翔站在自己跟前装得似个哑巴。

    再提上一嘴令彩庆翔难堪的:“哦!对,师尊说,她要见何牧长老一面,要她来主门正厅,不得带帽!”

    眼前彩庆翔原本还有弧度的嘴角,听过后,弧度反长,笑不出来了。

    成尸的死人最怕阳光,看看这烈日当空的,怕是何牧还没走出来就化了吧。

    “什么!?”她面目狰狞的瞪着杉易:“你炸了我的东西你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传话?我告诉你师尊了她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大叫着,彩庆翔还得意洋洋地迈过主门门槛:“我跟你师尊什么关系。”

    可能一些事没发生之前,杉易和彩庆翔还能情同姐妹,现在师尊一走,杉易知道的两个人的关系可能成了仇人。

    “可是今天师尊也提到过,她不想见你。”师尊是我,我就是师尊,杉易爱咋编咋编。

    “她为何不想见我?当初不是说我们情同姐妹吗?”彩庆翔又摆出了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站在过道上。

    杉易闲眼望向彩庆翔身后的墙面,上面雕刻的花纹里布满苔藓,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话说回来,这时彩庆翔站了位置正是上一世被杉易捏死的位置,如今她恰好也是副狼狈不堪。

    说到与彩庆翔的姐妹情深。

    那时杉易一切都不知道,对彩庆翔身世不解,对世间所有人身世不解,以为他们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直到……

    “孩子,天冷了,娘给你带了吃的,还热乎着呢。”一位面相憔悴的女子坐在白衣修士旁边,女子手中的包袱里有衣服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盒子。

    大冬天的,外面飘着雪。

    一个人趴在桌上喝热粥,杉易虽然坐的远,不过能听见他们说的什么。

    那个盒子传过女子的手,好似递给杉易似的,她远远望着,视线投递于盒中欲眼望穿。

    盒子里还包了一层莲叶,三团糯米包的团子呈现在莲叶里面,其中一只被女子捏起递给了旁边的白衣修士。

    一颗米粒晶莹饱满的糯米丸子在充斥严冬的饭堂里冒着热气,从母亲手中传递到了孩子手上。

    没去注意孩子什么表情,只是觉着那东西绝对好吃。

    团子很大,修士用两只手才把它包住,咬上一口后团子像是张嘴了似的露出里面油滋的海鲜肉品,有虾有鱼,鲜香在寒冷的空气里弥漫。

    那位修士啃下第二口时,杉易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白粥不热也不香了。

    此刻的杉易还不知什么是礼仪,什么是礼貌,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脸。

    瞅着修士吃得喷香,她两步上前趴在修士与他娘亲面前,用自己的木碗轻轻碰了碰他娘亲的胳臂肘,等他娘亲看过来,杉易直勾勾地盯着他娘亲和善的眼睛。

    “我也,想吃,那个!”杉易拿起木勺指着修士的嘴,说话还不是很利索。

    修士站起来要比杉易高一个脑袋,杉易见到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对他手里的肉丸子一见钟情。

    顺势跟这修士争夺起了母爱,两人刀光电眼,就因为一个糯米团子。

    “哈哈哈,好啊,也给你一个。”说着,他娘亲捏起了一只糯米团子放进杉易碗里,一盏木碗被塞得满满当当,正好多半碗。

    得到了一只糯米团子后,杉易很满意,用小勺挑着团子。

    “小妮儿,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你娘亲呢?”他娘亲询问。

    糯米团子被掏空了一半,杉易仰头呢喃:“娘亲?”

    几想无果,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娘亲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与杉易搭话:“娘亲,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是,从山上来的,娘亲……”顺便请教了一番他娘亲:“娘亲,是什么?”

    “就是生你养你的人啊,就是,天冷了会给你送衣服的……”杉易打断了他娘亲说话:“你会给我送衣服嘛?”

    引得他娘亲捧腹大笑起来。

    结果第二年冬,她真的带着一件赤红的棉绒氅衣来了。

    给杉易打理时,他娘亲嘴里还时不时的问:“怎么样?合身吗?”给杉易穿好后,他娘亲笑得合不拢嘴……

    要问后来?

    现在想到她可真是无恶不作,那位修士在修行中失踪了,他娘亲来山上找过几次,那时候那位修士跟彩庆翔近,后来为什么失踪,现在知道答案未免太迟了。

    他娘亲上来找修士几次无果,之后也随着修士的失踪她也销声匿迹,杉易再没有见过她。

    -

    反应过来杉易还站在彩庆翔面前,她还是那副凄惨可怜狼狈的模子没变过,不过至今千百年,这幅模子也似乎没有留住她身边的人,不是失踪就是落得个何牧的下场。

    重活时还是能对其稍有一丝怜悯,师尊过世后,对其没有一丝怜悯,甚至同情心也在她这里放不出不中用。

    圈着手,杉易蹙眉劝说:“你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等师尊什么时候想见你了再见见你也行,我跑山下去叫你如何?”

    “我今天就要见她,就要等她出来解释。”说罢,彩庆翔就死守在门里。

    不也就是不敢拿何牧出来丢人嘛,她直说也好。

    这么多修士在她眼下,一只没有生命的僵尸从她屋子里走出来,怎么能行,与其不如跟‘师姐’耗着不喊何牧出来。

    现如今不看彩庆翔表情难堪杉易也不舒服,于是‘识趣’地指着外围:“你不去喊花莉长老,那我去喊啦~!”

    杉易刚踏出去两步,彩庆翔突然扑倒在地,发出有节奏的哭嚎来吸引杉易。

    “不是,你这么大个人了,这会儿哭什么啊?”多少还是以小辈的角色扮演不能演出戏啊,给这位哭哭啼啼的长老留点情面,杉易回头蹲在彩庆翔面前,好心问:“你哭什么啊?怎么我去……”

    杉易话还没说完,视线里突然留意到了彩庆翔怀里的一截东西。

    是刀!

    她猝然抽刀刺向杉易,都来不及躲闪,身子往边上偏了下,尖刀刺进了杉易胳膊。

    短刀拔出,彩庆翔缓缓起身,讥笑:“杉易,我可知道是你,现在没有依据拿我没办法对不对?就来炸我的血池不是?我跟你讲这天夜山上,遍地都是我的‘耕田’!”

    说罢,收了手里的短刀藏起来,“放聪明点,刀里的毒不简单,先想想怎么解决了你自己再来解决我吧,哈哈哈……”

    被刺的手臂像是断了样的无力无知,在毒性传导进入另只手臂前,杉易拔出少主还击,跌跌撞撞冲上去,少主利刃贯穿彩庆翔胸腹。

    彩庆翔自损八百地逃了,杉易瘫在主门后,昏了过去。

    又是梦,金蝶扑打着沉重的翅膀,易柏在它面前直晃脑袋。

    “看吧,瞧瞧把你得意的。”

    此刻金蝶在梦中每飞一寸都留一寸血污,滑翔中蝶翼沉重,没飞几米就落了下来。

    途中,无数只鬼画从身边穿过,又是师尊离开那天它们发出的讥笑声……

    “即日起!天夜山宗,主门掌舵将由杉易接管!”梦中的声音很远,金蝶此时的飞行速度很慢,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才登上主门前最后一节阶梯。

    使劲飞跃上木门槛,眺望远处发生的一切。

    忽然,门后传来摔砸的声响声响,金蝶往声源处飞去。

    吉日主门外传来彩庆翔哭啼的声音,伴着摔砸,这种声音尚未停歇。

    主门围墙外边有一间柴房,很大,里面藏了很多的物件和吃饭用的碗勺。

    柴房里,衣着黑红,头发凌乱大半遮脸的少女,发出撕裂般的哭嚎。丢了主门掌舵的彩庆翔捡起地上一枚罐子咬牙扬起狠狠摔进边上另一堆瓶罐里,将两种罐子摔砸得细碎。她含泪厉喝:“畜生!畜生!都是畜生!!!”

    大骂着又势起一只罐子砸,肆意在这些瓶罐中发泄自己的不满,没有管顾她自己的眼睛,无尽血泪从她的刘海里藏不住涌出。

    不久,从金蝶身后进来了一个人,一袭紫衣,绑了高马尾,这个人是何牧。

    “千面,你不要这样子,对自己不好。”何牧匆匆走过去,一把搂住彩庆翔的腰,轻轻挽过彩庆翔手中的罐子放下,抱着她慢慢安抚下来。

    有了何牧在,大柴房里的气氛稍稍转好了些。

    缩在何牧怀里,彩庆翔委屈得像个孩子,放声哭叫:“我也努力了啊!为什么!为什么师尊就是看不见呢!?”

    何牧倚墙坐下,把彩庆翔死死抱在怀里,笑着说:“没事的,没关系,你已经很不错了不是?还有咱俩还在台下傻乎乎的努力不是,至少咱俩有个伴对吧?”

    可是彩庆翔发狠的是宗主的这个位置啊,哪管何牧说的什么,她只想要宗主的位置。

    “这对我不公平啊!宗主就是对我有偏见,你看着只眼睛就是她挖的!”说完,彩庆翔掀起自己凌乱的刘海。

    乌黑的秀发下,一只血窟窿张在她的眼眶里,显得无比空洞可怕。

    对彩庆翔疼爱的何牧,看到这心如刀绞,发颤地手小心搁在她脸上,帮她拭去血水,颤声问:“宗主为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创伤摆在彩庆翔脸上,何牧冷清眼里亮出一丝疼惜洒在彩庆翔脸上,彩庆翔抱着何牧又是哭又是嚎:“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师尊她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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