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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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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紫眼神中一抹害怕,一缕将要变卦的意思从她无可掩饰的小鹿眼里折射出。

    此时杉易也要强夺尊权,眼神森冷,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谭紫转过眼,举起椰子壳盖过自己的眼睛。

    说罢,杉易指挥机甲兽给自己倒上一壶红茶,喝上一口消消气,语气平和道:“你师姐也是,难不成你还嫌弃你师姐?”

    有些怀疑杉易的脾气,易柏靠近二人劝道:“得了得了。你师祖也是个凡人啊,酸菜坛子,你别介哈!收你师尊时也是这样子的,我也是收了她之后才知道她是从山上来的。”

    一听到易柏说起自己的黑历史,杉易越来越听不下,起身:“宗主借一步说话。”

    前者便民打扮,后者尾铺黑金,漫步向前,二人又沿山路往椰林里走了很远。

    还没等杉易警惕身后有没有人跟来,易柏叫住了杉易:

    “你不是此时的杉易了,你已经存在过过去了,对吧?”

    心弦仿佛抽了一下,杉易回头,瞳孔骤缩。

    此刻杉易如同回到了她还是易柏的未出师的徒弟,那副无知求识,什么都还没经历过的样子。

    与如今的师尊对视。

    此刻又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了,什么都瞒着眼前人,却什么都瞒过这位眼前人。

    “不用这么看着我,要知道,你是酸菜坛子的师尊,我是你的师尊。”说话时,易柏又回到了之前宗主的那份威严:“无论什么时候,本尊也对你了如指掌!”

    话说到这儿,杉易蒙羞地把头侧到一边,这话说得好像谭紫是杉易捡来的似的,当师尊的怎么都不了解谭紫她怎么想的。

    “不,那是因为,谭紫还小,什么都能写在脸上,或者说出来,你大可不必去猜去想。”易柏走了两步,低腰望杉易被人摸透了心思无法遮掩的羞涩表情。

    脸上淡淡的红晕和稍有急促的呼吸。

    易柏直起腰,柔声笑了笑,道:“啊~说到这里,你肯定看到过本尊的以后吧?”

    “不管是,你今天的到来,或是我之前的命数,我都算到了。”师尊的语气无比凝重,压得杉易喘不上气,听到后瞬间感觉此时的自己与易柏显得无比陌生。

    “你,是来抚平遗憾的吧?”

    易柏说罢,杉易与师尊的距离猝然变得很远,可就一臂之远,却在她言止后距离变得遥不可及。

    “噢~原来堂堂天夜山之神居然抱憾而来。”

    !!!

    杉易狠狠揪住易柏双肩,在易柏门下时,杉易未曾暴露过自己山神本身分毫。

    注视着面露凶煞的杉易,易柏面不改色,悠然自得地散漫她道:“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师尊~杉易。”

    易柏伸出方才洗净的双手,帮杉易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把多出的发丝挂上耳朵。

    嘴上却是一位慈祥的老者语气,安慰她:“你虽是此时人,但无需在此时懈下以后而来的遗憾。”

    或许杉易到下船登岛时,都无法准确的意识到这次来见师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竟然在与师尊的交流中,心里五味杂陈,喉腔里传来阵阵梗痛,渐渐地明白了本次来的目的。

    “你很想本尊,对不对?”

    终于,易柏肩头的两只手松懈下去随后将其紧紧抱住,忙碌一世累得已经绷不住的心在此已沉。没有碎裂的蝴蝶糖画,没有谭紫在边上煽风点火,没有任何起因,只是杉易把脸藏进师尊肩头大哭出来。

    哭声里不参杉易半点假。

    易柏哄宝宝似的轻拍着杉易背脊,柔声道:“噢,看来彩庆翔她们欺负你了啊~”

    师尊边抚背边说。

    其实易柏早就看了彩庆翔的身世来历与她的实际悬殊,对她的疑心已经不小了。

    彩庆翔本是天夜山下的普通平民家的女儿,家里以种田为生,父母亲早去晚归总是把彩庆翔一个人丢在家里。父母亲也对她百般疼爱,不让她吃一点苦,受丁点累。

    这是易柏从彩庆翔口中得知的。

    但是有机会她去下山闲游,在一处告示上看到了这样一张通缉贴。

    通缉人暂未了解到她的姓名,但是父母都抓到了。

    易柏当时还不敢相信这是彩庆翔,在通缉人脸面的画像中,易柏师尊第一次确认这是彩庆翔。

    通缉下有明细——

    母亲一无名娼妓;父亲杀人劫室的强盗,现已捉拿归案。

    其女暂未逼供出名姓,打听是逃上山峰;

    如有目击抓获,重赏!

    悬赏是陆地上的探案组贴的,易柏没闲去问,闲游一段时间后便回山。

    那时候的天夜山不像是现在的天夜山人少马稀的,那时候的天夜山,有些勤快人会把摊子摆到山顶上去。

    也因为如此,彩庆翔敌不过几百人的眼线,被发现了。

    她被三个女人逮住,才初生的门徒在徒弟中基本不受待见,山下的女人们拉着彩庆翔就要走。

    其中一个女人指着彩庆翔骂道:“两个祸害的女儿还来这上面修仙呢,这些师傅真是瞎了眼了!”

    另一个女人也加把劲的讥讽这不满十岁的孩子:“就是就是,她娘还以为自己多了得呢,呵呵呵……”

    里面一个略显年轻的女子,咬牙恨齿地指着彩庆翔:“我跟你们讲,她几十岁了的老母,还勾引老子丈夫,脚筋抽了给狗狗都不吃呢!”

    正巧,易柏从山下回来,见到了被打得脸红眼紫的彩庆翔,心底再次确定了彩庆翔正是挂在通缉上的。

    为人师长,易柏不可能就放着彩庆翔不管,忙制止住那四个女人:“诶诶,你们这是干嘛?”

    “抓通缉犯啊,你不会就是她的师傅吧?”那位年轻女子嘴上抹油伶牙俐齿的,连着易柏也告了一些事:“我跟你说啊,她你可收不得,她们家可埋汰得很,她怕是小小年纪身上也不利索。”

    闻言,彩庆翔猛地挣扎,大叫:“我不是!”

    “哦,你说不是就不是啦?那我说是就是!”

    看彩庆翔当时可怜,易柏也没想什么就大发慈悲了,笑道:“这孩子十年前就上山了,山下的通缉也是近几天贴的吧?你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说罢,用了些小法术给彩庆翔画脸,给这些俗眼加了一层幻术。

    她们这才肯放过彩庆翔,之后的日子彩庆翔也是在易柏的班里加倍努力,不敢对易柏有半点马虎,功课完成得都很不错。

    直到从山上来的一只蝴蝶步入宗门之后。

    论杉易的天赋,修为,对彩庆翔哪哪都是压倒,因此彩庆翔心里也无故的产生了学业上的紧迫,下山抓人练习禁忌,争取一口气吃成胖子把杉易打下去。

    再次见到伶牙俐齿的那位年轻女子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自信了,多的是恐慌。她是来找易柏告状的,并且有理有据,人证物证具在。

    先是鬼图,初步的鬼图只敢存在于砖瓦上,没如今放肆还宣扬到了大街上变卖。

    砖头用红布包着,在易柏面前摊开,见了她手里递来的血淋淋的砖头,上面的鬼画还很粗糙,只是用煤炭画的几笔,与现在不少的就是眼睛,一双吸人精血之后会动的眼睛。

    这天,易柏记得正好是彩庆翔生辰,同时她也进来了。

    “昨晚就是她,闯进我家!”

    指着彩庆翔,那位年轻女子哭哭啼啼,喊着:“郎君为了护我,就是她砸死了我的郎君!还有这阴气极重的东西!”

    想不到包庇彩庆翔一时,她居然敢杀人放火了!

    怒火已经袭入咽喉,不过有被本门所害的平民百姓在,易柏没有当中动怒。

    “这事我会私下处理,给你们一个交代。”也不是没打发走前来告状的人,只是她们都看易柏脸色在这时不太好,所以都溜之大吉。

    剩下的,彩庆翔没少一顿暴打,易柏只是取走了彩庆翔的一只眼睛替了那位女子郎君的命;其次首席弟子给了杉易。

    还有这种事?

    杉易还没有察觉到,彩庆翔的两只眼睛不是都正常能用吗?

    不对,与彩庆翔还是同门时,彩庆翔的刘海一直盖着半边脸的,直到杉易登位宗主,彩庆翔才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你取走了她一只眼睛?”

    回去的路上,杉易心情放开了,一说到彩庆翔的一些事显得很来劲。

    “怎么,她现在又补上了?”易柏掐指算了算:“唉,这祸害是我留下的,悔啊!”

    命相上说,彩庆翔在宗主接替后,又杀下山去,活生生地先把那位女子的眼珠子挖了,再留她一口气割掉了她的舌头,最后把她活活玩死。

    抓了抓脑袋易柏,道:“彩庆翔修的禁忌,我也没去查过,不过你确实要当心那些鬼画。”

    “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彩庆翔也远远没有我们俩想得那么简单。”走到了家门口,易柏推开院门,“要不要在我家住上几晚再回去啊?”

    杉易面色冷清,语气中却包裹一抹甜丝丝的答了个“要!”

    回到家,易柏便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撂着杉易二位不管。

    无聊喝茶也不是个事,杉易注意到了门角里的一根长竹竿,起身对谭紫道:“走,我们出去玩!”

    正如杉易所想,这竹竿是根鱼竿,渔线不长,鱼钩用了简易的小兽骨有利度。

    坐在岸边,杉易从岸上随便捡一只搁浅的虾米挂在鱼钩上扔了出去。

    之后就是长久的等待,愿者上钩情节。

    恍惚间,杉易总能在这种闲暇的时光里,遇上曾经病弱的自己,‘她’映射在浪花未来之前平静一时的海面上,很快又被浪花掀翻投射出谭紫贴近的倒影。

    她手里甩着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小声问杉易:“师尊,你刚刚是不是伤心了。”

    “什么时候?”杉易看过去。

    “我都看着你抱着师祖哭了。”

    哇!这事都被她看见了!

    杉易恨不得立刻从这里,蹦进海里——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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