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棒打
一晃又是月余过去。
这一个多月来。
白天阚玄上山砍砍柴挑挑水,偶尔还和胥流云往山的深处去打打猎,游玩的同时还能打打牙祭。
晚上二人要么偷偷去长生崖蹭灵气修炼,要么就是阚玄教胥流云弹六弦琴和唱歌。
无聊的时候阚玄还给胥流云讲各种故事,比如什么《白蛇传》《大话西游》什么的。
胥流云特别喜欢至尊宝和紫霞的故事。
尽管已经反复讲过多次。
但每次讲到动情处的时候,胥流云总会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哭完又让阚玄接着讲!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也有些清苦,不过两人每天却都过得很开心。
放下所有,什么都不用管,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也许这才是生活的真谛,也是修行的根本目的。
这日中午吃过午饭后,阚玄正在院子里弹着琴为胥流云唱歌:“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师兄,师兄,正阳师兄。”
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于是阚玄到院子外查看。
就见前面山头上,甘青正朝木屋飞奔而来,看起来有些慌张。
“师弟怎么了?”
阚玄察觉有异,赶忙迎上前去问道。
“你和流云姐赶紧收拾东西跑吧!”
“你二人躲在这里的事不知何时被人告发了,流云姐的父亲带了人来已经到了神水阁了。”
甘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阚玄闻言大惊失色,赶忙跑回去叫胥流云。
胥流云听说胥金山来了,顿时也有些六神无主。
呆了片刻后反应过来,赶忙跑回屋收拾了几样细软就准备和阚玄跑路。
“快走,爹的性格我知道。”
“他现在这样不声不响的找来,定然不会有好事。”
“咱们还是再躲躲。”
胥流云拉着阚玄边走边说道。
就在两人刚走到院口的时候,突然天上一道金光一闪。
然后一人一剑已经落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哼,想跑?”
却是金丹期的胥金山已经提前御剑飞了过来。
“爹,我已经是阚郎的人了,求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胥流云见是胥金山,手往院子里晾着的床单一指,然后忙跪下哀求道。
胥金山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就见到一床红色的床单上一团褐色的痕迹。
“混账东西!”
胥金山突然暴怒,手一挥就一道罡气朝阚玄和胥流云打来。
阚玄见状,立马一个闪身挡在胥流云身前,同时运起掌中华光抵挡。
金丹之威岂是他俩炼气期能比的。
“砰”的一声。
强大的罡气打在华光上,直接将二人打到了院外斑竹林中,滚落在地上。
好在有华光吸收了大部分伤害,但阚玄还是被打得吐血不已,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
“正阳,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胥流云见阚玄吐血,慌忙从地上爬起冲到阚玄面前将他扶起。
“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
阚玄在胥流云的掺扶下,勉强站了起来道。
“哼,还敢挡!”
胥金山见阚玄抵挡,更是勃然大怒。
左手一挥,背后的飞剑便疾射而出,往阚玄斩来。
竟是要将阚玄一剑斩杀。
“不要啊!爹”
胥流云见飞剑袭来,猛然大叫一声将阚玄甩到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阚玄面前。
那把飞剑眼看就要将胥流云一劈两半,忽然向旁边一斜。
将一旁的斑竹林齐生生斩断一大片,后又威势不减将地面也劈出个五丈多长的裂缝来。
此时胥金山脸上涨的通红,显然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要不是刚才最后关头自己控住了飞剑,那胥流云已经身死当场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居然置整个家族利益于不顾,为了一个野小子就私奔逃跑。
现在还甘愿为他去死!
现在溪家知道胥流云和人跑了,已经明确提出了退婚。
进关自己已经将所有彩礼都一一双倍退还。
但看溪志远当时的脸色,胥金山知道估计以后两家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于是在恼怒之下便起了杀心,想彻底结果了阚玄这个祸乱的根源。
却不想胥流云居然拼死挡在前面。
“你给我让开。”
越想越气的胥金山把手一挥,胥流云瞬间便被掀飞老远。
然后左手剑指一挑,重新运起飞剑望阚玄劈去。
“不要!”
胥流云趴在地上绝望的大喊。
“砰”
一声巨响后,就在见阚玄双手一软倒在了地上。
“哼,溪家的绝学果然厉害,居然能挡下我飞剑一击。”
胥金山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阚玄居然能用掌中华光挡下自己盛怒之下的一击。
只是见他倒在地上双手扭曲,显然刚才那一下之后,阚玄的两只手臂都已筋骨尽断了。
“正阳,正阳!”
胥金山正准备再劈,就见胥流云飞奔过去一把将阚玄死死抱在怀里,不让胥金山得逞。
胥流云探了探阚玄的鼻息,好在还有气。
只是看着那双扭曲的手,肯定是以后都废了,于是顿时痛声哀求道。
“爹,他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哼,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人家都已经退婚了,谁会要一个不守贞洁的女子为妻!”
胥金山显然还在气头上,指着胥流云怒骂道。
就在这时,忽然院外走来一人,看了看院中情形后说道。
“胥掌门,有话好好说嘛,干嘛生那么大气呢!”
“我奉命带你来接你女儿,你却为何下此重手呢?”
“阚老弟可是青龙山律科张之纯张执事的传法弟子,你现在这样做可不太好向他老人家交代哦!”
说话的却是卢奋,今早胥金山带人上山,说是来接自己女儿。
一问之下才知有人去卢斯那儿告发,说阚玄和胥流云正躲在神水阁后山,现在却是要去接人的。
正好卢奋也识得路,卢斯便安排卢奋带路。
卢奋本以为没啥大事,却不想胥金山半路上就怒气冲冲的御剑而起,知道不妙的他忙追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自从上次在灵关被打成重伤后,卢奋便在云顶派中彻底失了势。
所有人都不给他好脸色时,独独阚玄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他相处,让他早已把阚玄当成了知交好友。
如今见阚玄被打成那样,不勉站出来为阚玄说几句公道话。
“他是八卦顶张执事的传法弟子?”
胥金山不相信的问道。
“我骗你干嘛。”
“实话跟你讲,以前我云顶派和阚老弟他们有点误会。”
“是阚老弟去请了张执事的牌子才和好的。”
卢奋见胥金山不信,于是说道。
“哼,他勾引良家妇女,就算张执事来了也不好说。”
胥金山是见过那张执事的,是溪志远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存在,他肯定是惹不起的。
说话的时候气势已是弱了几分。
“呵呵,谁勾引谁还说不定呢!要不问问您闺女到底是谁勾引谁啊?”
“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棒打鸳鸯!”
卢奋笑道,阚玄和胥流云的事儿他最近也是听闻了。
不过就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根本不存在什么勾引之说。
“你!”
自家事自家知,胥金山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了看地上的阚玄,知他就算治好以后也是个残废。
于是“哼”了一声,拉起胥流云就走。
胥流云一步三回头,却终究拗不过胥金山被拖着带走了。
“师兄,师兄,你醒醒!”
早在一旁被吓呆了的甘青,见胥金山终于走了于是忙上前查看阚玄伤势。
甘青见阚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拍了拍阚玄的脸想把他唤醒,阚玄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灵宝门众人也终于赶了过来。
莘叶见到阚玄惨状,赶忙蹲下身将阚玄搂在怀中,一时间是雾眼朦胧。
“哎,哭什么,先把人弄回去看能不能治好先啊!”
一旁的卢奋看得无语,不由出言道。
莘叶等人听罢,忙让甘青背了阚玄就往仙峰台而去。
“哼,那胥金山也太不讲道理了!”
“正阳和他女儿是两情相悦,正常的恋爱。”
“他就算不允,把他闺女弄走便是,却是为何要下此毒手!”
灵宝门中,阚武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阚玄,愤愤不平的说道。
“哎,人家是金丹,你一个炼气能跟别人讲什么道理呢!”
一旁的莘叶看了看阚玄扭曲的双手,擦了擦眼泪说道。
“那正阳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躺在床上吧?”
阚武说道。
就在这时,斐静来报说黎掌门来了。
黎真一一进屋就见屋内众人都是面露悲戚,个个沉默不已。
再看到床上阚玄的惨状,不由也是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来到阚玄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阚玄的状况后。
黎真一走到莘叶身边,低下身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莘姐姐你放心,正阳师兄还有救!”
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