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别
就见阚玄双手各掐剑诀,然后疾风骤雨般各自接连射出两道剑气。其中两道封其退路,另外两道直射其胸口。
然后趁溪吉欢闪身用掌中华光抵挡的时候,迅速一个飞身,再次往溪吉欢飞扑过去。
在空中又是四道剑气分别射向溪吉欢两肩和双臂,落地后马上一滚又射出四道剑气,却是分别打向溪吉欢胯部和小腿位置。
阚玄发现溪吉欢的掌中华光虽然厉害,但只能挡住脸盆大一块地方。
所以阚玄打算十二路齐射,先封其退路,逼迫他原地放出华光抵挡,然后同时攻击他全身的各个部位。这样一来他挡得了上面就挡不了下面,挡住了下面就露了上面。
自己这双手放纯阳指的能力,还是几天前参悟那几卷残卷后领悟出来的,说来还真得感谢胥流云。不然自己这次真的会毫无还手能力。
溪吉欢没想到阚玄能两手同时放剑气。刚用右手放出华光挡下四道剑气,接着又是八道剑气瞬间射来,眼见就要被打中。
忽然,就见他猛然一矮身,然后左手虚托亦放出一道华光来,堪堪抵挡下往腿胯射来的剑气。
“卧槽,你也会双手放技能?”阚玄嘴巴张的老大。
来不及惊讶,就见阚玄突然一个跨步冲到溪吉欢身前,定定的盯着其眼睛大叫一声。
“溪吉欢,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溪吉欢险险挡下阚玄那十二道剑幕,决定不再和他玩了,刚欲起身放出法术。就见阚玄突然欺身过来,对自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于是疑惑的望向阚玄。
猛然间,溪吉欢感觉身子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暗道不好,忙又一个矮身,学阚玄一般滚地而逃。
还未待再站起身,忽觉大腿一凉,却是已被阚玄剑气射中。
紧接着自己周围地上砰砰砰一连串的剑气透地之声响起。
溪吉欢知道自己已是输了,刚才那几道剑气若不是射到地上,恐怕自己现在已然横死当场了。
“承让。”阚玄不待溪吉欢反应,略一拱手迅速跳下演武台。
“溪公子,你输了哦。”胥流云见状,忙上前大声说道。
溪吉欢万万没想到阚玄会使以神光定人的法术,懊恼不已,自己实在不应该装x,跟他玩什么玩啊,应该一上来就将他干趴下的!
唉,本打算在胥流云面前好好羞辱阚玄一番,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他倒也光棍。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装作很洒脱的说道:“阚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溪某认输。”
“光认输就算了?还有彩头呢?”胥流云见他认输,立马问到。
溪吉欢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哪里有准备什么彩头,被胥流云一问,全身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个像样的东西来。
只好对胥流云说道:“你说吧,要什么彩头?只要这会儿我身上有的都可以给他。”
“你自己说的哦,说话要算数。”胥流云赶忙道。
“当然。”
“那就把掌中华光作为彩头吧!”
“不行。”溪吉欢断然拒绝道。
“掌中华光是我家传秘法,绝对不能授与外人,不行,你换一个别的吧。”
“哼,刚才是谁说只要身上有的都可以的?看来某些人根本就是言而无信哦,唉,枉我还以为有些人是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却不想是输了连彩头都不愿给的癞皮狗呢。”胥流云故意把头偏一边,讥讽道。
溪吉欢闻言,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算了,本来就是切磋而已,何必为难溪公子呢!”阚玄适时的接过话来,看了看溪吉欢的脸色又继续说到。
“本来我是觉得我们不管谁赢,赢的人都将彩头送给流云的。毕竟在此处叨扰了这么久,白吃白喝的实在不好意思,彩头送给她也算是表示一点小小的谢意。既然溪公子为难,那彩头我不要了,流云我们走吧!”说罢转身拉了胥流云的手就走。
“哎,溪公子,我真的看错你了。”胥流云走的时候,不忘继续嘲讽一句。然后装作很失望的样子,扭头就走。
眼见阚玄两人就要走远,溪吉欢猛然下定决心“等等,你确愿将彩头送与流云?”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话可是算数的!”阚玄闻言转过身来说道。
“那好,流云,我便将掌中华光的法诀送给你,你过来我说与你听。”做了决定后,溪吉欢反而豁达了。也不藏着掖着,待胥流云过来后,一五一十的将法诀传给了她。
“是真法诀吧?不要到时候我练了之后,真气逆行七窍流血而亡哦。”见溪吉欢如此爽快就把法诀说了出来,胥流云满脸狐疑的问到。
“流云,我溪吉欢对天发誓,我告诉你的是真的法诀,如果是假的,我溪吉欢就不得好死。但是你也要发誓,不能把法诀传给其他人哦。”溪吉欢见她怀疑自己,忙赌咒发誓道。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看阚玄。
“好,就再信你一次。”胥流云得了法诀,颇为满意,却把溪吉欢要她发誓的话当没听见。
向溪吉欢道了一声谢,拉着阚玄就走了
盯着胥流云拉着阚玄的手,溪吉欢心中火起脸上泛绿,感觉像吃了一只死苍蝇。
“少爷,你把家传法诀传给胥小姐一个外人,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挨收拾的啊。”小厮见阚玄两人走远,忙上前说道。
“挨收拾,挨收拾,你当少爷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溪吉欢正无处发泄,见他过来送人头,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两爆栗。
“哼,流云迟早是我溪家的人,传给她怎么算传给了外人?”
“可是,看起来胥小姐更喜欢那小子啊!”小厮捂着起了两个大包的后脑勺道。
“喜欢又怎样,喜欢能当饭吃吗?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吗?何况那小子要是真搬去了光明山,回不回得来都不好说呢”
“哼,到时候流云还不是只有来找我,嘿嘿。”许是想到了什么妙处,溪吉欢笑的十分猥琐。
“呕”小厮突然呕了一地。
“奶奶的你什么意思?”见小厮听完自己的话,居然呕了,溪吉欢顿时暴怒,又要再给他几个爆栗。
“别别,少爷,我这是孕吐、孕吐。”
“孕你奶啊,滚。”
一脚将小厮踹下台去。
一条乡间小路上,头戴斗笠的阚玄牵着一匹白马慢慢的走着。
他的伤养好后,便向外出归来的胥金山告了辞。
一来在白龙门白吃白住了那么久,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二来也有些想念灵宝门众人。
胥金山欣然同意,临别的时候还送了一个袋钱给他,里边鼓鼓囊囊的,应该有不少钱。阚玄本不好意思收,最后见胥金山拉下脸来,也就没有再拒绝。有钱不要王八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打包好东西后就告辞下山去了。当时被抓坐牢后,那天地一气乾坤罩肯定是被溪家给收回去了,不过还好其它东西都还了回来。
到了山下,正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胥流云,还在想是不是被胥金山支走了。
就见前面山脚下,一身鹅黄衣裳的胥流云牵了一匹白马早早的就等在了那儿。
“喏”见阚玄走过来,胥流云也不说其它话,直接将手中的牵绳递给了阚玄。
“她叫白龙,你骑着她回去会快一点。我妈妈送给我的,我平时都舍不得骑,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听到没有?”隐含雾气的眼睛却不看阚玄,只和他交代了一下便转身往山上走。
“流云。”阚玄手中捏着牵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微微张了几次,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走吧,别婆婆妈妈的。”见阚玄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胥流云偷偷擦了擦眼泪装作不耐烦道。
“又不是以后都不能相见了,以后有空了你要记得来西山找我哦。”强忍住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胥流云挥了挥手,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等我。”阚玄冲着胥流云离去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说道。
“呋噜噜”
马儿不满的响鼻声将阚玄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又怎么?走了这么远,又不让人骑,驮点东西你还不愿意了?”阚玄看了看这匹祖宗一样的白马,愤愤的抱怨道。
阚玄本以为有了马可以抄个近道,于是找了条距白衣山最近的路走。
结果这马根本不给他骑,硬要骑的话就给你尥蹶子。于是阚玄只好把包袱都驮在它背上,自己牵着它走路,却不想才走了一会儿又在那儿鬼叫。
看它站在原地打着响鼻,就是不走的样子。阚玄无法,只得妥协。走过去把放在它背上的包袱取下来。
“诶,这个包袱是哪儿来的?”阚玄取下自己的包袱后,才发现马背另一边还有个包袱。先前放自己包袱上去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呢?
取下来打开一看,阚玄顿时一愣,鼻子一酸,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却见那包袱中,放了一本小册子,册子封面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掌中华光,几个字。
册子上面绑了一把青色的剑,剑鞘上刻了两个字: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