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大宋第一次演习
“明睿认为我大宋未来还是在西夏用兵？”陶节夫看着如狼似虎吃饭的新兵问道。
曹晟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远处道：“相公觉得童枢密能收复燕云吗？”
“这？”陶节夫转头看着曹晟，狐疑的问道：“这燕云策不是明睿推进并同意的吗？怎么，明睿不看好这燕云之战？”
曹晟很是头疼，这就是行事的副作用，这北方策是他一手促成，在上层也是公开的秘密，起初算是他的一部分功绩，但是一旦失败，他也是连带责任，虽然他之后做了撇清，但是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引导，就像后世的华夏公知，能把华夏国父当年的口号未实现，作为攻击他的理由，取了一个大炮的诨号。
就连这千古一帝，华夏历史上无可争议的贞观之治都能假设，所以可想而知，这北方策将来就是曹晟的污点。
“唉，晟过于乐观了！”曹晟搪塞的道。
“明睿是看到剿方腊之战的拉胯？”陶节夫点点头道：“唉，吾也没想到我大宋每年五成以上的军费养出来的禁军竟然是一群废物！可见这除西军以外的禁军系有多少问题在。”
“晟也是这么觉得，如此我大宋危矣，相公觉得我大宋要如何才能改变？”曹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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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明睿不用套本官的话，这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是整体利益关系，还有官家宠臣在，就算王公在，恐怕也是鼠头蛇尾！”陶节夫笑着笑着，露出一丝的哀伤。
“一切皆有可能，”曹晟想起后世的著名民族品牌的宣传语，他很是喜欢：“不做做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明睿话中有话，直说吧！”陶节夫就在西北边陲，京中文官的说话方式已经在他身上不适应了。
“相公是文臣中不多在边陲带兵的，是前线历练多年，懂得兵事的人。按资历是应该回中枢了。”曹晟忽然道。
陶节夫低头不语，回去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也不止一次想要通过蔡京回去，但是事与愿违，这位置低了，不适合安排他，高了没他位置，他的性格也是有些不适合在京中，他和宗泽一样，是个实干家，这种人一般是拿来擦屁股，做事的。
“相公有何顾虑？”
“明睿不知道陶某也算是蔡相吗？”陶节夫道。
“哈哈，党派这些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有的，但是我曹晟更看重大家的抱负和治国理念，有不同政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曹晟真诚的笑道。
“明睿打算推某上去任何职？”陶节夫淡淡的问道。
“枢密使！”曹晟答道。
“哈哈！”陶节夫闻言摇摇头大笑。
“相公不信？”
“为何是陶某？你我才第一次见面！”
“节夫相公不要管，晟之眼很神奇！”
“要陶某做什么？”
“整顿军务，利国利民！”
“好，陶某拭目以待！但是这燕云大战，辽国节节败退，似乎已经回天乏力，但是我西北防务三去其二，明睿有何想法？”陶节夫一整正经的说道。
“西夏自从河湟之战，这蛰伏也有三四年了，现在他的靠山没有了，他还敢有所作为？”曹晟不解的问道。
“不然，西夏国小，国力差，当代君主李亁顺也算明君，自从娶了这辽宗室女耶律南仙，整顿内务，国力恢复很快。现在辽国急急败退，按道理他们应该收拢防线，以求自保，或者观望这燕云之势，再做打算，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皇城寺经略西夏日久，发现最近有金使出现在西夏，那么小国的战略选择习惯，那么”陶节夫解释道。
“竟有此事？”曹晟不得不感叹于这皇城司的情报能力，曹晟沉思片刻，大宋历史上这段根本没有西夏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包括南宋史上，西夏的存在感也是极低。直到蒙古一代天骄孛儿只斤铁木真南侵，西夏是第一个被灭掉的国家，流传下来的也就是铁木真被夏王妃咬死的故事。
“那节夫相公的意思？”曹晟不作他想，这西北之事他从未到过实地，大概的走向由于他的出现，大概也是不作数了，所以问这个西夏的老对手就对了。
“以攻代守，箭在弦上、引而不发！”陶节夫沉声道。
“泰山压顶之势，让这撮尔小国只能被动猜测？”曹晟想了想道：“好计！但是节夫相公可有想过，这燕云一旦攻击不利，那么朝中会如何反应？还有要是西夏真的投靠女真，那么乘势而为呢？这完全可能的，察哥正值壮年！”
曹晟提到察哥，陶节夫脸色变了变，他在察哥手上吃的亏不少，三子有二子命伤疆场，都与这西夏兵马大元帅的察哥亲王有关。
“正因为如此，本官才来见明睿，求的您的帮助！”陶节夫点点头说道。
“相公请说！”曹晟道。
“请明睿调护国军-西北兵团进驻兰州以防万一！”陶节夫躬身道。
“相公不必如此，本将受陛下指派，负责国内防务，自然有义务协助相公守住西北国境！”曹晟慌忙还礼道。
是的，曹大驸马协助国内防务这件事，很是微妙，这事是未曾反对童贯所得到的旨意，之后就未曾收回去，那这旨意到底有多大权利，这个也是没有界定，处于很模糊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各地封疆大吏买不买他曹晟的帐，那一看他的威望，二看他的实力，这很操蛋。不过大宋就是这样，有时候政令也是相互矛盾的，这是大宋的特色，相互制衡是主流，但是有一个漏洞，就是想做事的人也是可以做的，只要你有能力去做，那一定程度上也是合法的。这也是曹晟也没有讲清楚的原因，现在的他是硬实力向前，可预见的将来，按照历史的进程，今年耶律大石将会崛起，虽然对金他是无能为力，但是三下五除二，凭借辽燕王耶律淳，也就是北辽的第一位皇帝组建的“怨军”，收拾大宋军队还是没问题的。
这西军精锐将被童贯损失殆尽，这燕云还是靠金国才拿下，最后老太监用北伐之巨资买下燕云，怨军其中之一的涿州守军统帅之一的汉人郭药师降宋，使童贯从表面上补充了军力，郭药师降宋后参与伐辽，虽然在燕山一战中败北，但却受到宋朝的重用。宋徽宗下诏封其为武泰军节度使，又加检校少保，守卫燕云。
但是此人很快看到金国的强大，又很快降金，助攻大宋
曹晟有些失神，陶节夫不明所以，以为曹大驸马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也不便打扰。
“明睿，想什么呢？你们谈的如何？”宗泽快步过来问道。
“啊？抱歉，相公莫怪，忽然想到了一些其他事务，”曹晟抱歉的道。
“无碍，人之常情也，明睿弱冠之年就能由此成就，事务布局如此之精妙，吾甚为佩服！”陶节夫道。
曹晟谦虚的摇摇手道：“运气尔！相关所提议派西北军团进驻兰州，宗府以为如何？”
“本府这边没有问题，这兵不去打战，还是不兵吗？也该出去实战演练了，子礼正好有所求，那么提前布防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朝中？”宗泽道。
“无碍，制造点事端，银州请调大将军府兵力驻防，再有凤翔府知府手书，那么不通过枢密院，也是合理合法的。更何况这西北成立建设兵团的时候留下一件模糊解释的，老宗看看，应该是有西北防务这一块的，否则你也没资格养兵，只是后来护国军过来练兵，你大概也是没关注这些！”曹晟道。
“有此事，哈哈，明睿，你真不愧是个小奸贼，这都能想得到，是早就准备这一天了？”宗泽笑骂道。
“实话实说，节夫相公也在，不是外人，起初晟的战略就是要先灭西夏，夺取养马地，建立骑兵，再略燕云，但是童贯一心想要复燕云，以大功封王，没办法，那时候晟没有能力安排这一切，所以这也是童大太监看晟不爽，于关键时候投靠蔡京之所在！”曹晟道。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明睿也是有了无敌重甲骑兵，大杀四方，所以准备拿下西夏？”陶节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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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行，节夫相公要慎战，这燕云变化太大，西夏目标只能守，不能动，一切等燕云过后在做打算！”
陶节夫点点头，虽是有些不甘，他已经五十开外，他毕生的心愿就是灭西夏，但是他到底是一军主将，脑子很清醒，现在没有灭夏的能力。
三日后，西夏白马军司和西军陶节夫所部打了一场遭遇战，皇城司奏报发现西夏秘密集结军队，目的不详。
鉴于大宋和西夏是世仇，西军守卫主帅陶节夫为以防万一，求助正在凤翔练军的辅国大将军府，曹晟与凤翔府知府，西北转运使宗泽联合决议，派驻大宋护国军-西北军团二万号称十万进驻兰州，参见“大宋-夏季攻略”的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