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荣德约战
皇宫，垂拱殿，这次算是一次皇宫的家宴。
今天的徽宗召集在京的皇子皇女齐聚，曹晟和荣德过来的时候，赵桓携朱琏他们已经落座，见曹晟过来，赵桓起身上前拥抱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啊，哈哈，这次你们大张旗鼓可是把童枢密吓得够呛啊！”
“哦，等晟拜完皇后，皇兄仔细跟晟说说！”曹晟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道。
“快去吧，礼不可废，但是凯弟也在，你压住点。”赵桓交代道。
“无碍，他就是只会读书的傻缺，”在荣德帝姬的催促下，曹晟带着满身盛装的荣德来到主位前，对着郑皇后躬身道：“儿臣参加皇后娘娘。”
“哦，呵呵，是荣德和驸马来了啊，好久没见了，近来可好啊？”郑皇后更加丰腴，媚态更重。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我们很好！”大庭广众之下，曹晟毕恭毕敬的行着应该行的大礼。
“那就好，荣德你见见你皇侄，晟儿你过来，本宫问你个事。”郑皇后笑着说道。
曹晟呵呵一笑道：“无碍，荣德已是晟之妻子，无不可让她知晓的，皇后娘娘尽可直言。”
郑皇后有些尴尬，这在人家的夫君面前这么暧昧，纵使你是皇后，也是不妥的，何况还是外男。
郑皇后走近二人，轻声道：“那本宫可说了，驸马，这摩尼教圣女凌凝雪和方百花，你要哪个？”
“皇后请慎言，此等事毫无根据。”荣德微怒道。
“哈哈，这事天下人皆知，凌凝雪在耽罗，方百花在去年东南战之时，驸马与方腊，当然还有方百花见面之时的画卷此刻已是传播天下，明睿的暗影竟然不知，看来也是大不如前了。”郑皇后阴恻恻的说道。
“皇后想离间我俩，手段太过卑劣，这事本宫早就知晓，你是摩尼教中人，郑国舅的铜矿之事，本宫也知道。”荣德淡淡说道。
“曹明睿，你真想鱼死网破吗？”郑后花容失色。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做吗？呵呵，郑淑容，你的对手是我赵金奴，你被搞错对象了，我母后的仇自然由本宫亲自来报，打舆论战，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倒要看看这蔡老贼敢不敢为了你和本宫打舆论战，明日你也会看到你的一切。”荣德精致脸上，面目冷冽而狰狞。
“好了，今日是喜宴，不可如此气皇后，这样不好，待会糟蹋美酒佳肴。”曹晟温柔的呵斥道。
“是，夫君，本宫失态了。”荣德莞尔一笑，散去怒气，满面堆笑的对着郑皇后轻施一礼：“娘娘，明日我们再叙，荣德先退下了！”
“凯参见皇姐夫二皇姐！”赵凯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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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姐姐曾勉励你好好干，唉，这没几天就被撸了王爵和职务，真是太让姐姐失望了，你退下吧，以后聪明一点，别再给你皇姐我丢脸，下去吧，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荣德拦住曹晟，笑容满面的说道。
曹晟有些无奈，这丫头知晓了显恭皇后之事，有了目标的她很是勤奋，而且手到擒来，很有天份，曹晟有时在感叹老天有时是不是在戏弄世人，这老丈人是艺术天才，偏偏当了皇帝。
这要继承大位的皇子没一个政治合格的，荣德偏偏有很高的政治能力，其他就不知道了，曹晟也没法去了解。
曹晟坐到赵桓身边，与朱琏象征性的见礼，这场面看在赵桓面子上还是要的。
“明睿，本宫跟你说，这童贯在你过东京不久就来见了父皇，痛苦流涕的在父皇面前忏悔，那些屁话本宫听了很是恶心，不过你要小心，父皇似乎有些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徽宗能这样处理，曹晟并不意外，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这样也好也不好。差的一方面是容易偏听偏信，好的一方面呢，却也仁慈心软，先不说徽宗的对错，聪明与否，如果这曹晟之前的种种是遇到李世民或者朱八八，那么就不是降职这么简单了。
“皇兄放心，晟晓得，童太监这次回来是为了何事？皇兄可知道？”
“还不是燕云之事，这事现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藏着掖着。”
“那父皇是什么态度？”曹晟问道，按照历史，现在已经开始调兵遣将的方案了，还有财政上的计划支持。
“父皇还是左右摇摆之势，这方腊未除，户部张叔夜，你也知道，向来和童贯不对付，也是理由一大堆。这各说各话，父皇的性格你也知道，肯定是不表态，能拖则拖，这次白银之事估计也是试探父皇意思，在者有些威胁父皇的意思，所以父皇才想要召你早回来吧。”赵桓和曹晟久未见面，吧啦吧啦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知道徽宗进来
“哈哈，都到了？”徽宗笑着朗声道。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都平身吧，这是一次家宴，无须多礼，都自由一些，以往啊，荣德未尚晟儿的时候，朕时常去荣德那里，就很惬意，有点普通家庭的温馨感，今天你们也要一样，今日没有皇帝，只有父子、父女、翁婿。”徽宗回想起以前的一些时光，还是有些怀念的。
“遵父皇令！”
“好，今日呢，第一是朕的皇孙出生，这是朕的嫡长孙，也是孙子里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朕为皇孙贺。”徽宗首先举杯道。
“为皇孙贺！”
“这第二呢，是为欢迎晟儿回京，这长时间，晟儿都在为国朝做事，一天到晚的都在外面奔波，不是救灾就是为国库操心，再就是冲锋陷阵。晟儿来，坐父皇这里！”
曹晟只得恭敬的跑到老丈人旁边。
“来，为晟儿贺！”
“为二驸马贺！”众人又举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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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帮倡优、侏儒，歌舞开始演戏，插科打诨逗着皇家开心。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穿插其中，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表演到兴奋之处，穿上戏服，做出各种猥琐下流的动作，却是惹得皇子皇女们哈哈大笑，传统的东西他们看得多了，已是没有什么新意，包括徽宗在内，现在这个人却是深知人心，恰到好处的隐晦到是得到众人的欢心。
曹晟看向徽宗，这个人应该不是一次在里面了。
“王黼？”曹晟终于认出这个人，轻声的问道。
“哈哈，晟儿才看出来啊？”徽宗笑着说道。
这时王黼竟是绊着小儿，曹晟觉得应该是扮成小赵谌给徽宗祝寿之意。徽宗很是高兴，王黼也来给曹晟敬酒，为了不使徽宗扫兴，也是一干而尽。
“晟儿，这童枢密之事就算了吧，他也是被逼无赖，你就随他折腾，不参与即可！”徽宗笑着对着曹晟说道。
“儿臣遵父皇令，不过现在儿臣久未在日本，这情况晟也不是很知道，不过父皇放心，回去晟就让他们给我消停点。”曹晟拍着胸脯道。
徽宗点点头，更加高兴，本来他觉得这是曹晟一手打下来的，这犊子肯定会很愤怒，至少也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现在这么好说话，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徽宗暗暗得意，看来前面对曹晟的压制和调教还是有很大效果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燕云不光是童贯的心事，其实也是他赵佶的愿望，或者说是全大宋人的情节。
但是现在复燕云之事正在关键时刻，这种机会恐怕再难遇见。然而这方腊未除，北方梁山经过一年的蛰伏，又慢慢壮大，几日前竟然攻打东平府，东平这样一个大府在其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的倒戈下，几日间就被破，州府被洗劫一空，兵甲装备全部被劫，虽然对比方腊，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这个时候吗，被有心人的放大，这就成了一件大事。
所以徽宗想到了他的好女婿，这大名府知府、北方留守的位置一直是临时，就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在。徽宗觉得这第一重镇需要一位大佬去做，何维只能说勉强，蔡京想上自己人，但是李邦彦、滕辉、吴敏等皆有要职，不可轻动，他们也不愿意离开中枢，张邦昌现在是他的首席智囊，不能轻动，其他还没资格，所以也没有动作。梁子美以雷霆之势整军，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何维先霸着这个职位，等待机会，至于等待什么机会，明眼人都知道。
随着曹晟的回京，各方也开始紧张起来，童贯调集七十万大军开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