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女婿
梁大太监终于平复了心情，说实在的，他被曹晟这犊子揍也不是一次二次了，老梁虽然没经历过底层升职的艰难过程，但是他到底是个太监，只不过命好，早早跟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当皇帝的赵佶。
但是不管怎么样，太监就是太监，这点气还不足以打倒他。
“梁公公，陛下宣你问话！”田俊亲自来宣梁师成，在门口叫道。
梁师成本能的心里一惊，跟着田俊，田俊面无表情的快步走着，老梁跟田俊不对付，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老梁知道田俊是曹晟的人，但是他没有证据，一点都没有，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他其实很头疼，而且这老小子好像无欲无求，有无数的钱收买人心……
眼看快到御书房，老梁还是忍不住笑着问道:“田公公，陛下这是为了何事？劳您亲自宣咱家？”
田俊看都没看梁师成一眼，自顾自走着，说道:“咱家也不知道，陛下听说这驸马在城门跟蔡相拥抱耳语的事，所以……”
梁师成眼巴巴的等田俊说下去，他还有个准备，这事他觉得很是蹊跷，但是等了一会，田俊仿佛忘了这事一样。
“田公公……”梁师成忍不住催促。
“到了，快跟随咱家进去吧，没事，据实回答就行了。听咱家一句话，你我是宦官，不能掺和不该掺和的事！荣华也好，富贵也罢，没命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来世做个正常人的机会都没有，梁公公你说对吗？咱家言尽于此！”梁师成若有所思的看看我自己的雄风之处，说着已到御书房门口，几个侍卫站在门口，田俊轻声道:“不说了，咱家会给你暗示。”
说着抬脚就迈了进去，梁师成也只能住口。
……
就在田俊于徽宗面前控诉太监没人权，忠勇的为同事梁大太监鸣不平的时候，蔡京终于大腿一拍，醒过味来，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这个小奸贼。”慌忙就往宫内去，他是首相，是可以不用通报直入皇宫的，而且他还没出去，没必要搜身，这也为他节省了不少时间，但是他到底七十多岁高龄了，平时除了床上那点时间，又不爱运动。
此时的老蔡很无奈，满头大汗的小跑着，侍卫过来问他要不要代他传话时，老蔡恼怒的推开侍卫。
这种事踏马哪能传话啊，老蔡火急火燎气喘吁吁的发誓回去就锻炼的时候，一个太监旁边问道，蔡相要召见什么人，可以找他来见你啊，你老保重身体，大宋不能没有你的马屁时。
老蔡觉得很有道理，喘匀了粗气，忙叫此人快找梁师成来见他，其实主要老蔡觉得再不停下估计要爆血管了，道理有时在特定的时候容易被接受。
小太监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下，又调戏了一下友好的宫女后，好大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回到老蔡身边道:“蔡相，小的找了半天，才打听到梁公公已被陛下召见去了御书房问话了。”
老蔡大惊，急声道:“什么时候去的，多长时间了？”
小太监觉得这老家伙还是蛮有力气的，抓的他生疼，顿时支支吾吾的道:“小的不知，听说好大一会儿了。”
老蔡顿时手脚有些发凉，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生活太好，高血压犯了，还是怎么的，小太监慌忙招呼人过来，抬到太医院，进行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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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太监回话时，梁师成才刚到徽宗跟前。
“师成，晟儿少年心性，心中有气，你受苦了。”徽宗轻声安慰道。
老梁躬身道:“老奴，老奴不妨事。”此时的老梁心中骂了徽宗上千遍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样？唉，这小畜生说的对啊，太监没人权啊，立在下面的老梁此刻五味杂陈，看了田俊一眼，看到了老同事仿佛在说我懂你的眼光，有些想要泪目，顿时觉得田俊的话很有道理。
“我老梁做这么多，到底得到了什么？”老梁心里哭泣道，这么长时间的提心吊胆，老脸被小奸贼抽的巴巴疼，被杖责、被辱骂，想要的一样也未实现，他觉得的老蔡也不是好东西，就是钱财也没给他多少，让他得到一个出生现在也是遥遥无期。
其实这个太监是冤枉了蔡老头了，历史上的今年，他老梁在徽宗的宠信下，蔡京的推动下，赐进士出身，迁晋州观察使，转兴德军节度使，后来更是青云直上，一个太监累官至检校太傅，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迁淮南节度使。再三年梁太监权势到达顶峰，贪污受贿，卖官鬻职，无恶不作，时称“隐相”。
“师成啊，这个晟儿抱着蔡卿说了些什么呢？让蔡卿那么语无伦次？”徽宗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笑着问道。
梁师成心中一咯噔，本来他以为徽宗就是知晓他老梁受了委屈，想要安抚一下，听徽宗这么一问，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时的老梁才知道，他和蔡京都被奸驸马阴了，他处于两难之中，这实话说吧，那么他们这段时间努力讨好皇帝的成果可能不复存在或者大打折扣，搪塞过去吧，就是不知道徽宗到底知道多少？
还有如果是小奸贼故意而为之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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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又开始额头出汗，面色大变了。
“师成，你怎么不回答朕呢？”徽宗有些不悦老梁的怠慢了。
这时候田俊下来轻轻扯了扯梁师成的衣袖，轻声道：“梁公公，陛下问你驸马和蔡相说了什么？”梁师成看了田俊，田俊不知为何，手中隐隐约约的有张纸条。
“师成”徽宗皱着眉头唤道。
“陛下，这驸马说说老奴”梁太监慌忙跪下，吞吞吐吐的。
“说！恕你无罪！”徽宗见他如此，顿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脸色有些阴沉下来。
梁太监感受到了天子的怒意，太监无论怎么权势滔天，然而他们的一切来自于皇帝，他老梁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然知晓如果没有了徽宗的恩宠，那么士大夫集团的蔡京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老梁老老实实的把曹晟的话重复了一遍，鉴于时间问题，鉴于刚刚有了些好感的老同事手中的纸条还在若隐若现，他没有偷工减料，也未添油加醋使味道更好。这是一个好太监。
“蔡卿说了什么？”徽宗黑着脸沉声问道。
梁太监又开始做难了，关键是蔡老头当时也是惊讶无比，觉得这犊子荒唐至极，又牵扯到天家之事，他们这些对皇家天生有敬畏的忠心臣子，在慌乱间，又怎么能做出正确的反应呢？所以语无伦次的老蔡他应该就是语无伦次的呀，但是皇帝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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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正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把蔡京的语无伦次用正常的语言表述出来，于是又有些沉默了。
“陛下，这不怪梁公公，”田俊轻声拱手道：“因为蔡相在门口说的大家都有听见，嗯，怎么说呢？就是词不搭调，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梁公公，咱家说的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老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陛下表述清楚，还请陛下恕罪！”梁师成向田俊投去感激的目光，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