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遗憾燕云志

    翌日，曹晟快马带着礼物去何府拜见何执中。

    何执中依然在园中半躺着，昏昏欲睡，曹晟来了，他才坐起来，精神不太好。

    “何相，这身体如何？有没有请太医医治？要何种药材？可跟晟言，晟定给何相找到。”曹晟开始对何执中很不感冒，经过一些时间的接触，和张商英等对何执中的评价，还算中肯，他就是一位政治家，谈不上好坏，总的来说对国朝有些贡献，宗泽、时彦这些人都是他提拔上任的。久而久之，曹晟也就觉得这个老人很是慈祥，加上他提前示警才让曹晟大胜，否则被蔡京得了先机，还真不知道后果如何。曹晟就是这样，有仇必报，滴水之恩也会涌泉报之，大概这就是何执中说的一个有良心的人吧。

    老何摆摆摆手道：“不必，凡人终归是要回去的，老夫风烛残年，也无碍。”

    “祖父……”何颖儿嗔怪地喊道。

    何执中拍了拍孙女的手，说道：“明睿，这次先声夺人，很是厉害啊。”

    “何相过奖，那要看谁，如是何相，那晟可能就折了。”曹晟谦虚地说道。

    “哈哈，不用哄老夫，如果是老夫，也就五五之局，当然蔡京被你一本空白的大宋听闻录，弄到如此地步也是老夫想不到的。”何执中摇了摇头，感叹地说道。

    “关心则乱，何相能冷眼旁观，蔡相不能，他在瓯中。”曹晟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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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大宋什么录是空白的？假的？”何颖儿惊讶得半张着粉色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来她以为这次曹晟运气真是好，这蔡京一想对付他们，就出了这等大事，他曹晟才能因为抓住此事做这大文章，才能大获全胜。弄了半天这是他自导自演的，还为此打了蔡京系一顿闷棍，弄走这大量朝中大员。

    “颖儿，小看了明睿了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运气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未雨绸缪是做大事人的根本所在。”老何教育何颖儿道。

    曹晟谦虚道：“相公过奖，晟也是运气，歪打正着而已。”

    “老夫猜猜看，这应该是陛下对御史台有意见，想要重分台谏的时候吧？”老何说道。

    “何以见得？”何颖儿很是好奇。

    “因为那时明睿就觉得这御史台一言堂，已经不是监察百官了，而是蔡相之矛了，所以明睿想着怎么帮皇帝分台谏，而分台谏必须抓住邓洵武这个新上任御史大夫的把柄，才能迫使蔡相住嘴，明睿，是不是这样？而之所以当时不发作，是明睿在等一个大机会，一劳永逸。”曹晟点点头，很是惊讶于老何的推理能力，虽然有些事后诸葛亮，但是也是高手了。

    “明睿，什么机会？分享一下呗？”何颖儿目光闪动道。

    “东南。”何执中和曹晟齐声说道。

    这一老一小相视而笑，何执中一下子笑着咳嗽起来，何颖儿瞪了曹晟一眼，弄得曹晟很是歉意地笑了笑作为赔罪。

    何执中摆摆手，表示无碍，顿了顿，喝口茶水，舒缓了下说道：“老夫恨不得晚生数年，可以与明睿干一番事业，可惜了，这燕云志要带到地下了。明睿，他日若能完成我华夏遗志，别忘了带上烈酒到老夫坟前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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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说完眼中尽是遗憾之色。

    片刻，老何说道：“明睿莫怪，人老了，暮气就重了。今天叫明睿来呢，一是想见见明睿，二来呢，有一件事告知，老夫已经参照你曹家把何家一分为二。一是我次子何维掌管，接下来他想如何处理和发展，老夫也不想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二是一部分交于颖儿了，颖儿带着长房二个庶子和一部分何家子将是另一个何家，这女子掌家，太难了，老夫走后，明睿可愿护颖儿一程？当然长房也可成为明睿之助力。”

    “晟在此立誓，定守护着颖儿之周全，如若食言，天诛之地灭之。”曹晟单手向天，立誓道。

    “好，老夫也就心安了，”何执中说完，就精神不振地昏迷过去，何颖儿流着泪，照顾着老何，应该这种情况已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