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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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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那一瞬,赵子墨感到寒意爬满全身,他有些后悔刚刚动作,又觉得自己长老颜面被挑战太过可恨。

    “子墨,过分了。”高位上坐着的掌门不赞同道,“事情还未了解清……”

    “实在是这弟子胆大包天,目无师长。”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弟子吓到,赵子墨激动地打断了掌门的话。

    大殿陷入沉默。

    掌门表情不明,林至柔微翻白眼,而赵子墨还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依旧满腔怒火地瞪着谢叙。

    站在一边的楚清问没想到这赵子墨比小说里还要让人讨厌。

    他余光注意到谢叙被烫红的手背,微微凑近,想问谢叙疼不疼,又觉得这话实在多余。

    都红成那样子了,怎么可能不疼。

    王垚左右看看,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说话了,再次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当时我迷迷糊糊听见陈沣师兄大喊谢叙要杀人,之后就没声音了。待我醒来后,不仅不见陈沣师兄,谢叙还对我动手。若不是我躲得及时,现在也已消失。就是谢叙杀了陈沣师兄,将陈沣师兄的尸骨毁掉后又想杀我。请师尊,掌门为我和师兄做主。”

    楚清问抿唇,他当时眯着眼睛偷看的时候,这王垚明明被吓得动弹不得。

    谢叙之前说的话没错,他要是想杀人,王垚就算躲也躲不掉。

    “谢叙,事情可如王垚说的那般?”掌门开口询问。

    谢叙没说话,只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桌上。

    他刚放下去,茶盏就直接碎裂,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掌门,师弟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王垚说的话算不上证据。”楚清问思忖片刻说,“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我也可……”

    “闭嘴。”赵子墨打断楚清问的话,朝掌门道,“师兄,我看要将此人逐出宗门,才能宽慰我那可怜的弟子。”

    “好歹也是怀真的弟子,怎么说也要等怀真回来了再行处置。而且你怎么知道你那弟子一定就是死了?”

    林至柔似提醒着什么,慢悠悠地说:“万一谢叙要是没杀人,你这一通处置,岂不是寒了人心。”

    “放屁!”赵子墨瞪着林至柔,完全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

    “这弟子一看就心术不正。我当初就说了,这种人进我太一宗万万不可,结果白听非要收他。还说我弟子是叛徒,我看他才是叛徒。”

    谢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大脑被凌乱的声音侵占,他早已听不见其他人的话。

    “他们没有证据就这么冤枉你,谢叙,你怎么忍得了?”

    “就是,那人还差点伤了你的师兄,实在是不可饶恕。”

    “……”

    脑海里闪过楚清问苍白的脸,谢叙眼神微暗。

    声音发觉他被说动,更加卖力:“杀了这些人给你师兄解解气。”

    “对,他们敢这样随意对待你的师兄,罪不可恕,杀了他们!”

    谢叙手指微动,意识濒临崩溃间,闻到了一点清香。

    是楚清问身上的味道,很淡,平时不凑近根本闻不到。

    眉眼间的阴霾散去,他偏头看向楚清问。

    站在那里的男子低着头,绷着身体一点点往外挪,碎步看得人莫名想笑。

    风从殿门外吹来,他瑟缩了一下,脸色白了几分。

    想偷偷溜去给白听报信,让他尽快回来给他们撑腰的楚清问感觉到哪里不对,抬头对上谢叙那双毫无情绪的黑眸,登时有些小慌。

    不会是被冤枉得太憋屈而迁怒于他吧?

    现在为谢叙说话还来得及吗?可若是说了以后被怀疑……

    不管了,怀疑总比被反派记恨到杀了他好。

    楚清问瞬间转身,一改先前的平静,大声道:“我可以为我的师弟作证,他没有杀人。”

    “你?你是他师兄,和他一伙的,你的话有什么用?”赵子墨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林至柔来了兴趣,调笑道:“你不是挺讨厌你这个师弟的吗?现在为他作证?”

    就知道一定会被怀疑。

    楚清问内心疯狂吐槽,面上毫不犹豫道:“之前是因一些误会,现已解开。在妖兽伤人前,陈沣就已将我打晕,他觉得我太废物,所以没对我下手,说是留我回宗门通风报信。”

    “一派胡言。”赵子墨不淡定了,又拍桌子。

    楚清问直接把他当成被剧情影响到智商下线的人物,没有理会,继续道:“等我醒后,听见陈沣说要杀人,我怕被发现,只能假装晕着。在陈沣动手杀人时,是师弟阻止了他,两人打起来,陈沣落入下风,想走被师弟阻止……”

    说到这里楚清问一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谢叙为什么停住,看上去像是被梦魇缠身般,陷入了某种挣脱不了的困境。

    “师弟因头疼难耐,短暂失去意识。陈沣见此想借机杀人嫁祸于师弟,被师弟再次阻止后,故意留下冤枉师弟的话逃走。之后王垚醒来,吵个不停,师弟被吵得更加头疼,控制不住自己,对着石头挥了一剑,并不是想杀王垚。若师弟真杀了陈沣,还回来做什么?”

    “况且,”楚清问挺直背脊,声音抬高:“我师弟如何能将陈沣尸体毁到毫无痕迹?”

    “住口。”赵子墨理智全无,只剩勃然大怒,“师兄,这弟子为了维护师弟,满口谎话,不可听信。”

    林至柔笑道:“他之前那么讨厌自己的师弟,整个宗门都知道,现在出来维护,定是连他这个讨厌师弟的都觉得师弟太冤。”

    “你……”听见林至柔为他们说话,赵子墨气得挥挥袖子,一个字都憋不出了。

    “我不服。”眼看即将反转,王垚反驳道,“楚清问之前就一直在维护谢叙,现在为了替谢叙开脱,肯定乱编瞎话。至于尸体……他就算没毁也……藏起来了。”

    说到最后,王垚差点咬住舌头,自己都觉得说的话站不稳脚跟。

    之前太过于气愤,下意识认定是谢叙杀人后毁尸灭迹,现在想想,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谢叙只是个筑基,筑基修为哪里能毁掉尸体不留半点痕迹?这恐怕只有化元修为的人能做到。

    赵子墨退一步道:“那在事情调查清楚前,先关他去静思崖。”

    静思崖是犯错之人去的地方,在里面关上几日,出来后不管真相如何,都会被贴上犯错标签。

    楚清问微微一笑,想送给赵子墨一个中指,强行忍住了。

    掌门忽然沉声说:“子墨,你那徒弟有没有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赵子墨一愣,就听林致柔鄙夷道:“师兄的意思是,既是你徒弟,命牌肯定在你那里,有没有死,看下命牌便知。师兄和我在这儿只是想听他们说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你光在那里瞪着眼睛生气指责人。”

    太一宗内门弟子都会有专属命牌在自己师尊手中,如果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已经死去,命牌就会出现反应。

    赵子墨还真完全忘了这茬,也不好说林至柔语气差,尴尬起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忘记了。应是我太担心所致,让掌门师兄看笑话了,我现在就回去查看。”

    楚清问心说你那哪里是太担心所致,明明就是无脑,见他要走,立刻开口:“我和师弟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赵子墨飞身离开,“待我查完命牌再说。”

    大殿安静下来。

    王垚无事做,便死死地盯着谢叙,不断磨牙。

    谢叙则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楚清问见他唇色惨白,走近后温声道:“师弟别怕,师兄保护你。”

    其实楚清问自然知道谢叙不怕,也知道谢叙一直沉默是觉得没必要和赵子墨废话。

    但这个时候他说点温柔关心的话,怎么也能加点好感。

    谢叙抬眸,眼神冷淡疏离,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他哑声说:“谢谢师兄。”

    声音太哑,还有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楚清问想到他在山洞时的样子,忍不住说:“可是头疼又犯了?”

    小说里明明没写谢叙头疼过,可现在他竟然会时不时就头疼,也是奇怪。

    谢叙点头,又将眼睛垂了下去,不想多说话的模样。

    赵子墨这时走了进来,见他脸色像泼了墨一样黑,楚清问就知道陈沣的命牌绝对没事。

    “可是完好无损?”林至柔更加觉得赵子墨蠢,“师弟,你也太心急了。刚刚那般对两位弟子,怀真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赵子墨板着脸说:“就算命牌无事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我那弟子运气好,逃出去了,没被谢叙杀掉,”

    “就是,这也只能说明,谢叙没有杀人,可是他伤人了,也确实有杀心。”王垚附和出声。

    “他会炼体之术,是三长老教的吗?”

    林至柔和掌门同时看向说这句话的谢叙,神色凝重。

    楚清问眨眨眼,太一宗五座峰,掌门住太一峰,师尊白听住竹息峰,主剑术。

    大长老韩飞尺在见鹤峰,弟子通晓与兽说话,二长老林至柔在无名峰,弟子炼器炼药都精通,三长老赵子墨在九龙峰,弟子精通画符。

    而南洲大陆一共有五大门派,第一的是太一宗,第二凌云宗,第三水天宗,第四问剑宗,第五寒山宗。

    其中凌云宗一直想坐第一,水天宗中立,问剑宗与太一宗交好,寒山宗看不顺眼太一宗,依附于凌云宗。

    而炼体之术便是寒山宗功法,再加上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不免让人怀疑。

    林至柔看向赵子墨,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笑道:“师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学了炼体之术吗?若是其他功法也就罢了,这寒山宗的他是如何学到的?”

    赵子墨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僵了半天,有些颓然。

    谢叙淡声道:“弟子在山洞时,妖兽第一次发狂,陈沣就在妖兽背上,第二次发狂陈沣刚接触完妖兽。”

    王垚回想还真是这样,有些怀疑人生。

    “他本想借着妖兽发狂杀死我们,没想到最后妖兽跑了,只能自己动手。”谢叙盯着赵子墨,“处理妖兽一事最初只有我和几位师兄,三长老的弟子却突然参与其中,不觉得奇怪?”

    赵子墨说不出话。

    下山这件事,确实是陈沣求着他去的,其他弟子一听可以下山,也跟着申请。

    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细想,确实诡异。

    “我知道了。”楚清问适时开口,“定是有人见不得小师弟和五师弟天赋极佳,想趁机杀死他们,以免日后宗门人才辈出。实属可恨。”

    这话说完,掌门和林至柔脸色都变了。

    赵子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对掌门行礼道:“是师弟蠢笨,差点被蒙骗了。师弟一定会找到陈沣,对此事了结。”

    说完后,他再无颜面继续留下,带着王垚匆匆离开。

    事情差不多解决,林至柔看着楚清问两人,似笑非笑道:“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楚清问松了一口气,忽略她审视的目光,行礼后迅速离开大殿。

    一回到住所,他就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头疼。

    原身讨厌谢叙一事太多人知道了,是个人都会对他为谢叙说话奇怪。

    不过好在他只是灵魂换了人,身体还是原身的,就算是被人怀疑也可以咬死不承认。

    楚清问休养了三天。

    这三天全闷在房间里,无聊就练练字。

    他想让自己的字迹和原身像一些,但无论怎么模仿,都只有七八分像,若是有熟悉原身字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肚子有些饿,楚清问放下笔,想出去找点吃的,开门时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微微一怔,下意识后退几步去关门。

    结果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被一只手迅速阻止。

    透过门的缝隙可以清楚看到少年黑沉沉的双眸。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楚清问片刻,将门打开,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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