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查
等欧阳宇几人到山脚时，雨正好停下。
启动车辆，卫兵开车载着众人往回走。车上，欧阳宇和镇长还有其他的卫兵一路无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欧阳宇闭眼靠着座椅，不知是在休息还是思考什么，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镇长表现得一脸懊悔，他后来知道了即便自己不阻挡山鬼偷袭，欧阳宇也不会有任何事。刚才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山鬼不可能从欧阳宇手中逃脱。
相比镇长，其他卫兵也挺没脸面对欧阳宇的，不仅没听话在山下等着，还将镇长带上来使得山鬼逃走。
“对不起，若不是……”
“镇长，刚才多谢你了。”欧阳宇打断镇长，朝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
事情既已发生，首要的是想着怎么去解决问题，这是他一贯行事风格。
“虽然没除掉山鬼，但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欧阳宇环视众人，“这次和山鬼交手，我发现山鬼有些古怪。”
“怎么回事？”卫兵们顿时严肃。
“第一，这山鬼颇具智慧。一般而言，这种最底层的鬼怪是不会懂得使用策略的。而刚才我与它交战过程中，它很懂得把握时机。”
“回想起我们对山鬼的一路追击，它的表现确实有点不同，听你这么说应该没错了。”一个卫兵回忆道。
“当然，也不排除它在朝更高级的鬼怪进化，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就得查清是什么致使山鬼进化，不然后续可能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更高级的鬼怪？现在这样他们卫兵都难以招架了，让它进化到更高层次的话……卫兵想想都后怕，镇长也是紧张的抓了抓手。
将众人表现收在眼底，欧阳宇继续道，“第二，有一次在我要对它下死手时，我竟然从它身上穿过。”
“山鬼还有这能力？”卫兵们面面相觑，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就不清楚怎么回事了，后面你们要是遇到得多注意这点。”
欧阳宇的一番话，令大家内心震动不已，纷纷谨记于心。
其实欧阳宇觉得山鬼进化的可能性并不大，他总感觉背后似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参与其中。在圭吾山上，那窥视的感觉不像是山鬼……
欧阳宇是从陶渊村过来的，抚养他长大的村长收藏各种稀奇古怪的书，其中一本《鬼怪奇闻录》曾一度被他当做画册观看。记得里面关于山鬼的记载里是没有穿透能力的。而且书上还记载有一种说法，说山鬼是某些怨气所化，对不贞不洁之人极为憎恨，遇上此类人都是杀而后快。
对了，书中记载山鬼杀人后并没有将其吸干，而清晨自己看到的那些尸体可都是干枯的。
看来得回去查看所有的尸体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哦，还有，欧阳宇一拍脑门，到达云龙镇后竟然忘了给老头子打电话。算了，一会再打吧，估计又要被唠叨一会。
“镇长，不知受害者的尸体都如何处理了？”欧阳宇问。
“都集中在镇上的活动中心。”镇长问，“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想去看看尸体，或许能有线索。”
“行，那就去看看，李志他们现在应该也在那。”
“小李，直接去活动中心。”
“好嘞。”卫兵司机转向朝活动中心开去。
镇长给李志打电话确认他们就在那，镇上其他人也都安然无恙。途中，卫兵和欧阳宇有说有笑，基本都是围绕武人的话题，聊的是哪里的武人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众神之地又出现了什么厉害的觉醒者、欧阳宇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之类的话。欧阳宇比较健谈，言语谦虚，待人有礼，因其没丝毫架子，车上气氛火热许多，一改先前的沉闷。
有大胆的卫兵更是问起欧阳宇是否有什么秘诀能快速修至武人层次，对此欧阳宇摇头笑笑不语，那发问的卫兵也就是抱着好奇心和试试的心态，毕竟是人家的秘密，不说也在意料之中。
其实，倒不是欧阳宇不说，只是同一个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要说咱们云龙镇也不差，咱们镇长的儿子可是身具觉醒体，到时候去了众神之地进行洗礼仪式，那就是咱们云龙镇唯一的觉醒者！”
“是呀是呀，镇长真是好福气呀！”
卫兵们说到镇长儿子，满眼羡慕。
“镇长，您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卫兵算算时间，说：“距离仪式也没剩多少时间了，真期待到时会是什么能力。”
“嘿嘿，到时候镇长您可得请大家喝几杯庆祝庆祝啊。”
“还好还好，到时小子觉醒回来定请你们好好搓一顿。”
镇长笑呵呵应允后，就不在这话题上多说。
到活动中心的距离不算远，在大家闲聊间，很快就到了。现在这里除了李志和两个卫兵，其他卫兵都在老百姓家里保护他们。
李志老早就在门口等待，众人刚下车他就迎上去，期待道：“怎么样？”
问的自然是欧阳宇。
“让它逃了。”
看见欧阳宇摇头，李志心中微叹。卫兵们将圭吾山上的情况还有欧阳宇对山鬼的两点发现给李志简单说明了后，便商量着后面的防范措施。
“哦，咱们别在这站着了，进去说吧。欧阳，刚才镇长联系我时说是你想查看尸体？”李志道。
“对。山鬼已被我重创，本来我想在山上继续搜寻将它消灭。但眼下有几个疑点，我就想着先来调查下尸体的具体情况，看能否有所发现。”
“你们放心，山鬼伤势很重，即便是它吸取山上植被的生命精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待查看尸体后，我会再次上山将它找出来消灭！”
“行，麻烦欧阳你了。”李志走在前方带路，“跟我来。”
“你们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回家一趟看看还有什么武器能拿给你们用。”镇长突然停下脚步。
“还是让小李去吧，镇长您去不安全。”李志道。
“没事 ，我放武器的地方不好找得亲自去才行。”
“那小李你跟镇长去一趟。”李志说，
“行了，你们就在这商量下后面怎么防范山鬼吧。”镇长拉起衣服露出腰间的手枪，“我带着家伙，真有事你们听到枪声也赶得及，我家离这又不远。”
“那……好吧。”
目送镇长走远后，李志便带欧阳宇到了活动中心的停尸间。
说是停尸间，其实就是镇长搞来的巨大移动冰柜。现在人心惶惶办不了葬礼，虽然入秋天凉了，但随便放置尸体总不太合适。至于医院那边，前段时间被山鬼破坏不少地方，其中就包括停尸房。
走进停尸间，一股寒气袭来，掀开长桌上盖着的白布，二十多具尸体静静的躺在欧阳宇眼前。
大部分都同清楚看到的干枯尸体一样，突出的眼睛充满恐惧。其他尸体没有干枯得皮包骨，只是血液被吸干了。
“这些尸体各自哪一天发现的？”
“头三天，每天都是死了五人，今天凌晨发现山鬼时它杀了十人。”
李志指了指干枯的尸体，“大部分尸体如你所见，是干枯状态。说起来也奇怪，头三天的尸体里这样干枯的每天都是四具，今天凌晨发现的尸体也是四具，不一样的就是没被吸干的尸体一下变多了。”
“它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欧阳宇疑惑，“难道这和它进化出智慧有关？”
“这个我们也是摸不着头脑。”
回想山鬼的古怪，欧阳宇看着尸体陷入沉思。
“其实，山鬼杀的人还有两个。”李志突然想到。
“在哪？”
“具体位置不清楚，没有人去找。”
“为何？”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倒霉，不过这也怪他们自己。”
讲到那两人，李志很是厌恶。
“他们应该是第一批死者。这对男女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女学生的丈夫在外面辛苦工作供她读书，她还在学校勾三搭四。这不，那天两人到圭吾山约会，在巨石平台那里卿卿我我，后来山鬼出现将他们砍成几块，尸体从栏杆外掉落山下的某个地方了。这是目击者说的，他还拍了一小段视频。也就是那时开始，小镇陆续有人死亡。”
欧阳宇由衷佩服拍视频那哥们，真是不怕死。这时，欧阳宇的电话响了，是小薇打来的。
接通后，里面传来着急的声音：“小宇，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