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恐怖的愿望
那个令人恐怖的图案,在甄为贵的视线里出现过多次,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他和他的团队带来莫大的恐惧和那磨灭他们意志的灾难。
防空洞里的记忆还没有抹去,游泳馆的莫名其妙又来了,游泳馆的记忆还没有抹去,恐惧之极的音乐会又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甄为贵没有一点头绪,这在探险的经历中是不可估量的失误,所谓知己知彼,在甄为贵的心里只是一句空洞苍白的古话,也是一个令人笑掉大牙的笑话。
自己不但对对手一无所知,反而是对手对于自己了如指掌。这在甄为贵的心里是一个令充满耻辱的事情,但他一时又毫无办法。
他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无比痛恨的厌倦,甄为贵,真为贵,自己哪里有什么本领来求证事情的真伪?即不能求真伪,哪来的能量叫求得甄为贵呢?
他的探险组里,收到这个神秘组织直接伤害的人是奉天高,而奉天高的死又是那么奇怪,没有受到请柬居然就是死期的到来,多么恐怖,多么让甄为贵束手无策!
“哥哥怎么样啊?我快死啦!你被那怪物咬了吗?他他妈咬了我屁股一下,黑乎乎的什么玩意啊!”
“甄为贵,是我!你没事吧,拼命给你电话就是不通,你去了吗?”
“去了,也回来了,但是回来得惊心动魄。”
“老哥,咱聚聚吧,我有点事跟大家说,帮我们两口子拿个主意,尤其是你,一定来啊,你没事吧!”
“好,我正好想和大家捋一捋我这乱了套的思绪。”
防空洞斜对面有个喝粥的地方,不知道谁提议在这聚,甄为贵和花骨软最先到的,看着甄为贵吊着的胳膊花骨软哭的像个泪人,一直问他是怎么弄的,甄为贵没说,但心里很奇怪:
花骨软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鸡啄米两口子互相搀扶着进来,鸡啄米前妻右眼睛肿得像个拳头,鸡啄米右腿好像坏了,一瘸一拐的。胡宝和奉天远没什么事。三义嘴肿了。斜阳岁月脑袋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手机迷呢?”
“不知道啊?我给她打电话了,没人接。”
“哥哥,你这是骨折了还是被咬的啊?”
“咬的!你们也看见那玩意啦!那他妈什么玩意啊?”
“甄为贵,你打破伤风消毒针什么的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花骨软还要哭,鸡啄米前妻过来凑近花骨软,示意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哥哥啊!你说怎么好好的演唱会变成大屠杀了呢?”
“你们在哪啊?怎么没看见你们?我就自己一个人,出事时我感到好孤单啊!”
“你在哪啊?”
“我在河边,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些拿蜡烛的就这么嗖的一声飞走了!”
“我家老公就说那个托着火盆的东西是活的,果不其然,那个火球一爆炸就现原形了吧,王八蛋,还把我撞成一个乌眼青,我们还看见满地跑黑影,好大个头啊!要不是我老公英明我们早壮烈了。”
甄为贵看着默不作声的花骨软。
“我没去!”花骨软说道。
“你没去?!”所有挂过了彩的人都异口同声。
“我本来想和甄为贵一起的,十点半我给我打电话就不在服务区,后来快十二点了吧,一个快递给我送来一个视频摄像头。
“送来一个什么?”
“中午十二点还是半夜十二点啊?”
“半夜!”
“送你那个干什么?裸聊吗?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就是他和一个老太太裸聊被我发现了。”
“你丫闭嘴,那是老太太吗?人家才三十五岁好不好,再说大夏天的我光膀子有什么错,我真是烧高香,过路神明感谢诸位让我可以,,,”
“你们俩有完没完,花骨软甭理丫的,你大半夜的买什么摄像头啊?”
“不是我买的,我哪知道谁给的啊?那个摄像头就一个两相电的插头,那东西就跟投影仪一样照的我屋子通亮,我通过那个摄像头站在前排靠近水边的地方,但我没看见你们啊,全是黑礼服的背影,还老‘嗨嗨’地伸手,我后来也伸了,我记得。”
说完这个话,大家不约而同的一起将左手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人的食指上都带着一个大戒指!
“哥哥!你看这什么意思啊?我回来就有,我一问他们,也有!这不会是什么定时炸弹吧?”
“我老公吓唬我说那是微型核武器!”
“那先炸死你,把你丫的那个眼睛也封上。”
甄为贵拿出自己那个戒指愁眉苦脸地说:
“我还想问问大伙怎么办呢?我昨晚回家洗东西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啊?”
“这玩意不就是那个火球里的图案吗?”胡宝举起右手做出那个手势对着左手上的那个戒指发射了半天。
“这有什么啊,一帮神经病要是能许个愿什么的也行,天灵灵地灵灵过往的神明快显灵。我是希瑞请赐给我力量吧,把今天喝粥的钱免了吧!”胡宝跟鸡精附体一样一通吆喝,他的本意是发泄下昨晚勇斗怪物的心理压力,没想到,,,
突然这个屋的房门被打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
灯光、摄像、打板、场记,连化妆师都有,只见一个瘦的跟驴皮影似的男的举起话筒对着摄像机说:
“大家好这里是南北卫视特别节目,最给力的一档直播真人秀节目,我们今天来到了这家位于朝阳门内的昼夜粥铺,娜娜你看到这桌子上有你最喜欢吃的黏豆包了吗?今天的突击行动很简单,就是问在座的几个问题,答对了有很丰富的奖品的哦!第一题:请问我们何老师是男生?女生?还是学生?”
鸡啄米的老婆第一个抢答:“是老师!何老师既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更不是学生而是老师!”
“答对了!耶!”那个男的走过去和鸡啄米的前妻亲热的用法式颊吻互相问候。
“第二题:你们这些人里,最具备暧昧关系潜力的是哪两个?”所有人全指向花骨软和甄为贵,那个男的立马坐在甄为贵旁边,亲了亲甄为贵:
“恭喜勇敢的承认!”
甄为贵看着花骨软惊恐地说:“他伸舌头了!”
胡宝赶紧关切地问:“那你呐?”
甄为贵说:“我也伸了呀。”
花骨软抓起东西就要砸,甄为贵赶紧解释,他抓住了我的那个,所以我一条件反射,,,
花骨软气呼呼地说:“那你怎么不条件反射咬舌自尽,你!”
那个男的根本不在乎,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
“这是最关键的一题,这个题你们要是答对了,将有丰厚的奖品等着诸位哦!你们觉得《宫》最后的结尾是在说明什么?”
斜阳岁月从木乃伊似的头颅里冒出一句:“说明能拍第二部《宫宫》。”
“答对啦!恭喜你们你们获得由南北电视台战斗机养鸡场提供的生态鸡蛋一篮以及,,,啦啦啦,啦啦啦,今天消费免单的奖励!下面我们把画面切回现场,娜娜:“谢谢各位了!拜拜!”几个人旋风般地冲出了房间,临走那头驴又亲了甄为贵的嘴一口,他发觉甄为贵脸色煞白,以为是春心涟漪了,遂害羞地关门出去了。
甄为贵看见花骨软眼睛直直的举起右手那个古怪的手势,对着自己左手的戒指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死、去、的、奉、天、高、活、过、来,,,”
甄为贵一下跳起来捂住了花骨软的嘴。
奉天远听到这话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借你吉言,要是我哥哥还能活过来那就好了。”
甄为贵想: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演一场戏?假如真的奉天高没死了呢?那么,我们十之八九成了任人摆布的一群免费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