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狱无门
这一次探险,是他们自认识以来最为窝囊的一次,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就连本来没有参加这次探险的几个人都被牵扯进来了,甄为贵十分恼火,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在困难面前缴械投降的事,比作汉奸还难受。
甄为贵打电话给前妻,前妻没让接姑娘,不管甄为贵怎么说老婆死活不让,说:“她作业还没写完,去看哪门子流星雨啊?你是不是约上了哪个相好的去打野战啊?这种事你都带上孩子你还是人吗,挂了。”
甄为贵只好独自上路,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固安,找了个旅店住下,打算第二天去附近什么地方吃点凉皮,顺便看有什么地方能逛逛,让自己度过这无聊的两天,其实,自己的姑娘没来,他也不怪前妻,如果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来照顾姑娘呢?因为,包括这次逃难,甄为贵心里都十分没有把握。
胡宝开车接上一个黑丫头,载着鸡啄米、鸡啄米的前妻和滑骨酥,不到四个小时,他们就到乐亭了,先在海边的大排档猛撮了一顿,喝的个天昏地暗,胡宝搂着黑丫头,鸡啄米搂着前妻回宾馆尽性去了,滑骨酥独自一个人说要去海边走走,大家已经没心思关心她的安危了;
滑骨酥有些窝火,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和他们过来,如果当时她不让胡宝带黑妹,那就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探险时,大家在一起生活惯了,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该说说,该骂骂,可是一旦胡宝不叫别的女人要和自己在一起缠着,她就有些看不上胡宝,然而,胡宝今天带着黑妹一起去疯狂,她又觉得有些吃醋,但她自己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她只是对沙滩上的小石头出气,一脚把它踢开老远:“谁叫你掺和到沙子里面来的?”
奉天高、奉天远和三义连夜坐动车去了唐山,三义一个聊得要好的网友就在那儿,那个网友又约出两个美女,六个人玩了一宿的麻将,都不知道怎么摸的,三义输的最惨,最后脱的连裤衩都没了,只好拿麻将盒盖着,笑得两美女花枝乱颤,俏脸好似二月桃花,三义有点难堪,麻烦的是麻将盒的盖是硬的,不能够把身体盖严实,对三义这种装扮,两个美女十分好奇,并且窃窃私语起来。
手机迷和花骨软连夜开车去了承德,两人打算第二天去烧点香去去晦气。
甄为贵早上起来洗漱完毕,拿上东西去找地方吃凉皮,一推门,感觉怎么这么重啊!打开门后,竟然忘记了往哪边走,他站着想了一下,好像右边是楼梯吧,这什么破旅馆墙上还有让人给踹了一个大脚印,他们也不都洗洗刷刷,他想,这旅馆里的卫生由此可见一斑。
黑丫头的一夜疯狂,差点没把胡宝的肾给吃了,胡宝直呼上当,悔不该叫上一个黑妹,其实,早就有人告诉他,黑妹不是一般身体吃得消的,但他就是不信,这也大概是越神秘越令人向往的缘故吧。日上三竿,黑丫头起来上个厕所,一脚把胡宝踹起来,让他去买金毓婷去,胡宝睡眼蒙眬地拉开沉重的房门,低头耷拉角地往左边走了出去。
鸡啄米不知道前妻都干了什么,喝了迷魂汤?自己从来不知道给前妻上迷魂汤,也就是因为自己不会迷魂汤,前妻才跟自己离婚。可是,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睡着了还让前妻入了仙界吗?他搞不懂,当然,他没有必要搞懂,只要前妻能够高兴,加他干什么都行。早上前妻一脸无辜加满足地伺候鸡啄米洗漱,并且连袜子都给穿好了,这让鸡啄米很不自在。做完早课,两个人手拉手肩并肩走出房门。
奉天高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他心里暗暗骂道,他妈的,真的是婊子无情,起床也不叫一下人家就走了。他马上爬起来,去厕所洗漱。奉天远和三义来到哥哥的房间,等他洗完澡,三人就商量着一会下楼吃点当地小吃,下午去一起去看看地震纪念馆;
手机迷和花骨软半夜运功疗伤结束后,花骨软特别后悔,说这样我们的关系性质就变了,现在既然如此了,我们下不为例,各自安好,这样,我们才能够在以后的探险中没有牵挂。现在我还是回自己的房去睡比较好。花骨软走后,手机迷想了好半天,觉得有些事最好当面说清楚,一开门看见花骨软就站在门口,说忘了拿包,又推托说,要不我们下去吃宵夜吧,看承德有什么好吃的;
胡宝在一个转角迎头撞上一个人,胡宝被撞了个圈,他头也没抬连声说了几声对不起,对不起,便继续低头往前走,,,,
他突然被甄为贵给叫住了!
胡宝感到奇怪,不是说好了各自安排活动的吗?怎么在这里碰到甄为贵?
甄为贵用颤抖的声音叫住胡宝,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拜托那修女的魔咒,看见了胡宝,他基本上也知道了其他人的命运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果不其然,他转回身来,看见了远远过来的奉天高、奉天远和三义,为此,他吓得头皮都发炸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透过胡宝两条僵直的腿之间的缝隙,看见了剩下的几个人,,,,
大家好像被什么东西索去了声带,兀自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还是甄为贵在扫了一眼之后,用惊恐的眼神和声音说:“滑骨酥呢?谁和她一起来着?”
没人回答,甄为贵绝望的看了看头顶上的黑灯线,站起身来沉吟了下说:“走吧!我们现在只能去参加洗礼!”
洁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走廊向两边延伸着,胡宝问:“现在我们往哪头走。”甄为贵说:“我敢打赌往哪头走都对,让我们来的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布局,
看来我们是与耶稣有缘的人。”
胡宝低头嘟囔着:“他们要是国产的才好了呢,不用他乡埋忠骨了。”
走了好一会还不见什么尽头,大家紧张的神经开始抓狂了。
“不会又是想渴死我们吧!我们这不来了吗?”
“哥几个,你们觉没觉得我们是在往下走?虽然没楼梯啊,但我感觉走的特别轻松,你们觉得呢?”
“没觉得,我就觉得想尿尿,这他妈厕所在哪啊!”
没人体会这份心境,甄为贵低头盘算到底怎么办,能怎么办!认命吧!
打头的胡宝突然高声说:“我靠,他妈的王八蛋,这是死胡同!”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心都仿佛掉进了冰窖。
走廊没路了,前面出来一堵一样的墙壁挡住了去路,那墙根下,一个黑色的矮粗蜡烛跳动着小小的火苗,矮矮的如鼠标大小,估计只有智能手机的厚度,那火苗中的黑捻仿佛随时都要倒掉,只那么倔强地着着。
胡宝敲敲堵路的那堵墙,真材实料的承重墙,左右上下拍拍,还是一样。胡宝回身看了看这群发呆沮丧到极点的人,觉得这一次真的也就是凶多吉少了。
甄为贵在人群里什么也没说,胡宝飞起一脚将脚下那个即将熄灭的蜡烛踢得在走廊上滚去老远,发出一阵阵滴答滴答的响声,黑黑的烛液溅到旁边的墙角好像甩了几笔墨汁一样。
“怎么办!你不说两边都一样吗?看来这头已经没指望了。”
甄为贵象一个犯了组规的人一样,第一个默默的转身往回走,众人也就默默的跟随,在这种情况下,大家的心情肯定都非常沉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胡宝走了两步猛地一转身,飞起一脚在那面堵路的墙上踹了一个十分明显的鞋印,他把起都撒在那堵墙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追赶大部队去了。
继续转。
继续感觉在往下走。
“不对啊甄为贵!你说刚才往那头走的时候感觉是下坡,怎么往回走还是感觉是下坡?”
甄为贵在前头越走越快,后面的人简直要小跑才能跟上,
看见了!
远远的看见了,还是那个倒霉的黑蜡烛,甄为贵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它拾起,好像捡到一锭马蹄金一样,他的腰还没直起来的时候,胡宝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阵仗啊,你们这群王八蛋!”胡宝气得飞起一脚踢在甄为贵手背上,飞跃的黑烛在即将打到顶棚的时候又下来,滚在角落里,四溅的烛液抛洒在空中,落在甄为贵、胡宝和旁边几个人的头上、手上、脸上,虽然不是硫酸,但也烫的要死。
“你是疯啦!”
“操你妈,你看把我脸烫的!”
胡宝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甄为贵揉着手背没敢说胡宝一句,突然他眼睛一亮拔腿就向另一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