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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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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甄为贵还是在心里惦记着那个防空洞,特别是在探险游泳馆的时候,那个修女最后的动作,勾起了他在防空洞里的那段回忆,那修女怎么和悬崖上那个人做一样的动作呢?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牵连吗?

    如果有牵连,那么,防空洞里的秘密,就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翻开他的探险日记,把几乎从开始探险到几天的记录都再一次看了一遍,那里面的酸甜苦辣,懊悔开心,都历历在目。

    他的父母是穷得就剩下钱了的那一批,京城几环环环有房,处处有屋,他们兄弟就是不干事,守着老人的老本啃下去也不会存在一点问题,可是,自己偏偏考了个京都大学。

    大学里的女学霸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后来女学霸成了自己的霸道的妻子,又偏偏妻子从女学霸变成了工作狂。原来做女朋友的时候,自己的家庭情况是他的骄傲,可是,妻子进来后,家庭情况成了他的累赘,好好的啃老族妻子一定不啃,她要以工作来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

    这个理由谁敢反对呢?你工作就工作吧,你还不准我去探险,认为探险的事就是那些啃老族干的事,对社会没有一点贡献。于是,在爱情的道路上一帆风顺的他在婚姻关系上一路红灯,久了,两个互相制约不了的人只好分道扬镳。

    内心上,他爱他的妻子,可是,妻子不爱他的爱好。

    为了这事,他烦恼过,忧郁过。

    但,每次都会被探险得来的激情把那些烦恼和忧郁冲得无影无踪。

    他的电话每次响起,几乎都是探险客,老婆或许已经忘掉了他的电话。

    电话又想起来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胡宝打来的。

    “甄为贵,您说那天咱进的是什么地?后来我返回去又实地看了看,哪有什么超过二十多层的高楼啊?打听了好多人也没听谁说莫名湖那有什么教会开的医院。”

    甄为贵恼火地告诉胡宝:“不谈它了,我们最近,也就是这半年吧,什么也不想干!我说句话大家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我觉得我们一定是破了什么局,也就是说我们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一个游戏,有人非要带你玩,这个游戏从那晚上我从网上看见防空洞探险开始,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们其实就是那个电脑里用魔幻技术建模搭起来的小人,关键是,关键是谁他妈的是玩这游戏的人,谁是那个在屏幕前面盯着我们看的家伙?这个问题非常令我恼火。”

    说完甄为贵抬头看了看那酒吧的棚顶,一大串啤酒的卡片晃来晃去。

    甄为贵的微信就是手机号码,他只要打开手机微信就会在上面挂着,因为他从来不关机,也就是说,他二十四小时都会得到微信上信息,这天突然有人加他,甄为贵在城市探险的圈里属于骨灰级的人物,好多团体去探险都以能请到甄为贵为荣,也踏实,所以他的微信知道的人比较多,时不时就有人加,所以,甄为贵没考虑什么就加了,有一天,他正蹲在马桶上方便,还有一半没拉完的时机,有个叫透明海崖的主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把甄为贵吓一跳:

    “教友你好!”

    这,这这这不是那天在游泳馆的那个人对我们的称呼吗?什么叫阴魂不散!它们怎么知道我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什么教友?不就是当今社会里的一些罪人吗?他懒得搭理。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有些让他如雷贯顶。

    “亲爱的教友!找你还是比较方便的,你们这些罪人就存在这尘世中!”甄

    为贵从马桶上猛地站起身,它,它他妈的能听见哦,不是。难道能知道我想

    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回啊!而且,果不其然,她开口就是说我们是罪人。我去!

    “是的,这也比较简单,我们的天空是相通的,我们的爱是相同的,没别的意思。”

    “你还是处理完从厕所出来。我亲爱的教友,我主要是通知你个事情,比较正式,我不希望你那有罪的灵魂失去这次绝好的机会。”

    甄为贵双腿发麻,脑袋发胀。他战战兢兢地从厕所出来,茫然地好像木偶一样瘫在沙发上。

    “这个月最后一个周末的礼拜日,邀请你参加新洗礼的弥撒,要求正装,不要戴眼镜,愿神与你一道!好了,你叫的快递到楼下了,三克油。”

    甄为贵心不甘情不愿的开门取快递,这个事情他已经不需要印证。

    “是你叫的快递吧,在这签个字!”

    甄为贵木然的付了钱,关门,绝望,有一种从心底往外的绝望,甄为贵第一个想到的词是待宰的羔羊,这时,胡宝给的电话哗哗地响:

    “甄为贵你相信吗?那个教会竟然给我家打电话,通知我去参加什么弥撒,让我给骂了一通!”

    “甄为贵,我接到一大串短信,什么教会让我去参加弥撒,你说我去不去啊?”有一个收到短信的。

    “哎哥们!你在听吗?刚刚我在停车场交停车费的时候接到一个单页,是什么教会的通知,喂?你说话呀”甄为贵恨不得将手机摔了。

    甄为贵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距离那次的弥撒还有,还有十八天。十八天以后会怎么样?我的生命只剩十八天了吗?

    “兄弟!哥哥求你个事。”甄为贵很少有求于人,除非万不得已。

    “您说,借钱都行,让人公安堵酒店了吧,没问题,哪个区的,你再挺会我马上办了,让那女的什么都别说啊!”

    “别贫了我就是让你帮把大伙都召集在一起,越全越好,将就大家的时间,我什么时候都行。”

    “你不说咱忍忍吗?怎么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是吗?”

    “基本上吧,事关重大,见面再说!”

    甄为贵、胡宝、鸡啄米、鸡啄米的前妻、奉天远、奉天高、三义、手机迷、外加滑骨酥和滑骨软,他们又被集中到一起,讨论关于弥撒的事,探险这种事,看来只有老朋友在一起才比较默契。

    鸡啄米的前妻准备了十个青花瓷的大海碗,在桌子上摆的满满的,每一碗里倒半下牛栏山二锅头,又准备了一把瑞士军刀。

    甄为贵不解地问:“干吗?”

    前妻说:“不是要义结金兰,歃血为盟吗?咱高级点,全歃这酒里!”

    滑骨酥说:“谁说咱今天要结拜来着,我就是剖腹也不跟你金兰啊。”

    前妻说:“我老公说的,你呀,怎么还变卦了呢?那今天干什么?嗑瓜子比赛啊?”

    “我,”甄为贵难有的说话有点结巴,“我求大家一个事,自愿啊!自愿!我先说说那天我手机上微信的事,那天,,,,”

    “那天你被人偷窥了是吗?是男变态还是女哥们?女哥们的话,我可帮不了忙哦,谁爱看谁看去,反正你现在单身怕什么?立贞节牌坊啊?”花骨软伏在甄为贵的肩膀上,对甄为贵不依不饶。

    “不是!”甄为贵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说一件事物这么腼腆:“我觉得我的头上悬着一把什么剑,达摩斯魔的剑,不对,确切的说是有一个眼睛,它知道我的一切,我拉屎它都能看见。说不定现在我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有人在你手机里安了监听器了吗?还是什么的。谁口味这么重啊!你一个傻老爷们谁稀得看啊!”

    “大家是不是都接到邀请了?”

    “嗯!”

    “只是方法不同,但都通知我们了!”

    “那天我们没去,没有受到请帖。哈哈。”滑骨酥笑道。

    “对!管我们叫教友!谁入那教了!洗礼?要是洗脚我都考虑考虑下!”

    “甭理还蛮挺的!就他妈不去,你要有能耐尽管放马归来,这可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要是再骚扰我就会报警。”

    “你有没有文化,宗教自由知道吗?受保护的!人没说别的吧!你不信!不入教!你就等着下地狱呗!”

    “我四舅妈就信,前天的去,通县好像有个什么教堂,人多了去了!”

    “我老婆的妈,也就是我老丈母娘,那也是烦,见到我啊!那个说起来没完,好像我怎么罪大恶极了似的,其实,我最大的罪过就是娶了她姑娘!”

    甄为贵一句话没说,等大家都不说了很纠结的问:

    “这我都懂,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这到底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啊?”

    “这你还用问,当然是天主,,,”

    “再说!再说!你不知道我奉信天主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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