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腿美女
甄为贵见到顾佳佳之后，害了一场大病。
四肢乏力，眼冒金花，茶饭不思，噩梦连连，终日里迷魂不醒。
梦里，顾佳佳时而一丝不挂，风情万种，像个难缠的寡妇，时而面露狰狞，如狼似虎，像个催命阎罗。
清醒后，甄为贵细细地回忆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从拍戏的洞口左侧进入防空洞，这点没有问题，对于一个探险者来说迂回前进那是常有的事。
洞里穿插没有问题，因为直接已经到了案发地点，证明自己的团队没有走过多的弯路和迷失方向。
问题是在于这次探险基本靠摸，谁都不敢打开头上那强烈灯光，终究，这还是一个没有被解禁的案发第一现场。
那么，问题出在哪？
当洞里的怪声传来，蝙蝠临头飞过时，洞里出现了岔道，出现了双层，顾佳佳是这个时候离开的我们？有可能。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死？难道就是顾恕说的那个男朋友的事？男朋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她死在这种地方吧？如今这种社会能被男朋友迷惑得神魂颠倒的女孩子好像已经没有几个了，何况他们姐妹都是极其开发的性格？
上面那些人又是什么人？真的是西安来的？他们的普通话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一点西安口音都没有，正常吗？大老远的比我们这些离得近的人还先到现场，不可思议。
他们张什么样？不记得了。深夜黑暗，其貌不详。
知道的仅仅是当头的是个女的。
他妈想来想去，怎么有转到女的身上去了呢？
女人，给自己的伤害太大。
尽量不要让女的再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
想着想着甄为贵又睡着了。
病好之后不久，甄为贵又被叫去见问话了，其他队友也在，不知道他们晚上是不是作噩梦，这个时候当然不能问这些事，甄为贵清楚这点。
领导把大家叫来，又是为了确认一些关于女人的照片。
“那天晚上，你们说见的那群人的领队是这个女的？”
“是的。一直是那女的代表他们那群人说话。”
“代表说话的就是为主的？要是那个女的是个话痨呢？”
“有点像吧！天太黑，他们还老拿手电晃我们！”
“是不是这个？”有人拿起一张照片。
“比照片瘦点吧！瘦多了！对，那女的特瘦！”
“这几个是那群人里的吗？”
“没印象了！这男的好像是踩火的那个！”鸡啄米犹豫地说道。
“有印象的能够确认的，就尽量确认。”
“那当然。关系到这么重大的案情，我们怎么会乱说？”
“这老头是看门的那个吗？”
“有点像！也不算老头吧！说话特凶！”
“对了！那女的说他们是西安的，可没口音，普通话”
一个年轻人把头上帽子摘下来，站直了打量了打量甄为贵他们，甄为贵搓着手有点紧张，十几天的拘留记忆太深刻了：
“我们~~我们没有撒谎啊~~政府。”
“我说你们撒谎了吗？”
年轻人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摆摆手让大家离开。他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几圈，空空的屋子里，只有他的脚踩在地上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年轻人打个激灵，老是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他四周打量了一下，锁门离开询问室，向队长办公室走去。
他把记录本放在队长的桌子上，从队长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本打算点火抽烟。
“办公室莫抽，要抽就出去抽好再回来。”
年轻人急忙收起来打火机，将烟夹在自己的耳朵上，嬉皮笑面地对队长说：
“刘队，我们的尝试对了，这几个小子晚上遇到的真是那些人！”
“跟上面可怎么汇报啊？说案子不用破了？”
“领导怎么想就怎么做呗。”
“你怎么就肯定这几个人说的是实话？他们不会为了掩盖什么才这么说的吧！”
“掩盖什么？掩盖杀害顾佳佳吗？”队长这么一说，年轻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说：怎么自己老是不能往深处想呢，丢人。
“你怎么能肯定顾佳佳不是在他们去上面以前就已经遇害了呢？”
“现场！现场就是说话的字典。”
“你认为发现顾佳佳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
“还有其他答案？”
“你呀，年轻。做事情一定要找出三个以上答案，再逐一科学排除，最后的答案或许的正确的。记住，是或许。”
“好像明白了。”
“去。你把这摞照片还是搁回那个剧组的案卷里去，一个对一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别弄乱了。那老头搁制片那里头，尸体的照片比这胖多了。”
留在案发现场的几个安保自出事之后，仅仅还有一个跟剧务有点关系的留在这里，其余都带着恐惧走了。新的人员还没到岗，刑侦的几个人来了又问了问他们，了解原来说的胸口的枪伤是一点点显现出来的事，这个安保说其实他不是第一个看见的，那几个走的安保先看见，他也感觉有点像。
没问出什么结果的有人把现场里里外外地又过了几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临走告诉安保：“今后这门谁也不给开，还是那话，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跟任何人透漏，在没调查清楚前，这是法律懂吗。你是公民有责任保护应该保护的秘密。”
安保一听这话吓的直想尿尿。
一周后的案情汇报会上，这个特大凶杀案有了结论性的结果，一众主抓维稳的领导全都到场，四个小时的汇报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刘美娟（剧中扮演姨太太），女，二十七岁，中戏表演戏毕业。在多部影视剧里担当女二号，与多名导演和制片人保持长期的不正当男女关系，生活作风开放，宫颈癌晚期。
从她和这部戏的导演所发的短信内容来看二人关系暧昧，近期，他们二人于八月七日、九月十九日、九月二十日和十一月十八日曾在几个酒店开房；
道具枪里换上去的子弹是由负责烟火的刘京生提供，刘京生的子弹来源在查，初步判断为青海贩枪团伙辗转用黑摩的运进本市，尚未锁定具体人员，暂扣黑摩的十八辆；
可以肯定的是刘美娟得知自己宫颈癌晚期，为了报复社会，通过刘京生搞到真子弹，假戏真做，报复杀人；
至于胸口子弹弹孔慢慢显示一说无直接证词证言，不予采信；
城市探险小组声称的看见有人在放火一事，据查无证据支持，顾佳佳的死是其妹妹顾恕一手策划的，她先在大家都在遭到蝙蝠袭扰，发生混乱之际，用迷药迷倒顾佳佳，放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等大家走去洞口，跟看门老头理论之时，偷偷返回二层将顾佳佳挂在斜梁上，所挂位置凑巧是刘美娟自杀的位置，二层上就那个地方方便拴绳子，至于甄为贵说的从望远镜看见的顾佳佳，其实是顾恕假扮的；
顾恕杀害亲姐姐的动机是情杀，因为顾佳佳成功抢走了顾恕的男朋友刘德华，是的，是同名，刘德华为德华置业房地产集团的董事局主席，现年五十九岁，与二人认识是在刘德华孙子学校图书馆落成典礼现场，古家姐妹都是当时的礼仪小姐。
至此，这个特大谋杀案可以结案了。
同意批捕顾恕，参与本案的侦查人员荣立集体三等功，法制进行时栏目将在以后的时间全面揭开这段离奇的凶杀案。
市区内的大街上有一趟电车的路数像个报警电话，是从上马坡到落凤厅站的，中间经过渔夫村，末班车是晚上十一点对头发，从上马坡十一点发到渔夫村站也就十一点半左右了。
这天晚上风极大，等车的人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车一到站，本来没几个人，大家还是争先恐后的往上挤，挤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急了：
“瞎挤什么啊瞎挤，就这几个人，还要赶着去投胎啊！”
车门快关闭的时候上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在中间，全都穿着带帽子的衣服，低头站在最前头司机的后面。
车开了一站地快到渔夫村车站的时候，司机为了躲避一个黑摩的一个急刹车，最后一排坐着的一个老太太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司机赶紧停车。
售票员说：“您没事吧？”
老太太说：“不碍事，我就这站下。”
售票员把老太太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说：“我扶您下车吧。”
老太太说：“不用了，我自己也能走。”
站在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连忙伸手扶住老太太，诚恳地说道：“大妈，我扶您下去吧。”
小伙子扶着老太太下了车，转身想再回到车里，老太太突然抓住小伙子：“你把我推倒了怎么不管就想溜啊！”
小伙子当时就急了，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妈，您、您怎么这么说啊，明明是急刹车摔倒了您，我、我可是好心扶您下来的。”
两个人在下面理论，风太大，车上的司机以为小伙子也在这站下就关门把车开走了。
还在急赤白脸理论的小伙子看见老太太望着远去的电车无话可说。他想，大概现在真的是坏人变老了，谁叫我这么倒霉？
老太太忽然对小伙子说：
“我救了你一命你知道吗？”
小伙子摇摇头。
“你注意上一站最后上来的那三个人了没有，两个男的夹一个女的，他们一直在最前面司机那站着。” “
没注意，我一直玩游戏来着，他们怎么了。”
“这一站窗户进风把那女的的裙子掀起一角。”
“那怎么了？您这么大岁数还好这一口啊？”小伙子余怒未消，见老太太这么一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同时这老太太也没那么可恶。
“傻小子！那女的没腿！”
“啊？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