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塔

    再次醒来，摩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没了呼吸。他表情木然的下床穿衣。

    他实在不该惊讶。

    毕竟苏格在医院的床上又跳起了那支苗疆舞。

    没错，亲爱的读者，你当然已经发现了。

    无论是死亡的之前或者之后，苏格都会为即将前往往生极乐的羔羊送上一份礼物。

    一支美丽的、凄惨的、诞生于世界尽头的舞蹈。

    忘了说，那个女人是被锯子杀死的。

    她的半个头被锯了下来。

    作为nypd的金牌警官，摩却做了非法的举动。他给自己的好友克里斯发了房间的号码，便开车绝尘而去。

    他去往阳光明媚的旧金山。

    让我们为他祝福。

    好了，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律师大人，面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反胃。

    幸好苏格没有跟来，他想。

    摩有些忧郁的靠在旧金山咖啡店里的沙发上。

    此刻他还在想着能逃离这个充斥着死亡、幻灭和悲伤的世界。

    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可从没能实现。

    nypd的众人都在加班——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接到顶头上司摩的报警电话。

    苏格温柔的看着facetime通话里的妹妹，身后的克里斯在给他烤红丝绒派。

    气氛和谐安宁。

    因为李耳做饭难吃的安娜和哥哥抱怨肚子饿。

    李耳有苦说不出，他做饭算好吃的了。

    只是安娜的嘴实在是太挑。

    苏格柔声安慰着妹妹，说哥哥一会儿就去接她。

    可是两天后，克里斯真的开始怀疑，那天到底该不该让苏格出门。

    因为在梦里，安娜小脸朝上的被塞在了变成容器的苏格里。

    一个向上开口的空盒。

    克里斯习惯了这种诡谲。竟然开始用刀子去掏自己的肚子，头颅，他亲手将苏格放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远处，皮肤和组织被涂抹在旧金山白色高塔上的女警在风中起伏。

    白塔在起伏。

    旧金山自此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