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子从未有过的暴怒
李一月低头看着薛时雨,愣愣的在思考自己所遇到的蹊跷。
薛时雨边用药水揉着李一月的脚,边打趣到:
“你这个小丫头,从小就垂涎本太医的美貌,怎么长大了还不知道避讳,我是不会看上你的,别痴心妄想了。傻丫头!”
薛时雨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了李一月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诶?薛时雨,我问你件事。”
“叫哥哥!”薛时雨轻轻的在李一月的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
“时雨——哥——哥!”李一月翻了一记白眼。
“时雨哥哥,你知道我嫁给了九王爷了吧。”
“对,又被和离了!”
“诶,那不重要,为何我从未见过九王爷的生母,他生母对九王爷被发配的事,为何不出来求情?”
“九王爷的生母品阶太低,是所有皇子生母中最低的,自然是没办法求情,更何况,太子想办的事,皇上和皇后没有拒绝过的。”
“太子这么受宠?”
“对,当年皇后十岁就被养在了皇太后的身边,深得宠爱,后来,皇帝开国扩土,顺风顺水的时候,太子出生了,有一得道高僧说太子有庇佑苍生的命格,今后必将贤明得天下。”
“又是高僧,这皇帝不是信高僧,就是信钦天监。还真是迷信。”
“不,皇上信的是同一个人,那个高僧对太子的评价让皇上很高兴,就安排在了钦天监任职到现在。”
迷惑,那就是九皇子得罪了钦天监?那么钦天监又在为何人卖命?需得从钦天监入手查起。
“你一口一个九王爷,你已经不是九王妃了,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
“哎,说句实话,我和他每次都是匆匆几眼,可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可你也要先为自己着想,按理说你不服药多日,为何还这般无精打采的嗜睡,你就不担心你中毒太深吗?”
“我只是中毒太深,可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
李一月说完这句话,都被自己惊到了,这不是前世自己最讨厌的恋爱脑吗?
“可他已经放弃你了,提出和离的是他啊。”
“是啊,他放弃我了。”
夜已深,从太医院出来,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照的夜路略略好走了些。
李一月拒绝了薛时雨相送,她不想节外生枝,好不容易宫里有个能助自己之人,今后必将有大用处。
刚刚回到灵凤殿门口,便发现火把通明,数不清的铠甲护卫站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何事。
李一月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便避人耳目的从侧门进入到自己的小院当中。
一掀帘子,满屋的狼藉,本就没几件的家具摆设,被掀翻了一地,床榻上赫然坐着一脸阴霾的太子沐淮测。
“太子为何深夜……?”
“为何?”
太子沐淮测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李一月的手腕,捏的生疼。
“是都灵郡主出了什么事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几个时辰,你去了哪里?”
“我……”
李一月没想到太子会在这里,一时语噻,可又不想暴露和薛时雨相认的事。
“我……最近时常忘记事情,刚刚更衣发现,发簪不慎脱落,一路去找,没注意时辰。”
“发簪掉了就掉了,为何要去找?”
太子捏着自己的手腕,更加用力了。
“我……想,那毕竟是赏赐之物,不敢不尽心。”
“你要多少,你和我说啊!告诉我,为何要离开我!”
太子青筋暴怒,两眼通红。
那个温文尔雅、成熟持重的太子,突然的像变了一个人,嗜血的眸子,想要杀人一般。
“我,咳……疼……”
“你说,你是不是想逃走!是不是!”
沐淮测沉浸在李一月离去的暴怒之中,根本听不到李一月喊疼的声音。
“对!我想逃,我就是想离开你。
你心里只有你自己,谁在你身边不是战战兢兢。
我好好的妹妹,无端的被你说送人就送人,我好端端的婚姻,被你说拆散就拆散。
九王爷他做错了什么,你非要如此对他。
你高兴时,我便是你的白月光,你不高兴时,我连活着都不能!
你说你爱人,你明明最爱的就是你自己。自私!”
李一月突然变了脸色,唯唯诺诺的神情消失殆尽,愤怒异常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都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还忘记不了他。口口声声都是他!”
“当时我孤立无援,去给重病缠身的他冲喜,没有一个人阻拦,你们都想看着我求饶,想看着我如何被毁了。是他给了我一个家,一个不会被欺负的安全地。我为何不能口口声声都是他。”
“我后悔了!本王后悔了还不行吗?”
“我不是你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放开我!”
“啊~!”
太子的求饶,丝毫没有换来李一月的心软,反而听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阴狠之话。
他是天之骄子,他如此低三下四都换不来一丝的真心。
他怒了,反手抱紧眼前的,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之上,愤怒的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