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的目光之所及皆是我的自由
青梧连续多日的被细心照料,身体逐渐好转,李一月才欢喜的拉着她来到了沐淮洵的卧室之内。
“看!”
“小姐,你怎么把床搬到这里来了。”
“呃,说来话长,青梧,你我可是过命的交情了?”
“啊,奴婢不敢。”
“青梧,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了,我信你。”
“小姐,我知你看重我,奴婢也愿这辈子誓死效忠。”
“啊,那我问你,这床有何玄机?”
青梧眉头紧皱,薄唇轻咬,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你们主仆二人这是为何啊?”沐淮洵进来看见李一月的表情,不禁急切的询问。
“我就是忘了一些事情,问问她而已。”
“小姐最近可嗜睡频繁了?”青梧因为疗伤,有多日未曾贴身伺候,所以问的很详细。
“嗯,是的,坐车就睡,无聊也睡。”
“你和本王讲话也无聊吗?怎么也多次睡着?”
“诶,那是夜已深,正常反应。”李一月调皮的向沐淮洵眨了眨眼睛。
“奇怪,按理说,小姐不服那补药,便可逐渐清醒,为何久不见好,却日渐憔悴。”
“何药?你仔细说来。”沐淮洵听见李一月中毒颇深,便严肃的坐在床榻正中,严肃的询问了起来。
“小姐原本生下来,聪明伶俐,十分可人,可侯爷娶了小妾越来越多以后,小姐就逐渐痴傻,每日几时清醒,几时糊涂,随着年纪的增加,就接连几日的糊涂,偶尔有清醒,就改造那绣床,硬是改出来一个暗格。”
“原来如此,那补药在我当日拳脚相加下,三姨娘承认药是她送来的,想必和每日伺候我的婢女已经沟通一气了。”
“那你又为何知道补药不服则逐渐清晰?你早就知道你们小姐被下毒?”沐淮洵突然目光一敛,阴森的问到。
青梧听闻一愣,忽的扑通跪在地上:
“确实,我一直知晓此事,可小姐无依无靠,离开侯府则无法生存,如果乖顺的吃下那毒药,每日便有饭食,如果不吃,则饭都没有。我曾想过出去找郎中仿制这药,从新配了蒙混过关,可找了数名郎中,无一人会配,但有一位郎中告知于我,小姐年纪还小,只要停药,便可清醒过来。只是年纪再大些,就不好说了。”
“阴差阳错,你们侯爷迫切的将你们小姐送来了我府上冲喜,便躲掉了这毒药继续侵袭。”
“是,王爷说的是,只是小姐不像郎中所说的逐渐清醒,为何还会昏昏欲睡。”
沐淮洵的拳头因暴怒而青筋绷起,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李一月见状,怕沐淮洵急火攻心,又犯了旧疾,连忙岔开话题。
“青梧,你说我清醒的时候在床里做了暗格,可我现在依旧想不起来如何打开,你可记得。”
“是,小姐,我记得,小姐本就是让我学着打开的,您说……您有一天会醒不过来……呜呜呜……”
青梧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李一月连忙用帕子给她擦拭。
“青梧,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离开那个家了,我们现在是在九王府,我现在是九王妃了,无人敢动我们半分。是吧,王爷!”
沐淮洵暴怒的眼神也跟着缓和了一下,目光也温柔的给与回应。
青梧顿了顿,便去开那暗格,果然一番操作后,抽屉应声而开。
李一月上前一步,伸手去捞,摸到了一袋沉甸甸的包裹。
“哇,是金子,沐淮洵,你快来看,这么多金子,哇,我们发财啦。”
“沐淮洵,我的嫁妆被姨娘抢了,这些算补给你的。” 李一月颠了颠手中金子的重量,急切的递给沐淮洵看。
沐淮洵含笑看着李一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至极。
“谁说女子一定要带嫁妆,我的娘子,自在便好,万里山河凭你欢喜。”
李一月愣了一下,抬头去看沐淮洵,眼中弥漫了一些雾气。
他是最不得宠的九皇子,重病缠身,不得喘息,又娶了自己这个没有家世背景助力的王妃,却还想着给自己万里山河的自由。
“夫君目光之所及,皆是我的自由。”
“诶,小姐,这里还有东西,你还放了一副……画。”只顾着苦兮兮的青梧,根本没有注意二人的甜腻,埋头苦干的研究暗格。
沐淮洵翻了个白眼,深深的一口叹息。
“嗯?我看看!”
被打断的李一月并未在意,接过画轴轻柔的打开,画卷上一个温柔贤良的女子画像展露了出来。
“娘?”
“夫人!”
李一月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这画中女子分明就是前世的母亲,同样也是这世的生母,两个人的外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