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还是出不去
花娇娇看了红姨娘几眼,问道:“红家被害,是因为南宫家吗?”
“是。当年我爹娘带走了你娘,令狐空向红家逼问他们的下落,但红家抵死不说,令狐空为此几乎杀光了红家所有人。”南鸿轩说完,又表达了他的不满,“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却反问起我来了?怎么,你还是不信任我们?”
她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并非她胆小,而是因为她能逃出来太不容易了,再容不得任何闪失。
再说了,她的宝贝女儿还在等着她呢,她一定要保证自己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见到她。
花娇娇轻轻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对南鸿轩道:“南公子,你弄错了,我只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王羽溪。我并不是什么云国圣女,更不是先齐王妃花娇娇。还请南公子不要乱说,这样会给我惹来杀生之祸。”
南鸿轩见她还是装傻,很是生气,张口就要责备她,但忽然想到她最后的那句“杀生之祸”,慢慢地又冷静了下来。
她有戒备心,并不是什么坏事,他又何必苛责?
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说明她已经承认自己是花娇娇了,他又何必逼着她明着承认?
以后,他默默地保护她就是了。
南鸿轩拿定了主意,道:“是我唐突了,认错人了,王姨娘莫怪。”
他说完,朝车窗外看了看,道:“至多还有两天,我们就能离开大康,今天太阳落山前,我们找个地方落脚,等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红姨娘表示不解:“公子,我们时间紧迫,就不找地方歇脚了吧,日夜兼程赶往显国不好吗?”
“不急那一时。”南鸿轩摇了摇头,“日夜兼程,反而引人生疑,我们还是照常赶路吧。”
红姨娘还是不太理解,但也没多问什么了。
花娇娇却是知道,南鸿轩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让她有把人皮面具摘下来的机会,不然一直戴着,她的脸会烂掉。
看来,尽管她一再否认,南鸿轩还是认定她就是云国圣女花娇娇了。
她怀着一腔感激,对南鸿轩道:“南公子,红姨娘说得对,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过,你是不是担心三个人同坐一辆马车,日夜兼程,马儿受不了劳累?要不这样,我们多雇一辆马车,分开来乘坐吧。”
如果她独自乘坐一辆马车,那么就可以在车上悄悄地把人皮面具摘下来了。
南鸿轩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意了:“我们进城后就找地方雇马车,分乘两辆,日夜兼程,尽快离开大康。”
红姨娘对这安排也很满意,点了点头。
三人很快进了城,多雇了一辆马车,朝着大康国境而去。
两天后,三人很顺利地来到了边陲小镇。
在大康和显国的交界线上,有重兵把守。南鸿轩让王羽溪和红姨娘在车里等他,他自己则先去打听了一番。
等他回来时,面色很是沉重,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气愤。
花娇娇连忙问他:“南公子,怎么了?”
南鸿轩冲红姨娘的那辆马车招招手,跳上了花娇娇的马车。
红姨娘明白他的意思,很快也过来了。
南鸿轩等她俩聚齐,才忿忿地开口道:“不知是谁这么过分,竟不许我们过国境!”
花娇娇愣了一愣:“顾子然干的?”
“不知道。”南鸿轩很是烦躁。
花娇娇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许我们过国境?他们是知道我们的名字了,还是有我们的画像?”
南鸿轩回答道:“他们没有我们的画像,只有名字,但是我们的路引上,是有名字的,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这倒也是,路引上的名字,他们又不能随意更改。花娇娇也犯起了难。
红姨娘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等风声过了再来?”
南鸿轩很不高兴:“回去?回哪里去?等风声过了,风声又是指什么?现在我们连是什么人作祟都不知道,怎能随意退缩?”
红姨娘解释道:“这事儿除了齐王,还有谁能干出来?”
“这可不一定。”南鸿轩道,“除了齐王,皇上也想把王姨娘留在大康,还有楚王,说不准也插了一杠。”
红姨娘只得道:“那公子您说怎么办?”
南鸿轩皱着眉头想了想,征询“王羽溪”的意见:“要不,我们先留在这镇上住下,看看情况?我也想办法跑跑关系,看能不能找出应对之策。”
从目前的情况看,也只能这样了。花娇娇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南鸿轩马上让车夫把马车驾到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前。
三人下了马车,就要进客栈。
正在这时,有一名男人飞快地从客栈里冲出来,直愣愣地朝他们撞来。
三人避之不及,全摔在了地上,那男人一个踉跄,也跌倒在地。
那男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抱歉,爬起来就又朝外跑。
南鸿轩生气了,飞快地爬起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怎么,撞了人就想跑??”
那男人操着一口带口音的官话,连声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急着去请大夫来救命,还望你体谅一下。”
南鸿轩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开了他。
那男人道了谢,匆匆跑远了。
南鸿轩带着王羽溪和红姨娘进了客栈,开了两间二楼的房间,住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吃过晚饭,便都各自回房了。
花娇娇反锁上房门,正要掀下人皮面具,忽然听见外面哭声一片。
出于好奇,她推开了房门,发现对面房间内外挤了很多人,全都哭哭啼啼,而旁边房间的门也大开着,南鸿轩和红姨娘也在看热闹。
花娇娇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优点熟悉的身影,便指着对面问南鸿轩和红姨娘:“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之前在门口把我们撞倒,说要去请大夫的那个?”
南鸿轩看了看,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看样子,是他请来了大夫,还是没治好病,所以他们才哭的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