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腥风血雨
有了汤梦圆的肥肉加持,加上金灿的判断,很快她们就找到了点花场。
一眼望去,广场上乌压压一片人,只能靠衣服颜色来区分位置。
金灿她们走到白色弟子服那里,看到了几张眼熟的面孔,可能因为都是新人的关系,她们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再往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说了。
金灿看到有不少块头高大的少女从身边经过,灵娇儿立刻给她科普道:“合欢宗属于缔造国金系管辖内,金系修士大多数都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以制造法器为主的体修。”
金灿心道,难怪合欢宗里有些女人异常的魁梧,加上修的是妖媚之法,倒有点像现代版的金刚芭比。
随即她又想到,既然这里属于缔造国金系管辖,那么当初测试贞洁度的地方又属于哪里呢?
还有就是,她一向对地理位置没有概念,以前地理考试从来就没有及格过,开车也全是靠导航。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几乎都是晕乎乎的跟着别人走,只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
像她这样的路痴,就算没被拐卖,恐怕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趁着这会功夫,灵娇儿又给金灿插播了几条地理知识小广告:沁波宫水系西边交界处和缔造国金系相临,两国之间有一条拾金海,而沁波宫水系东边交界处和姹嫣国木系相临,中间以阔晶海相隔。
她们当初就是在拾金海乘雪幻过来的。
金灿陷入沉思,她遇见梁空时,听他说过,他们身处霾鸠国土系与姹嫣国木系边界处,那么琉光国应该就在两国之间某个地方。
现在她身处缔造国金系,大概要绕地球半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的天呐!
……
广场上陆陆续续站满了人。
金灿站在队伍的末尾处,放眼望去,硕大的广场上,人群以红色,蓝色,黄色,粉色,紫色,白色弟子服来区分位置,看样子每个颜色代表不同的部门,白色弟子服明显就是刚刚入职的菜鸟新人。
她发现穿粉色弟子服队伍的人数最少,也是最美的一组,颜值和气质双双在线,让众人频频侧目。
她们个个貌美如花,美若天仙,高傲的像开了屏的孔雀。
广场上,人虽然多,却不见杂乱。
但空气中却仿佛有暗流涌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着似有似无的攀比。
金灿心想,若是放到现代,这妥妥的就是选美大赛啊!
就在这时,天空不见乌云,却下起了绵绵细雨,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之中,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很快便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
轻薄如丝的广袖服看似棉软,实则吸水力极强,少女妙曼的身躯逐渐展露无疑。有的性格开放的女弟子甚至没穿小衣,胸前的敏感地带,高耸而挺拔,看了让人血脉贲张。
一道耳熟的淫笑声在绵雨中响起,葛长老躺在他那套老家具八仙椅上,转瞬间,便飞至广场中央的高台之上。
他身穿浅蓝色广袖服,衣服上似乎有波纹涌动,争先恐后的雨水纷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未曾留下分毫雨汽。
他那张不算英俊的长脸上流露出自我陶醉的表情:“春雨绵绵春心动,花朵初绽花意浓,几日不见,我合欢宗贞女又贱风骚啊!哈哈哈哈!”
金灿被这恶心的春雨浇了个透心凉,却又动弹不得。
九阶修为的威压,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瑟瑟发抖,她心知自己的差距就如这细如牛毛中的一毛春雨,是遥不可及的天壤之别。
葛长老淫笑声未止,又是一阵阴风刮过,带起潮湿的风沙劈头盖脸地打在台下每一位衣衫湿尽的美人身上,所有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风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放肆,无情的撕扯着一切,似要掀开道德底线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裙子在身后呼啦啦作响,金灿担心再这样吹下去,不止身材要走光,估计下一秒全体都要裸奔了。
阴风中一道黄色的身影由远至近,伴随着尖锐的男声,一张美人榻稳稳地降落在高台上:“我是风儿,你是花,缠缠绵绵羞哒哒,葛俊生,没有我这风儿,你的花儿也开不起来啊!”
葛俊生冷哼一声,打开他那把白玉扇子轻蔑道:“再好的花儿,被你这淫风刮过,也失去了初识滋味,姓黄的,你还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啧啧啧!可怜了这些娇嫩的花朵们喽!”
他嘴上说着心疼,脸上的淫笑却止不住扩大。
那黄长老看着三十岁左右,面色阴柔,他手里端着一盏青瓷茶杯,挑起细长的眉毛,翘着兰花指道:“花儿自然是要疼的,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种感觉呢!”
两人在高台上喝茶扇风,淫词艳语,全然不顾台下人的感受。
金灿感觉到快要站不住了,她身边的灵娇儿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就在她们感觉体力不支的时候,身上的压制突然一松,似乎有暖流从身边划过,带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金灿心道:完了,这又是哪个人面兽心的大人物要出场了,搞这么多花样,能不能来个痛快点的!
风雨渐止,天空却下起了花瓣雨。
一片片粉色的樱花,牵着缕缕清香,打着圈儿凌空而下,飘摇拽拽地落进了每个人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粉色。
金灿不由得伸出手,花瓣落入掌心,挠在心里。
此刻,浪漫樱花,邀你风花雪月。
一阵香风徐来,似花香,似春风,划过人的发梢,绕着人的衣角,香了风,也香了衣裳。
女弟子们狼狈不堪的面容,此时因这一阵香风都露出了饥渴已久的笑容,有人挺起了快要遮不住的胸脯,有人撕掉了过膝的裙摆,有人甚至摸出一枚铜镜,现场画眉……
金灿……
这画风突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她有幻想症吗?
她转身去看灵娇儿,发现她两眼放光,嘴唇微张,只差没流出口水来。
刚才还奄奄一息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