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宁愿求他,也不愿找我吗?
“哥,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在犯罪,你会坐牢的。”
姜潮不以为然,对于是否会坐牢,没有一丝恐惧和害怕。
“就算把牢底坐穿又怎样?敢欺负我姜潮的妹妹,他就不配活着!”
姜瓷眼眶逐渐灼热,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原来姜潮对她的疼爱,从未减淡过,即便他总是对她冷言冷语,可一旦出了事,他还是那个会拿自己的性命保护她的哥哥。
“哥,你坐牢了,我跟妈怎么办?”
姜潮低下了头,这一点是他没有顾虑到的。
他只一心想替妹妹铲平路上的阻碍,方法虽然鲁莽了些,但他也只是想以他微薄的力量,给他的妹妹拼出一个有光的未来。
即便结果是他要承受牢狱之灾。
“妈就交给你照顾了,回去吧,以后别再来这个地方了。”
姜潮说完示意警察结束探视,姜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潮被姜潮带走。
情绪逐渐崩溃,眼泪也如决堤的瀑布,一发不可收拾。
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哥!”
姜潮仍旧是头也不回地跟着警察走了。
姜瓷坐在椅子上哭了很久,久到再也哭不出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了压,肩膀却还是止不住地抽动,她捏着纸巾的手紧握成拳,嘴角微动,暗自起誓。
“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她得振作,姜瓷抬起头,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昂首挺胸地走出警察局。
姜瓷走到朱佐所在的高级病房前,警察说朱佐仍在icu,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姜瓷心里一阵气郁。
这显然就是朱佐想要让姜潮多被判刑,而故意在装病,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险些成为植物人,也全都是假的。
可怜她的哥哥,却要因为这样无耻卑鄙的小人,即将承受无妄之灾。
姜瓷气得颅内气血翻腾,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病房外,姜瓷被保镖拦下。
“我是姜瓷,我要见朱佐。”
保镖进去通传了一声,随后黑着脸出来。
“我们老板不想见你。”
姜瓷仍旧不死心,用力地捶打着病房门。
“朱佐,我手里有证据,你如果不放了我哥,我就将这个证据发到网上,我要让整个南川的人都看清你丑陋的嘴脸。”
姜瓷在门外喊了许久,朱佐才同意放她进去。
“姜小姐,好久不见。”
朱佐身上穿着病号服,脸上却容光焕发,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他在这里好吃好喝地装病,她的哥哥却要因为他承受牢狱之灾,这不公平。
“放了我哥。”姜瓷直接开门见山。
明明是在求人,却说得不卑不亢。
朱佐悠闲地吃着水果,嘴角勾着诡异的笑,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
“他打了我,就应该付出代价,我为何要放了他?”
“可你的人也打了他,比他打你打得更严重,要这样算的话,你也应该被关起来。”
姜瓷据理力争,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服输的韧性。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你那个残废哥哥,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朱佐藐视了姜瓷一眼,脸立刻垮了下来,心里却拿定了姜瓷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姜瓷本就不是过来求人的,而是来谈判的,语气威胁地说着:“你确定不把我哥放了?”
朱佐上下打量着姜瓷,那猥琐的眼光在姜瓷身上游走。
“倒也不是不能放,除非你跟我睡一晚,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哥。”
姜瓷知道朱佐这个人猥琐,却还是被他的无耻变态刷新了认知。
人还躺在医院,上次她刺的那一刀,伤口怕是还没愈合,现在就又想着行龌龊之事。
“你做梦!”
“既然你不想救你哥,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姜瓷亮出了最后的底牌,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仇视着朱佐。
“你真当我只身见你毫无防备吗?那天在咖啡店,我是录了音的,如果你让我哥坐牢,我就将那录音发在网上,让整个南川都知道你朱佐是个人面兽心的浑蛋。”
姜瓷说这话时,内心是很没有底气的。
她的确是录了音的,但手机丢了,那仅有的证据也没了。
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唬住朱佐。
朱佐在听到有录音时,悚然一惊。
思索片刻之后,他却突然冷冷地笑了。
“那你大可以去试试看,恐怕到时候,那脏水最终会泼到你自己身上。”
朱佐没再跟她废话,将她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姜瓷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
她不信邪地去找了律师,结果对方直接黑着脸将她赶了出来。
她几乎走遍了南川的所有律所,全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们在听到她叫姜瓷时,纷纷垂下了眼睛,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姜瓷这才明白,朱佐之所以敢在白天就对她做那种事,是因为在南川根本就没有律师敢去接要告朱佐的案子。
难怪一向张扬跋扈的王珺,被他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另外一边,南川顶楼,邢特助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
“傅总,姜小姐出院后回了家,知道姜潮被抓了,赶去了警察局。
随后又去医院找了朱佐,现在去了律师事务所,她应该是要告朱佐,但没有律师敢接她的案子。”
傅斯年拿出手机,点开姜瓷的头像,对话框依旧停留在上一次对话。
傅斯年眉目闪过一丝失落,低冽的嗓音沉如磐石。
“让南川最好的律师接她的案子。”
“是,傅总。”
邢特助得到命令后,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刚走两步,又再次折返了回来。
“姜瓷小姐好像在找丢失在咖啡馆的手机,那里面有朱佐欺负姜小姐的录音证据。傅总,要不要把这个手机悄悄还给她?”
“不用。”傅斯年果断地拒绝。
邢特助一脸的不解,明明暗地里在找人帮助她,为何又将证据藏起来?
“傅总,没有录音证据,姜小姐想要告朱佐,恐怕……”
“输赢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对于傅斯年这个迷之操作,邢特助彻底懵了,不敢再问只好讪讪地退出了办公室。
傅斯年俯瞰着整个南川的江景,一根烟蒂落地,郁闷的心情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良久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你宁愿去求姓朱的,都不愿意低下头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