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暴之力的奇妙用法
控制收服完梦奇之后,李信再次把目光调转到皮质卷轴上,第一篇的血祭之法上面很可能会有让他解决狂暴之力这个隐患的方法,他不希望自己身上有这种不稳定的力量,要么去除,要么掌控。
但是看完之后李信却非常的失望,根据上面的描述,通过血祭之法产生的狂暴之力,会融入到被祭祀者的血脉之中,如果强行剥离的话,会将他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因为这样会将他的其他力量,比如统御一起剥离。
而且他发现自己虽然有了狂暴之力,但貌似只是一个半成品,真正成功的可以毫无阻碍的使用狂暴之力,并且使用之后力量敏捷会大幅度提升。但是自己现在却无法使用这种力量,而且随时会有失控的风险。
李信深呼了一口气,在这方面惑者也没办法给他太多的帮助,他只能靠自己。他起身提起梦奇,让它放到桌上,现在的梦奇因为体内的梦境能量将近耗费殆尽,所以它的体型只能维持在巴掌这么般大。
花费了一些时间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李信通过自己的精神体感应着体内的两种能量,如同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统御之力以及狂暴之力。
但是统御之力却如同一个高冷的女王一般对他的挑逗无动于衷,但是狂暴之力却如同热情似火的荡漾起来。
“糟了。”
李信心中一惊,如果统御之力不为所动的话,自己恐怕会完全控制不住狂暴之力。
“呲呲呲。”
李信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一片,七窍之中,似乎有血液要流淌出来,但是血液却变成了血烟蒸腾而起。
“喵呜!”
梦奇被这个骇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跳下桌子,爬到床上用被子裹起身体,瑟瑟发抖。
“痛,太痛了。”
李信现在只觉得浑身的骨骼,筋膜,血肉都在被撕裂,并且突如其来的杀意充斥了他的大脑,似乎只有不断的杀戮和敌人的哀嚎才能延缓他的痛苦,但他随即被这种亵渎的想法吓了一跳。
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李信的神志缓缓地恢复出了一丝清明,尝试着用自己的意志和精神压制住这种可怕的力量。
但是狂暴之力却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让他无从下手,并且如同恶魔那样侵蚀他的意志和精神。
忽然李信的精神中闪过一个金色的光点,那种力量是如此的巍峨高大,目空一切高高在上,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蝼蚁一般。
李信的心中舒了一口气,作为本就属于自己血脉中的力量,统御之力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统御之力绝不会允许狂暴之力这种存在鸠占鹊巢,而且统御之力对狂暴之力的镇压是如此的果断迅速,就像是正妻在家中看到小三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抡起扫把将其打出门外。
随着狂暴之力被压制,李信终于有了些力量可以尝试着将其控制,虽然最后只能初步的尝试掌控狂暴之力,但这些成就足以让李信欣喜万分。
“呼。”
李信转过头去,只见被窝里鼓起了一个小包还在不断的发抖,他一把掀开被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梦奇和惑者却如同抱在了一起一般,流露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别担心,没事了。”
李信轻声说道。
“呼,小子,你刚刚这样子,差点把老夫的书页都给吓折了,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好吧,刚刚你简直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浑身血烟笼罩,面目狰狞。”
“谢谢先生的关心,下次我不会这么鲁莽了。”
“你还想有下次!”
李信不断的安慰着一书一狸猫,好说歹说才将他们的情绪安稳下来。看着他们两个,李信少年心性使然,不由自主的向他们炫耀起了自己刚刚掌控的力量。
“看看,先生,我刚刚初步掌控的狂暴之力,让您看看我的成果。”
只见李信的皮肤上微微渗出了一些血气,体型外貌在不断的改变,没过一炷香一个面容方正的中年人出现在惑者面前,又过了一柱香一个面容苍老,浑身死气缠绕的老年人再次出现,没过一会儿,又恢复了李信原来的体型和相貌。
“小伙子,没想到你居然自己琢磨出了这种用法,嘶,你们李家还真是容易出天才呀。”
惑者惊讶的称赞道,而得到夸奖的李信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先生,因为我现在初步掌控了狂暴之力,而这种奇妙的用法也给我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李信想了想,现在他可以初步控制狂暴之力来改变自己的体型和外貌,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开很多个马甲,那么之前想的贩卖药剂的事情,或许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
四个月后,李信终于也算是在伏波城立好脚跟,也了解到了很多伏波城的信息,天云江贯穿了伏波城,连通了大唐的两大城市,让长安城和伏波城能迅速的进行政治,经济和军事之间的交流。
而城内也开挖了很多小的河渠来便捷城内的交通,城内的主要交通工具的数量船甚至还超过了马车。
在这四个月里,他也没有闲着,利用不断变化的身份通过售卖药剂小赚了一笔,算是他的第一桶金。并拿出了一些钱,买通了户部的一位员外郎办了两个落户在稍远州县村庄的假身份,并且那个员外郎在钞能力的作用之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将他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即使真的有人去那个村问有没有这个人,那里的人肯定也会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有。
李信走进一个巷子,再次走出的却是一个身披长袍满脸皱纹但面色温和的老者,他拦下一艘小船,从兜里掏出几枚铜子递给了船夫,船夫扫了一眼,接过铜子也是揣进兜中的钱袋子里。
“去哪呀?老爷子。”
“牙行。”
“好嘞,您坐稳了。”
小船从西城的河渠之中缓缓地驶入天云江,船夫荡着船桨向着东城驶去,小船开进了东城的河渠中,兜兜转转好一阵子,最终停在了牙行前面的小堰上。
李信提步而上走进了牙行,抬眼一看,嘿哟,巧了,又是那个牙人。那个牙人正坐在柜台后,专心致志地拨弄着算盘,李信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柜台。
牙人连忙抬起头,搓了搓手,笑道。
“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李信拿出钥匙放在柜台上,看着牙人说道。
“之前那个公子走了,临走之前让我这个老头子代他把钥匙交给你,但我看那个宅邸还是挺不错的,我想买下来。”
牙人眼睛一亮,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对着李信笑道。
“当然没问题老人家,你也看那个宅邸,坐北朝南,四四方方,开阔敞亮,要是把家安在那里,那风水肯定庇护子孙三代,高中状元飞黄腾达。”
“至于这价格吗我看您老人家也面善,就自作主张给你降个价,六十枚金币。”
李信闻言心中也是呵呵冷笑,这人还真是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是吗,那那个自己被斩首,举家流放的贪官,肯定会认为你说的对。”
“呃。”
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吹的有点过,那个牙人尴尬的挠挠头,只能让李信自己开价。
“四十五枚金币。”
“不行,这绝对不行。”
牙人听到这个价格登时跳了起来,刚要解释,只见面前的老人眼睛一瞪。
“四十,你这房子要是我不买就只能放着落灰,你看有其他人愿意买吗?”
“不是老人家,您这个价格实在是……”
“三十五。”
“成交。”
牙人一拍桌子,显得追悔莫及,但是他那控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却证明了一切。
‘又把价格开高了。’
李信有点无奈的想到,原本也许还可以再压一压,但是现在他也懒得再纠缠,摸出钱袋,掏出三十五枚金币放在了柜台上。
牙人眉开眼笑,伸手将柜台上的金币划拉到钱盒子里,掏出一张房契,双方签字画押之后,连同着钥匙一起递给李信。
李信接过钥匙和房契,走出牙行,叫了一辆马车付钱将自己送回家中。
马车在巷口停下,李信走入巷中,正要打开家门却听到。
“赵先生,请留步。”
李信现在化名赵言,转头看去,只见两位面容相似的儒士叫住了自己,只不过一个面容肃穆,不苟言笑,另一个则面容柔和,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他们两个是堂兄弟,兄长叫颜杲卿,而堂弟叫颜真卿。
“哦,是颜家的小子呀,有什么事吗?”
颜杲卿拉着颜真卿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
“赵先生,我俩兄弟两月前来伏波城游学,多有承蒙您的照顾,今晚在寒舍设了家宴,还望您能光临。”
李信恍然,点点头说道。
“你有心了,我今晚一定会准时到达。”
颜杲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和颜真卿再次行礼之后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