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佑世人
“你们怎么了？”
赫莱恩回到家，就看到老亨利、大表哥和茉莉姐姐忧心忡忡聚在一起。
看见赫莱恩回来，老亨利率先开口说道：“你丽夏姨妈家的孩子出了点问题。”
“这可不像是你会担心的事情。”
赫莱恩将自己唯一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外衣脱下放好，然后转头问道：“你不会把我给你们的20铜马克借给小维特吧？”
“我记得，他好像也喜欢玩两把！”
老亨利没有接话，他心情真的不好。赫莱恩突然警觉起来，看样子小维特遇到的事不小，不小到老亨利都没兴趣拿脏话怼自己。
他转而望向莱德大表哥，给对方丢去一个眼神，希望对方能识趣些，主动开口化解尴尬。
最后还是贴心的茉莉姐姐替赫莱恩解围道：“小维特被女巫偷走了灵魂，丽夏姨妈可没钱去圣光教会做招魂弥撒。”
“所以，小维特”
茉莉没把话说完，但赫莱恩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对于茉莉姐姐说的女巫抽魂、圣光教会的招魂弥撒，赫莱恩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看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确遗忘了一些事情。
被称呼为“常识”的东西！
为了掩饰自己并非这具身体原主人，赫莱恩装作若无其事地再次问道：“那我们能帮丽夏姨妈做些什么？”
“能做什么？”
“我们几个人身上的钱全部加起来，连一马克都没有！”
老亨利气愤地一拍桌子，大骂道：“圣光教会那群白袍吸血鬼，开口就要三十马克！”
“我去你大爷！”
“i"m fk you!”
赫莱恩已经走到了老亨利跟前坐下，被突然狂怒的老爹喷了一脸口水。他恶心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善意的提醒道：“我大爷，就是你哥哥！”
“你想干我，则属于伦理问题！”
老亨利一扭头，再次开喷道：“你长这么大，我喂的都是屎！”
“老子当年就不该把你送进你母亲的子宫，而是该把你射进厕所，让你和厕所里面的蛆虫做朋友，一起去拱屎玩！”
老东西火力凶猛，赫莱恩把椅子拉到茉莉姐姐跟前坐下。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他才敢开口说道：“那你们在这里瞎担心个鸡儿？”
为了堵住老亨利的嘴，让他不要再进行“艺术”攻击，赫莱恩迅速掏出纸卷烟给老爹扔了一支。同时自己也点燃一支补充道：“反正大家都没钱！”
老亨利接住纸卷烟，气呼呼的没有再说话。大表哥和茉莉也向赫莱恩要了一支纸卷烟后，大表哥莱德解释道：“主要是丽夏姨妈知道我们开了一家丧葬公司后，向我们借棺材和纸花！”
赫莱恩瞬间沉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也就在这时，脑中那个声音忽然再次响起。
“伟大存在将庇佑它的信徒！”
“？？？”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赫莱恩满脸问号。
这算什么？任务提示？神的指引？命运车轮的转动？
沉思片刻，赫莱恩终于开口说道：“我去看看小维特吧，看看情况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
诺曼街区，是典型的大都会平民区。贫穷使人思变，所以诺曼街区有90的人，都选择转职成为了“艺术家”。
这里“艺术氛围“浓重，除非本地居民，要是外人进了诺曼街区，一般是连人一起消失。在几个星期后，你会发现在诺曼街区消失的人，要么断了双腿在街上乞讨。要么在夜总会里陪笑卖弄风骚。
不分男女！
当然，诺曼街区的“艺术家”们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第一：绝对不碰本地居民；第二：绝对不碰小孩；第三：绝对不把人弄死；
也正是这三条铁律，让诺曼街区的“艺术家”们，在警察局一次次举办的“艺术展”中活了下来。
但如此，这里也成了大都会有名的混乱地带。
赫莱恩是在诺曼街区里，为数不多想要遵纪守法的“艺术家”。
什么？
他搞诈骗和传销？
我可以用他刚刚穿越到异世界，点错了技能点来搪塞过去吗？
赫莱恩走在街道上，遇见他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赫莱恩也点头微笑予以回应。从这点上不难看出，赫莱恩的“交际学”已经点满，不愧是能搞“梦想投资”的人，他到哪里都人缘不错。
很快，赫莱恩就来到了丽夏姨妈家。
他扣响房门，很快门被打开，一个胖女人出现在门口。
极致的“艺术家”往往朴实无华，与其他诺曼街区居民一样，丽夏姨妈也是一名“艺术家”。她和茉莉搞一样的“艺术”，在德克人民广场与大都会湿地公园接客。
5铜马克一次，以量取胜！
以前听大表哥莱德说过，老亨利曾经去光顾过几次。这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今天老亨利听到丽夏姨妈家出事后，会如此脾气暴躁。
赫莱恩说明来意，很快被丽夏姨妈引到了小维特的卧室。再次看到小维特的脸，确定还是自己和老亨利长得更像之后，赫莱恩终于不用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
小维特躺在木板床上双眼圆睁，赫莱恩走上去发现，他的眼睛之中看不到瞳孔，而是布满血丝与眼白。
“我可怜的孩子！”
丽夏每次看到小维特现在的模样，都会忍不住流泪哭泣。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材还出去搞“艺术”，为的不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孩子。
要是真如茉莉姐姐说的那样，小维特不去“圣光教会”做招魂弥撒就会死。那么赫莱恩相信，当小维特死亡之时，也正是丽夏姨妈世界崩塌之时。
“伟大主宰庇护它的信徒！”
赫莱恩想起了脑海中出现的那句话语，这句话肯定和小维特的事情有关。同时他又想到，昨晚的噩梦，早上醒来后脑中出现的话语。
“看来，我身上真的发生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变化。”
“伟大主宰庇护它的信徒！”赫莱恩又念了一次这句话。旁边的丽夏阿姨抹了抹眼泪，好奇地问：“艾尔，你在说什么？”
福至心灵，尧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神经质怪笑着，对丽夏姨妈说道：“神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