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十年幻境难清醒
周围环境的突变,让玉磬忍不住一阵晕眩。
玉磬捂着脑袋,嘴角抽搐。
啊,这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
有一种,她刚刚做了一趟过山车的感觉。
没错,在这幻境里,她根本就不能随便想去哪就去哪。而是会跟着幻境的主线走,属于被动传送的那种。
在这里,她也用不了法术,更摸不着碰不着里头的人。
要不然,之前在朝歌王宫里的时候她才不会去看那帝辛和三妖的动作大片呢!
她又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周围,正是朝歌与西岐的战场。
此时,玉磬正身处在朝歌军营的范围内。
这时候,朝歌与西岐的战争似乎已经是步入后期了。
毕竟,她看见朝歌的阵营里有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应该就是截教来助朝歌的众多弟子吧。
而西岐那边,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位白头发的老人。
这年轻人应该就是周武王姬发,老人就是姜子牙了。
一开始,朝歌与西岐的交战,不过是凡人之间的改朝换代,可因为量劫的出现,这注定对立的朝歌与西岐便成了封神最好的战场。
凡人之间的改朝换代,最终也成了截教与阐教的战场。而凡间的士兵,在这时候不过是炮灰而已,根本就没人关注了。
这后期,与其说是朝歌与西岐的交战,还不如说是截教与阐教的较量。再加上一个躲在暗处暗戳戳使坏,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西方教。
看着截教弟子与阐教弟子站在对立面,两方战争一触即发。
玉磬内心复杂,这时候,她还真希望幻境外头的元始和通天能看见这些,这样,日后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朝歌在苏妲己的下令下,率先对西岐出战。
随后,战场上一片混乱,各种法术乱丢。凡人士兵死伤无数,都分不清是被敌军所杀,还是被己方法术误杀。
果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玉磬还想再看最后的结果,是不是真的会有万仙阵,她师父和师叔师伯是不是真的会下场。
结果,一股力量就把她给抽了出去。
睁开眼,她回到了昆仑山的考核场地上。此时,她和众弟子一块,正坐在三清面前的地上。
玉磬“……”
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还差一点,她就能看完了。
玉磬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还闭着眼没醒过来,只有她自己从幻境里出来了。
玉磬站起身,对着上方的三清拜了拜。
低头的时候,她有些心虚。
[救命!
完了完了,一会师父要是问起幻境里的事,她要怎么说啊?]
通天听道玉磬的心声,暗道,果然,她的幻境里绝对有东西,而不是如二哥猜的那样,心无杂念。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幻境,居然能屏蔽他们,还让玉磬不知道该怎么和二哥说。
看她心虚的样子,在幻境里这丫头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
通天觉得,按照他了解的玉磬,这种事情她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不错。”
心惊胆战的玉磬,做好了会被问幻境之事的打算。却没想到,迎来了一句,元始夸她的话‘不错’?
这什么意思?
玉磬抬头,看见了她家师父和师伯看着她满意的眼神。只有,通天师叔,额,他看她的的眼神怎么总是有点奇怪?
唔,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心无杂念,很好。”老子也夸了一句。
玉磬内心震惊,能得到师父的夸奖确实不容易,不过能得到师伯的夸奖,那就更是千分之一的机会啊。
要知道,师伯他基本上一直在闭关炼丹,难得出来一趟,平时见面也怎么说话。
也就她跟着去了紫霄宫,才和师伯待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过那也没说过几句话。
这能得师伯一句夸奖,那还真是难得啊!
这让玉磬比得到了自己的夸赞还要激动。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夸她?
心无杂念是什么意思?
在说她吗?]
呦吼,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心无杂念之人呐。
通天看着玉磬懵逼的样子,心中好笑。
他善解人意的给玉磬解了疑问。
“这幻境里,只有心无杂念之人才会不陷入其中。
他们都还在幻境里没出来。”
玉磬懂了,所以,师父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她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妈呀,好在我在幻境里是个旁观者的状态,没陷进去,不然,岂不是要完。
太险了!
幸好本姑娘心性坚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玉磬以为,是因为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所以三清才会看不见她的幻境。
而通天听了她的心声,则觉得,她是不是真在幻境里看见了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不然,为什么会说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不过,她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敢让他二哥知道,还和身份有关呢?
由于多宝金灵他们都还未从幻境里醒来,这第二场考核自然就还在进行,于是,第一个醒来的玉磬,就站在一旁,和三清一起等着师弟师妹们从幻境里出来。
原本,玉磬想着自己都出来了,她在幻境里也待了不少时间,想来也不会等太久了吧。
结果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
好家伙,这都赶上她刚来昆仑山的时候听师父讲的第一趟课了。
看着这些人仍旧如十年前一样闭着眼坐着,一点都没动过。
就连多宝,都没有一丝一毫将要醒来的痕迹。
玉磬无奈了。
他们都在幻境里干嘛了?这么久?
不会是要在幻境里像凡人一样过完一生吧?
她看着上方,师父和师叔在下棋,师伯在泡茶,看着师父和师叔下棋。
这棋,从十年前他们就在下了,下了十年,怎么还没分出输赢?
还有,师伯,为什么十年,你一直都在煮茶,还是同一壶。
该不是把茶壶当丹炉了吧!
玉磬很好奇,这一直煮,这茶居然还没干。
该说,师伯不愧是师伯吗?
可是,你们都有事情干,只有她,站在一旁站了十年!
十年!
还是站着,没一个人和她说一句话。
她觉得,经过了这十年,她以后会觉得,听师父讲课,也没那么难挨了。
如果早知道,会等这么久都不结束,她当初就不该站起来的,就该和他们一起坐着的。
她太傻了,她干嘛要站起来啊,真的是。
而现在她要是再回去坐下的话,似乎又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