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清剿行动开始!
原来这个千幻手竟然是陌路的徒弟之一,怪不得没有被植入蛊线。
或者说陌路觉得他不值得,毕竟他的特性就是强大的易容术,适合骗人,并不适合修炼。
如阿莫一般被他骗过的天命之子不知有多少,这家伙竟然还乐在其中,真是个性格恶劣的东西,怪不得连陌路都懒得用蛊线控制他。
陌路其他的徒弟也都差不多,基本都是和他兴趣相投,致力于地下教派建设的年轻人,战斗力却没有一个强的。
唯一让白梦汐有些在意的便是陌路的大弟子,那是个很神秘的人,几乎很少露面,但千幻手却对他非常敬畏,记忆中少有几次见面也是被训得服服帖帖的。
“真没想到……像陌路这样的人还有徒弟,而且除了大弟子,剩下的都是那种不太正经的,看来他也没打算真心收徒……”
白梦汐又查阅了其他的一些关键信息,得知这个地下教派的名字叫做“弑天教”,陌路是唯一的创始人。
教派中的高手到底有多少,就连千幻手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曾经见识过不少灵师协会的老牌长老出现在教派基地中。
白梦汐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弑天教的建立时间竟然都可以追溯到几百年以前,但是规模是在近几十年迅速扩大的,近十几年就发展更快了。
也就是说陌路大概率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接触到了神明的领域,只是那个时候天道的软弱还没有展现,所以他也一直比较低调。
而在君洛夜斩天之后,神明的力量迅速增强,弑天教也第一时间吞并了灵师协会总部。
另外他们发展新人也并不仅限于西域,凡是加入灵师协会的人才都会成为目标,还有除了华夏国以外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天才。
不管是草原还是南竺国,不管是东桑国还是其他小国家,只要还没有加入大宗门或者组织的、有潜力的年轻人,一旦被他们发现,就会被转变成所谓的天命之子。
而华夏国有剑尊山,还有众多较为正统的宗门,再加上对人才管理较为系统严格,很难让他们钻到空子。
但是在华夏国以外……这么多年他们不知祸害了多少有潜力的年轻人。
白梦汐由衷地惋惜,那些年轻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却因为卑鄙的欺骗而堕入黑暗,再也无法逃离。
那些被植入了蛊线的人,即便是她想救都做不到,只能帮他们早点解脱。
白梦汐暗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拯救阿莫,至少要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认贼作母。
至于以后他到底要归属于何方,那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读取完了千幻手的记忆,她收回了手。
此时的千幻手已经疼晕了过去,脸上还维持着惊恐的神情。
白梦汐哼着歌,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些质地奇异的泥土,还有其他的材料,然后开始照着他的样子捏起来。
这是二师父留给她的傀儡制作材料,不过有了灵侍基本上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制作傀儡,所以之前就没用过。
真正的【傀师】制作出来的傀儡,不会使用活人的血肉,也不会掠夺他们的灵力,如果被破坏了还能修复,并且会有一点自主行动力。
现在她就在制作一个以千幻手为模板的傀儡,方便之后的行动。
在制作完毕后,她将千幻手的记忆送入傀儡的脑海中,然后便处理掉了那家伙的本体。
“既然你们人多势众,那我当然要尽可能地削弱你们的战力。”白梦汐冷哼道:“不然到时候累到我师尊怎么办~”
接下来她便开始了清剿之旅,并且一路朝着西域核心的方向靠拢。
因为千幻手经常在四处流窜,把骗来的人送往各个地下基地,所以他的记忆中可是有不少基地的位置。
白梦汐打算按照距离一个个摸过去,能够吃得下的就直接一锅端。
反正有千幻手的记忆,还有团子的地图全开技能,打不过大不了就避开呗。
另外还要顺便寻找一下阿莫的行踪,不过看他那么紧张那个所谓“母亲大人”的样子,多半是会带她到靠近总部的大基地疗伤。
不过早晚会遇到的,白梦汐相信这一点。
……
在野外某个隐秘的山洞中,阿莫正在手忙脚乱地给母亲大人换药止血。
此时那个女人终于醒了过来,虚弱道:“这里是……哪里?”
“母亲大人,你晕过去了,我本来打算带你回家那边治疗的,但是看你快要支撑不住,所以先在这里暂时停留给你换药。”阿莫解释道。
“什么?!你带我逃走了?!你怎么敢!!”母亲大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她的眼底血丝密布,咬牙切齿,神色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剑尊山第四座呢?!”
“千幻手开启了血蛊千丝阵,那个基地已经彻底坍塌了,我走的时候她还没走。”阿莫继续解释。
“所以呢?她死了吗?你看到她的尸体了吗?”女人质问道。
“如果……她能扛住血蛊千丝阵而不死,那么我也没有杀死她的实力。”阿莫低声道。
“你胡说!她明明和你战斗得不相上下,凭你的能力绝对能杀死她!”女人嘶声道:“你骗我,你是故意放她走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没有!”阿莫有些惊慌,他从来没见过母亲大人如此声嘶力竭的样子,急忙说道:“这是教主大人给我的秘密任务……”
“她都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基地,看到了我们的秘密,那么不论如何都必须杀掉!”女人寒声道:“阿莫,你真是让我失望,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阿莫低下头,却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背起了她,低声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女人想要推开他,但断肢处却一阵难以忍耐的痛苦,让她只好乖乖不动,只是眼底闪过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