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整顿安府
十里红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红色。
大红喜轿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缓缓行驶着,轿夫掀起了厚重的盖头,露出了一个白净娇美的脸庞。
她穿着火红色嫁衣,脸上涂满胭脂水粉,显得有些妖媚,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又清澈见底。
花皎知道她不喜欢安如月,不过没关系。
找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个爱自己的。
自己若爱上谁,怕是会像自己的表姐一样卑微的看着夫君纳了一个个妾,还不死心。
爱自己的,对自己言听计从,闭着眼,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人这辈子呢,宁可活的轰轰烈烈,也绝不卑微如狗。
等大花轿到了的时候。
一个巨大的火盆映入眼帘,里面烧着的火把映照着新娘的容颜越发的艳丽动人。
花轿在新郎家门口停下来,花皎从车厢内出来,抬脚跨入门槛的瞬间。
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满脸络腮胡须,长粗犷的汉子迎了上来,一脸笑意:"新娘跨火盆,寓意红红火火。”
她的言语文静,可一双眼睛带着不怀好意。
哪家人娶夫人,敢让人跨火盆。
那可是妾室才会受的苛待。
花皎是郡主,还是安如月明媚正娶的正室夫人,怎可跨火盆。
花皎一脚踹飞火盆。
火盆里面熊熊燃烧着的木炭被踢飞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滚烫的火苗直冲天空。
周围的宾客一阵惊呼。
花皎转身要进门,却被妇人挡住了去路。
"哎呀,你可真不懂事儿。"妇人一脸嗔怪:"合该叫我一母亲。”
花皎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本郡主的路。"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碍于花府的势力,她还是压制住了愤怒:"我乃是如月的庶母王氏,去年被扶正,你该喊我一声母亲。"
"哦!"花皎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夫君的母亲不是早已仙逝,姨娘怕不是贵人多忘事。”
王氏心里暗恨,这个花皎简直目无尊长,竟然连自己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中。
但她却不能把她怎样。
"你既然已经嫁为人妻,就要守妇道,今后不许再与旁的男人来往。"
花皎点点头“这是自然,姨娘,如月母亲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王氏见到花皎咄咄逼人,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这话是何意思。我不懂,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能杀了如月的母亲。"
花皎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姨娘做过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不过。"
王氏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死撑着说:"你别胡乱诬陷我。冤枉嫡母小心我让老爷动家法。"
"我是月城的郡主,如月是丞相嫡子,你只是妾室扶正的嫡母,跟我谈尊卑,你不配。"花皎藐视道“我捏死你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走近王氏,声音低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姨娘可记住了!"
王氏被花皎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有些害怕的说:"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那就算了。"花皎收回目光,不再理会王氏。
她迈进门槛,朝着花府的正厅走去。
身后的王氏却是松了口气。
这个疯丫头还好没说出来什么不利于她的证据。
花皎刚一进门。
便有两个身形健硕的婆子迎了上来,将她拦在了门外。
婆子说:"郡主还需跪下给嫡母王氏敬茶。"
花皎冷笑:"本郡主不给庶母敬茶?"
"放肆。"花皎眼神一寒,身上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婆子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奴婢知错了求郡主赎罪。"
她这一跪,身后另一名婆子也跟着跪倒。
花皎冷哼一声,转身进去。
她不屑在这里闹事儿。
但她却记仇,改天她一定会让她们知道,花府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郡主请稍作歇息。"
"好。"花皎应道,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眼睛微眯,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郡主。"
花皎刚想到此处,就听到外面有人唤她。
她放下茶杯,看到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妇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语气刁蛮“掌嘴。”
"吾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郡主,花府的丫鬟都是这么不知礼数的吗?想打本郡主,见了我也不行礼,难道你不知道本郡主是什么身份。"花皎冷冷的质问。
"奴婢知错了,还请郡主赎罪!"
"赎罪?你以为随便磕头就够了吗?"
"那郡主想如何惩罚?"
“打二十大板。”
说完,她跪下给安如月的爹安丞相敬茶。
“爹,请用茶。”
安丞相笑意宴宴“小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希望你和如月,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安如月身穿喜袍,腰间挂着玉佩,眉目俊朗,面色如玉。牵着红色丝带说道“爹,我会的 。”
花皎在喜房里喝着酒,她不是循规蹈矩的性格。喝酒喝的微醺。
白净的面庞染红了如苹果般的色泽。
安如月进入喜房时,她正迷迷糊糊的喝着喜酒。“你生的好看。”
安如月问“你喜欢吗。”
花皎轻笑“不喜欢,但你喜欢我就够了。”
花皎白皙的手指捂住他的胸口,脸凑他怀里听“你心跳的好快,是因为我吗?”
安如月修长的手指摸摸她的秀发,深情款款“早在你十二岁时,西湖相见,我已情根深种。”
花皎十二岁时,与丫鬟诀衣泛舟去西湖赏莲,误入莲藕深处。
安如月正与庶弟泛舟作画。
庶弟想把他推进湖中,一枝簪子救了他一命。
花皎邀请他一同赏莲,谈天说地。
安如月为此打听了许多人。
才知她是花府的郡主。
他爱的不是她的郡主身份,不是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是她善良的灵魂。
在绝望中的救赎真的温暖了他好久好久。
他母亲过世,父亲没多久就扶正了姨娘。
姨娘口蜜腹剑他早就明白了。
若没有花皎,他早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