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面试
中州仓储北湖分公司大概有一个商场那么大。它有四层楼，离五羊大学不到两站。
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但是超市四楼的人事部还在忙碌着。十一期间，超市连续七天搞活动，很多商家拿着自己的商品，准备在超市前的空地上做促销活动。
贺小龙和姬天予直接进了一个仓库。仓库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面试点”。仓库很大，和学校的阶梯教室一样大。
走进仓库，里面散落着一些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有一个面试官，每张桌子前面都排着长队。这里排队面试的大多是一些学生，手里都拿着一份简历。
“龙哥，要不我们准备简历吧？”姬天予想，贺小龙一定是忘了。
贺小龙上下打量姬天予:“天予，你的脸就是你的简历。走，我们去那个队。”
贺小龙把姬天予带到了一个全是女生的团队。这里的每个面试官来自不同的商家，要推销的产品也不一样。
仓库里的人都很忙，很多面试官一次面试不成功马上换另一行。
姬天予观察着自己站的队伍。面试官是个女的，排队的女的都比较老。
“龙哥，我们是在采访那个商家吗？”
“我们到了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总要做些准备。到了不要懵懂。”
“放心吧，都交给我吧。”
……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轮到贺小龙面试了。姬天予站在他身后一米的地方等着。
姬天予微微下移，看到面试官桌上放着的货物。他想马上转身离开。这款产品经常在电视上做广告，他能背出广告词“薄薄的一片，舒适一整天，舒菲，你的私人管家。”
来这里招促销员的商家是“舒菲女性用品公司”，这次要推广的产品也是新型超薄卫生巾。舞阳也是旅游城市。每年11月来五羊的游客很多，尤其是北湖罗山景区，所以一些大厂都喜欢在这个超市做线下促销活动。
姬天予知道真相后心里很难受。他看着贺小龙的背影，默默祈祷贺小龙一定不能通过面试。
面试官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很好奇一个男生怎么会来这里面试。看着桌子另一端的贺小龙，她又觉得有趣，随口问道:“你有过相关产品的销售经验吗？”
“不行！”贺小龙坚定地回答。
"那你了解我们的新产品吗？"面试官敲着桌子继续问。
贺小龙没有低头看桌上一袋袋的货物，而是理直气壮地回答:“没有！”
面试官忍不住笑了，以为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怎么想到来我们这里面试了？”
“因为，我能让你的产品卖得好。”贺小龙信心满满。
“哦？说来听听。”面试官不相信何小龙，她只是觉得好玩。
贺小龙又开始认真吹牛了:“当今社会，商场如战场，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吸引顾客眼球，市场竞争激烈。而你们公司的产品主要是针对女性消费者的。我这里有个‘杀手锏’，保证路过超市的女人都会停下来。"
面试官一听，觉得更好玩了。她是索菲公司舞阳分公司的人事经理，名叫陈谦，每年面试近千名正式员工和外聘员工，但她从未遇到过像贺小龙这样有趣的求职者。
“你的杀手锏是什么？”陈谦的眉毛在笑。
贺小龙把屁股下的板凳挪到一边:“你看到我后面的人了吗？他是我的兄弟。你说就凭这个长相，女顾客就不会多看他一眼？尤其是年轻女性，信不信由你，他的意思是这个‘面包’一百块钱，会有人买的。”
当陈谦看到姬天予时，她很惊讶。她这辈子真的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就像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她渐渐觉得贺小龙说的有些道理。
姬天予看到两人的目光瞄过来，他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但又不好意思，向面试官挥了挥手。
陈谦仔细打量了姬天予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回头。她很认真地对贺小龙说，“我们推广这个不是为了赚钱，公司也不在乎这里卖的小钱。这个活动主要是为了推销我们的新产品。在活动中，我们甚至亏本销售，我们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这样我们就能在消费者中赢得良好的口碑，并在使用后为新产品打开市场。”
贺小龙看起来很理解:“我明白。我和我的兄弟们，你们觉得我们能被录用吗？”
“你知道治疗方法吗？”陈谦直接问道。
“是的，我只是想确定每卖出一包月经巾就有提成？”
“是的。销售人员每卖出一个小包装，提成两元，大包装提成十元。几天能做到？”
“五天，十月一日到十月五日。”
思考了几秒钟后，陈谦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让你哥哥也签吧。”
……
走出超市，姬天予一脸郁闷。
“龙哥，我们根本不懂这种女人味的产品。我们怎么能卖呢？”
“啊，没关系，你以为卖房子的人很懂房子，卖车的人很懂车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卖豪车豪宅的销售人员很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为什么？”姬天予没有买豪车豪宅，但电视上看到的好像是真的。
“该死的，真蠢，因为买豪车豪宅的大多是男人。跟你卖月经巾是一个道理。”
姬天予无言以对。回到宿舍后，他真的去网上研究舒菲的新产品了，而贺小龙则拿着一个小本子，不停地盘算着一天能赚多少钱。
晚上九点，姬天予准时出现在望月阁。甚至军训结束后，晚上的时间也增加了，南宫玉伦和姬天予约好了每天9点。
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们彼此变得非常熟悉。普通人在森林里相亲相爱，他们用音乐表达亲情。他们用乐器交流，每个音符都代表他们的话语。在音乐上，他们可以敞开心扉，让心与心交织。
今晚南宫玉伦的歌有点伤感。一首歌唱完，她缓缓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我真的不想去周贝。我要到7号才回来。”
姬天予也有些不情愿。他之前就知道南宫玉伦的爷爷会在十一假期带她去周贝。毕竟，南宫玉伦的父母在周贝，所以是时候和家人一起度过一个小小的假期了。
姬天予刚来舞阳上学，还没真正出去玩过。他也不打算回去。他打算白天和贺小龙一起做兼职，晚上让贺小龙带着自己四处逛逛，感受一下舞阳的夜生活。青峰也觉得姬天予应该在大城市玩几天。姬天予从小在步道观陪了他十几年，作为父亲真的很不称职。
南宫玉伦站了起来，再次依偎在姬天予的怀里，轻声说:“你会想我吗？”
“当然会。”姬天予的回答很普通，但他的话很肯定。
这段时间，除了偶尔的拥抱，他们没有再进一步。他们都享受着对方带给他们的温暖。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定义彼此的关系，说是恋人，其实并不像。毕竟两人都没破纸。姬天予觉得应该顺其自然，不必刻意表现，而南宫玉伦虽然表现出对姬天予的喜爱，但心里似乎还是有所顾忌。
月光，深山，凉亭，一对美女依偎在一起。风景如画，山林幽静。看来我是不想打扰这一对神仙了。
十点钟，南宫玉伦送姬天予下山，然后她去了外公家。姬天予一个人回到宿舍。
月亮亭里，南宫玉伦和一个老人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在看星星。
“爷爷，你能取消我的婚约吗？”南宫玉伦一脸悲伤。
“儿子，我该如何向最高官员解释这件事？”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洪亮，眉头紧锁。
南宫玉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头看向老人:“你以为姬天予是外人？”
老人想了一下:“调查部门已经调查他半年了。他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察者’。他的身世清白，却找不到亲生父母是谁。眼睛一般是遗传的。根据侦查部门的分析，他应该有阴阳眼。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全天候眼。但是，如果是这样，他一定能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他一定能看出你的不同。”
南宫玉伦听后有些失落，心想，要是姬天予是个厉害的外星人就好了，在超然物外的世界里，他娶了自己，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爷爷年轻时就与管家定下了年轻的姻缘，而管家在九幽超然物外的世界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果你解除婚约，找个凡人结婚还行，但是如果你找个普通的陌生人，那你就看不起管家了，影响了两家这些年的交情。
《南宫玉论》充满了烦恼和忧虑。想到未来，她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孩子，暂时不要想这些事情。让我们为这次军事行动做好准备。”老人神色凝重，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