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零分

    转眼间，每年的6月、9月7日、8日，九游国都会举行普通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简称高考。

    很多人形容高考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姬天予看来，高考只是为了拿到一张准考证，一张进入大学的门票。姬天予已经决定了要报读哪所大学。他不打算去中州以外的地方。在中州，五羊大学是最合适的。学校坐落在一片风水宝地上，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

    姬天予的考点在杜妍的一所中学。大门外，一群群家长在焦急地等待。

    风穿着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衫在外面等着，可能是被他周围紧张的气氛感染了。他也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在考场上，姬天予显得“格格不入”。他飘逸的长发和帅气的外表让考场上所有的女性，包括监考老师，都对他侧目。

    他穿着从美国带回来的西装。因为天气热，他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看起来很成熟。好在这个考场都是社会考生，大家的穿着打扮都很“社会”。

    龙凤在考场附近的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这两天的房价很贵，平时不到100的房间涨到了200，让他很沉闷。

    经过两天的考试，姬天予一脸轻松。事实上，他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完成了所有的考试。但根据考场姬律，他不能提前离开考场，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练习。

    一个月前，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已经恢复如初，呼吸气畅也不觉得疼痛，于是又开始了每天的练习。

    回到道观，清风道长和姬天予耐心等待结果揭晓。这几天青峰道场跑了不少行政部门。他了解到姬天予可以在老家贷款上学，不用担心学费问题。况且大学有助学金，姬天予也有资格申请。

    在他看来，姬天予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孩子不用吃饭，生活费也省了。无非就是多买几件衣服，冬天多穿点衣服，不要显得那么“特别”。风也交代，同学请吃饭一般都是象征性的吃点，不要说你不用吃。练习的时候也要躺在宿舍的床上，冬天不要去楼顶或者山上打坐。

    姬天予明白清风道场的意思。他要融入这个平凡的世界，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平凡，否则只会被当成异类。

    6月23日凌晨，考试成绩公布。青峰道长和姬天予在电脑前查看成绩，姬天予考生信息录入网页。过了很久才打开页面。想必很多人也睡不着，等着查成绩。

    姬天予750分655分。青峰有些出人意料。他以为姬天予会考700分。虽然这个成绩也很高，但低于青峰的预期。

    龙凤和姬天予在电脑前看着这个总分。

    “天予，你是不是怕自己是州状元，所以故意出了几道错题？”

    “我是故意做了几道错题，但没那么低。”

    两人继续回头看自己的单科成绩，看到语文第一科的时候，同时发出“咦”的一声。

    “爸爸，我的语文怎么会超过这个分数呢？怎么了？”

    风也很奇怪。他看了看姬天予其他科目的成绩，几乎都接近满分，但语文只有85分，是满分150分。姬天予这门语文的分数还没过。

    “会不会是你改错论文了？”风开始猜测。

    “我不知道。”姬天予也在想为什么他的语文不到90分。

    “网上说可以申请查成绩。可能你的语言点加错了。”

    “嗯，从舞阳大学历年的分数来看，过线应该没问题。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太出风头吗？”

    “行了，那就不要查了，省得查成状元。这段时间你好好规划自己未来的生活，大部分时间你都会一个人度过。”

    “爸爸，假期我会回来看你的。”

    "过路费是免费的吗？"

    “我可以兼职赚钱。现在大学生兼职不是很流行吗？”

    道青峰叹了口气，“唉，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记住，赚多赚少无所谓。就是不要违背良心赚钱。”

    “爸爸，我知道。”姬天予语气坚定。

    其实车谷关里的香火钱越来越多，但是青峰道长不愿意挪为己用。以前每次用香火钱买烟，他心里总是不停地念叨着“罪过，罪过”。

    除了日常开销，他用剩下的钱来维护轩辕庙。如果他有更多的钱，他会修建上山的路，然后山路修会修建村道。

    青峰想让更多的人来车古寺，想让黄帝香更旺盛。毕竟黄帝是九幽之祖，人不可忘祖。

    他觉得烧香的钱是人给黄帝的，怎么用都不为过。如果他想用，他也会用在黄帝身上。

    几天后，天刚亮，姬天予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打开电脑。当他点开浏览器，看到“今日头条”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抑郁袭上心头。

    “爸爸，我知道为什么我的语文成绩只有85分了。”姬天予对着阵眼中还在修炼的风龙喊道。

    青峰坐起来，跑向书房。他也很好奇。来到姬天予面前，姬天予指着屏幕无奈地说:“我作文得了零分。”

    青峰看着屏幕。网页上的标题是《中州高考零分作文》。屏幕上显示一篇关于“智慧”的文章。青峰知道今年中州作文的题目是写“智慧”。本文约800字，字迹工整。一看就是姬天予写的。它通顺，蕴含哲理。

    姬天予文中的智慧，指的是世间的“道”。佛陀有大智慧，是因为他能看清世界的本质，看清世界的“道”。如此，得“道”者，得“智”。

    青峰看完整篇文章，觉得就算改卷子的老师不赞成这个观点，也不会给零分。

    他又把页面往下翻，看到评论后恍然大悟。他能理解这篇文章，但其他人甚至不能。因为姬天予的这篇作文是用古文写的，世界上能把这些字都认出来的人不多。龙凤看多了古文字就想当然了，后来才明白，如果别人看了，恐怕也只是个“鬼字”罢了。

    这种古文字不是文言文，而是夏朝以前的文字，形似甲骨文。当代很多史家都否认夏朝和夏篆书的存在，姬天予写的字不过是青峰道士传授的古文字。青峰道长说古文字是上古而来，然后夏篆书演变而来。

    青峰之所以会古文字，是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就像一件古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但这个“古董”在外人看来一文不值，也没人愿意学，最后只能埋在这个小道观里。

    “天予，为什么要用古文写作文？”

    “爸爸，作文题目说，‘智慧是一种经历，一种能力，一种境界。智慧和自然一样，都有自己的样子。‘请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题目自拟，文体不限，诗歌除外。’没有关于这个话题的文章。不能用古文字。另外，我认为古文字更能体现‘智慧’的主题和人类的智慧。所以我才用古文字写的，而不是现代的九幽语言。"

    道士听了，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我不怪你。文章写得很好，但是他们看不懂。”

    两人接着看了下面的评论，看得哭笑不得。评论垂直写在一楼:

    “虽然看不懂这篇文章，但是看起来很牛逼。”

    “求大神翻译！”

    “这是火星剧本吗？”

    “楼上这么没文化，228楼跟你说实话。”

    ……

    道长和姬天予真的看到了第228层，一位实名认证的网友发言:“我研究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多年，几乎可以断定这篇文章讲的是‘智慧’，不是跑题。结合上下文和题目的意思，我勉强能猜出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其中有一段大致是这样写的:‘佛因大智慧，能见未来。凡人也能看到未来。凡人知道黑夜的过去就是白天，但当他们处于黑暗中时，他们知道光明终将到来。这不是看未来。凡人能看到未来，是因为他们知道真相。日月循环也是道，自然而有规律。道使世界运转，道获得了智慧。这篇文章虽然没有标点符号，但是也可以看到作者写作路径中的断句。作者必须快速写完一句话，然后停顿下来写下一句话。这篇文章中的奥秘需要我进一步研究。"

    看完第228层，姬天予觉得有点意外。这个人翻译的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对的。最让他惊讶的是，古汉字里没有“佛”字，因为古汉字的历史比佛还要长，“佛”的古文是他根据古汉字的书写规律创造的新字。事实上，有些人能猜出它的意思。

    姬天予打开228层的资料，一个老头的头像，下面备注:“中州科技大学叶向东教授。”

    他想起了这个名字，心中感慨万千。好像所有大学里都藏着一些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