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夹缝中
进入门扉之后，周围飘散着大量的光辉，而每一份光辉，都是一份曾经的梦想。
“我想吃饱。”
“我想去看看海是什么样的。”
“我想见一见妹妹。”
“我希望妈妈病好。”
……
各种各样的想法飘荡在这里，而大部分的梦想其实都十分的淳朴。
因为大部分人其实都不清楚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比如看海的梦想，只不过是他听到人说过，在遥远的地方，有着一片大海，大海是最大的湖泊，里面有着数不清的水。
于是这个渴了很久，连水都没有的人，便将见到大海当做自身一生最大的梦想。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大海的水并不能喝。
他只是觉得有这么多水的地方一定很幸福吧。
除此之外，类似的梦想还有很多。
只是普遍都有着错漏，可以说根本是一些完全不切实际，能够令人发笑的梦想。
只是观看到这一切的人却并不会因此而发笑，只会觉得心中堵塞。
如果说这还只是堵塞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愿望只会让人感觉到恐惧。
“我想要活着。”
“我想要思考。”
“想要什么……”
“神……”
如果说之前的梦想是因为知识的贫乏而导致的，那么之后便是随着个人的意识固化，到最后只剩下神。
而越是往前，这些梦想剩下来的便越是简单。
“神！”
“神！”
“神！”
这已经不再是梦想，只是那固化的灵魂中唯一的信息，象征着这一切都成为了对方的财产。
“不是大地之神，也不是天空之神，更不是牧羊人……”奈瑟观察着这些梦想，发现了特殊的地方。
“只是神……”这种情况十分的古怪，因为除了天空之神依靠着掌控众多神之面的原因，对于公共信仰提取权限最大，所以不太在意专属信仰之外，其他的教会都会对信仰进行细分，好形成专属于自身的信仰。
而就算不是信仰，单单是愿望梦想这种东西，也应该有着细分才对。
然而在这幻梦之树这边的愿望，越是深入，便越是单一，从头到尾没有出现细分的神之面，全部只归属于一个存在，那就是神。
“也就是说，这里直属于神·诺？”奈瑟发现了这一点。
阿九似乎也清楚些什么，随着梦想的光芒流转，他开口说道：“最初的神之面，都是从遥远的梦境之地诞生的，那里是众神的摇篮，因此遥远的梦境可以算是神·诺本身体现。”
“幻梦之树是联系梦境和现实的通道，你可以将其看做是神·诺的仪轨。”阿九说着，所有人才对于幻梦之树的重要性有了相应的认知。
当初阿九能够成为幻梦之树的看护者，足以清楚他当时做出了怎样的努力去争取牧羊人的信任。
“当然现在幻梦之树已经被污染了。”阿九说道：“那是牧羊人的布局，将众生的愿望引导汇入幻梦之树中，以梦想污染梦。”
“从那之后，遥远的梦境之地不再诞生神之面，并且也在推着月亮逐渐远离这个世界。”
“而月亮也是一种象征，据说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一位极为强大的神之面，只不过和大地天空牧羊人这三元神不同，月亮之神是旧神。”
“旧神？”有升阶段对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少，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没错，据说在三元神诞生之前，世界是由月亮之神作为代表的众神所统治，甚至据说当时只有着月亮一位神的存在。”
“也就是说月亮之神某种程度上就是神·诺？”有人在这样问道。
“这种说法也没错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便出现了，神的思潮也出现了。”
“月亮之神虽然说是神，但是祂的存在方式和现在的神是不同的，只是因为我们的认知才称之为神，因为存在于过去，所以称之为旧神。”
“那是一种不同的思潮，只是不知道为何衰弱，于是三元神从遥远的梦境中诞生，然后对月亮进行了反制。”
“随后月亮的潮汐彻底没落，太阳的光辉照耀众生。”
“属于神的思潮席卷了这世界，神之面们快速的诞生，然后逐渐笼罩了一切。”
阿九说着上古的秘闻，和奈瑟知道的情报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只是相对来说时间线明确了一些，以及对月亮的认知更加全面一些。
“那为什么最终太阳会沉入月亮？”奈瑟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对于月亮的潮汐为什么没落，奈瑟倒是清楚，因为在大多元宇宙的初期，神·诺主动寻求超脱，超脱失败导致自身出现了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导致神·诺内部的思潮产生了变化，月亮渐渐没落，新思潮神诞生，先是三元神诞生，随后便是各种神之面的诞生。
奈瑟觉得自己的那个问题，就要看神之面的诞生是神·诺的自救还是神·诺的问题了。
如果是自救的行为，那么随着神之面完成最终的支配，获取唯一的神·诺身份，那么那位神·诺或许便会从中归来。
而如果神之面就是神·诺面临的问题，那么随着现在情况的延续，最终很有可能便是神·诺死去，如同那旧日之神，新生的存在将会成为一个新的事物。
看似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于奈瑟来说，这却是方向性的问题。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自己或许便需要暂时站在神·诺本身这一边，尽力壮大神·诺本身，来帮助祂镇压这些神之面。
而如果是前一种，那么奈瑟便需要尽力对神之面的行为进行破坏，防止祂们帮助神·诺归来。
两种方向不同，任何一些偏向性行为，都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毕竟现在的我其实也还太弱了。”奈瑟的实力每一刻都在飞速的提升。
然而这种提升对于神·诺整体来说还是差的太远。
就像是普通人每天中一次五百万的大奖，对于他来说，财富也是飞速的提升，但是他依旧需要连中一百五十多年，才能赶得上首富。
奈瑟如今的情况便是如此，祂确实在飞速提升，但是祂距离神·诺的差距也确实很大。
如果不是神·诺的状态不对，那么祂其实没有任何的机会。
哪怕如今，祂也需要在夹缝之中不断的挣扎，才能获取抓住那一点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