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是难测帝王心
姜哲鸣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皇宫,一进宫就直奔王嬷嬷的居所,王嬷嬷本来已经睡下了,心里有点不悦,可一见来人是姜哲鸣,而且还带着伤,不由的就喜笑颜开起来。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帮姜哲鸣褪下衣衫,露出瘦弱的上身,许是之前流浪长期营养不良,姜哲鸣的上身像一块排骨一样瘦弱,然而王嬷嬷却很喜欢,作为一个粗壮的妇人,她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看到姜哲鸣身上的伤口,王嬷嬷内心窃喜,小心翼翼的给他洒上金疮药,又用白布一圈一圈的缠起来,那动作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缠完以后,王嬷嬷羞涩的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来吧。”
王嬷嬷撸了撸袖子,兴奋的伸出手,使劲的在姜哲鸣的伤口戳来戳去,越戳越兴奋。
姜哲鸣则一脸的痛苦而内心又喜悦,他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能够清醒,能清晰的知道这些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恶,能时时提醒自己,自己出身高贵,从来都不应该是一个乞丐!
调理完毕,姜哲鸣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皇帝的护心殿,老皇帝还没睡,正在油灯下认真的批阅奏折。
姜哲鸣上前跪在地下:“臣有罪,臣未能完成任务,请主上责罚。”说完就一直磕头,磕的额头都出血了。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仿佛才刚刚看到似的:“起来吧,本来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吧。”
“这烟云阁人员杂乱,我制造了一场大火才顺利来到顶楼,但当我拿钥匙打开第一扇门才发现,这烟云阁的禁地,应该是有些一重一重的门。”
“哦,那就没有人阻拦你吗?”
“一开始现场人们都非常慌张,我悄悄的溜过去,也没有人注意到我,可是没一会儿,柳如眉就赶了过来,她武功高强,我我才不幸负伤。”
像是才看见姜哲鸣受伤似的,落九天开口道:“想不到朕这个好儿媳,居然还有这等能力。这些年,柳爱卿骗的朕甚苦啊。”
姜哲鸣立马接口到:“不仅如此,她还猜到了我身后必有人指使,所以才放了了我,让我给您带句话?”
“哦?什么话?”
“臣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朕恕你无罪。”
“她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再来我烟云阁挑事,不然,我不介意与你们玩玩。”
“呵呵,倒是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她能拿什么跟我斗。你马上传我口谕,邀柳丞相今夜来皇宫一叙。”
“喳,奴才这就去传旨。”
姜哲明单膝跪下,扎扎实实的又行了个礼,这才马不停蹄的赶着马车向柳府赶去……
话分两头,第二天一早,落星河和柳如眉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来就吃午饭。
闻着桌上的饭香味,柳如眉却悻悻的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这可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就算我爱吃,这天天吃,天天吃,也会腻啊。”
“那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好呀好呀,那我要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昊月楼。”
“好好好,都依你。”
午饭过后,柳如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在烟云阁,我看到了姜哲鸣,他似乎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那应该是父皇吧,只是这烟云星河,到底有什么用?”
“这烟云星河里有一本星河之书,可解世间万种疑难。”柳如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落星河。
“那就不奇怪了,父皇幻想长生,所以才牺牲母亲种下长生丹,但这长生丹,三年一发芽,三年一开花,三年一成果,三年一成熟,算到现在,还有一年就要成熟了。”
“可是老皇帝的身体,看着绝对没有那么好了,虽然他说话还是声如洪钟,但是他的气息,却没有那么稳了。”
“所以他着急了,才去想要拿走烟云星河。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世人皆知烟云星河为一处广地的一方天空,他为何要让人以身犯险进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曾有一本秘辛记载过,烟云星河,见如来神戒,可随物化形,佩戴在身上。”
柳如眉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镯子,心下了然。但还是疑惑开口:
“如来神戒,是什么?”
“如来神戒,应该是有一对。传说中是天朝圣女的信物,见神戒如见圣女。圣女普渡众生,掌管着烟云星河,为星河之神,可掌天下万物。”
“不过,那些都是传说罢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神呢?”
柳如眉却垂头不语,心里暗想:“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呢?”
“所以老皇帝手里,可能有如来神戒,所以才让姜哲鸣过来窃取?”
落星河摇摇头,一脸嘲讽:“不会的,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让一个太监拿着如来神戒去取烟云星河,一定是使用了某种阵法,我们只有慢慢调查,才能顺藤摸瓜。”
“嗯,所以我把姜哲鸣给放了,让他给老皇帝传个话。”
“父皇,终究是太心急了,太心狠了点。”
柳如眉一边拍拍落星河安慰他,一边说出自己的疑惑:“既然这如来神戒有一对,且见神戒如见圣女,那岂不是有两个圣女?”
“嗯,传闻星河之神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所以才花重金打造了这么一对如来神戒,不过,这都只是传闻罢了。”
柳如眉暗想:“那可未必。”
突然,落星河脑子一震,刚刚和柳如眉交谈的记忆就都消失不见了。落星河敲了敲发疼的脑袋,疑惑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柳如眉瞪大了眼睛:“我一直在这里啊。”
落星河掩饰住自己的疑惑,略带调笑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啊,逗你玩的。”
与此同时落星河脑海里关于柳如眉的记忆正在慢慢消失,他体内的噬魂咒的禁制却慢慢松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