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常在河边走，总会遇小人
回到风波渡，如烟和轻烟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柳如眉赶紧关上门。
如烟和轻烟看到柳如眉手里的鱼，整个人都要炸了，低声惊呼：“小姐”“主子”
柳如眉浑不在意把剩下的鱼往前一推：“喏，给你们的，我对你们好吧。”
如烟和轻烟连连摆手，动作出奇的一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被菩萨惦记。”
柳如眉悻悻的收挥手，颇为遗憾的口吻：“有福不会想，那就只能便宜小白了。”说着就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片小镜子，又从镜子里把小白掏出来。
小白一出来就上蹿下跳，急吼吼的叫：“好你个柳如眉，你这是日子舒服了柳把爷给忘了，你知道爷整天一个人呆在你那个破镜子里有多难受吗？”
柳如眉撇撇嘴，当场就不干了：“什么破镜子，它有名字的，它叫天光镜，可窥天光，行天道，还可容纳万物。”
小白舔了舔爪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还容纳万物，那你怎么就给老子弄了一点小鱼干。”
柳如眉有些心虚，小声咕哝着：“那不是我的法力不行吗？你又受伤了需要修养，我只能把更多的法力用到你恢复身体上啊。”
“那我恢复好了你怎么不把我放出来，你知道我这几天吃糠咽菜有多难受吗？”小白咕噜咕噜的喵喵直叫。
虽然听不懂小白说了什么，但是从小白的表情和喵喵的声音上，如烟和轻烟还是感觉到，它，生气了。
一想到这货生起气拆家的样子，两个人就直头疼，索性赶紧开门躲了出去。
柳如眉看着房门重重的关上，小声的切了声：“真不讲义气。”
“还不是想要你好好休养休养，这不一有好吃的我就把你给放出来了。快别生气了，小白，不白大爷。”柳如眉笑得谄媚，猫这种物种，你就得顺毛撸，才能给撸顺了。
“哼，你别狡辩了，我早就醒过来了，都听见了。不是别人不要的，你也不会给我。”小白挥舞着两只爪子，像个人一样后腿直立，两只爪子不停的扒拉着。
“这不是剩的不好给你吃嘛，本来打算再重新给你抓一条的，结果这不是有人来了。连我都只能灰溜溜的逃跑了呢。”柳如眉拿起手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许是饿了，也许是被柳如眉的花言巧语给打动了，小白接过柳如眉递过来的烤鱼喵呜喵呜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发出喵呜喵呜的满足声。
待小白吃完，柳如眉就抱着它躺上床，小白蜷缩在柳如眉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一人一宠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丝毫听不到外面的争吵声。
风波渡大门外，一个小沙弥正在卖力的扣动门环，如烟赶紧上前打开门，双手合十，疑惑的问：“小师傅，不知深更半夜急叩门有何事？”
了无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这后山禁地杀生烤鱼，听闻有人天生粗鄙，又嚣张跋扈，所以前来问问。”
如烟听到烤鱼先是一惊，正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又听到天生粗鄙，瞬间怒不可遏：“你才粗鄙不堪，你们全家都粗鄙不堪，我们王妃贤良淑德，温良恭俭，怎么能由的你们这些人来泼脏水，天理何在？”
“你们又没有见过王妃，也没有和王妃相处过，王妃也从未伤害过你们，怎么就一个个听信了谣言就在这里污蔑人，竟然连一点辨别力都没有吗？真是可悲！”轻烟跟着帮腔。
小沙弥尴尬的挠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争吵的常敏赶过来，瞬间就明白就怎么回事，立马义正言辞道：“世人不察，皆只知道人云亦云，小师傅作为出家人，也跳不出这尘俗吗？出家人还被有心之人的恶意挑拨煽动，那还不如去死。”
落凤歌听罢从书上落下来，欣赏的看了常敏一眼，随即朗声道：“未经亲历的事情，怎么能信口雌黄？况且她贵为星河王妃，又岂是你一个小和尚能够乱嚼舌根子的。”
了无听完吓得冷汗直流，光秃秃的脑袋上不一会就布满了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耀眼。
只见他双手合十，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今日多有冒昧，还望诸位施主见谅。在寺庙杀生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各位海涵。”
落凤歌随意的抬抬手：“不知者不罪，寺院杀生，确实有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也不要冤枉了好人。依我看，佛家讲普渡众生，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
话说到这份上，了无再傻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随即说道：“天色晚了，诸位施主早些歇息，小僧这就告退了。”
如烟东、轻烟：“师傅慢走不送。”
落凤歌、常敏：“慢走不送。”
待了无走远。如烟和轻烟赶紧弯腰道谢：“多谢王爷，多谢郡主。”
落凤歌和常敏同时开口：“不用谢，我们今晚都是共犯。”说罢相视一笑。
如烟和轻烟退到门口：“夜深了，两位主子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同时颔颔首，风波渡的大门就此关上。
落凤歌和常敏在月下的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为了打破尴尬，也为了满足好奇，她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小沙弥不知道是谁做的，我们都是捏了一把汗在强撑着。”
落凤歌轻轻的笑了笑：“他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人云亦云的指指点点，这种人怎么会知道真相呢？况且，礼佛在心不在行，我不觉得在寺庙吃鱼有什么不对，真正的理，应该存在人的心里，而不是束缚在那些教条上。”
常敏微微侧头看向落凤歌，良久，才感慨道：“你和其他的皇子很不一样。”
“所以我籍籍无名，但在我的世界里，我觉得我的人生，灿烂无比，哈哈哈哈。”一声声爽朗的笑声洒在月光下的小路上。
常敏看着月光下的落凤歌，他的身姿是如此的修长，如此的自由。
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也拉近了他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