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超时空对话
事实上,讲解员所说的“神经元ip”技术,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十分成熟的技术了,只不过地球外交理事会军事委员会严格保密,外人不知道而已。
想要运用这个技术,只需要两个必要的条件,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测量并获取被测试人的瞳孔及其孔距,这相当于获取互联网网络的子网掩码。
另一个必要条件就是要获取被连接人的神经元构架,主要包括神经元的数量、结构及组成方式等参数。
除了上述两个必要条件之外,还需要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被连接人的神经元必须处于休眠状态,或者抑制状态。
换句话说,被连接人必须是在睡眠状态、醉酒状态,或者脑死亡状态,否则“神经元ip”建立的连接极不稳定,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神经元连接。
麦光波署长对刚才的“神经元ip”技术展示感到既新奇又兴奋,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讲解员于是便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向他展示这个技术的威力。
讲解员引着麦光波署长来到展厅后边的一个画廊,墙上是一副利用散点透视法绘制而成的《清明上河图》,主要反映了十二世纪北宋都城东京的市井生活。
这幅画宽约25公分,长约五米,它在真品的基础上摹画后又进行了稍微的放大,棉麻布的材质很好的突出画面的质感,装裱之精美,甚至比真迹还要漂亮!
“您看到城墙下那个骆驼商队了吗?”讲解员指着墙上的《清明上河图》说道。
“嗯,这应该是准备进城的商队,大宋王朝重文抑武,商品经济也很发达!”麦光波署长对宋朝的历史略知一二。
“您顺着图往下看,城墙下边有个剃头匠正在给顾客修面呢!”
“呵呵,有点意思,修面?就是刮胡子理发吧?嗨!这不就是今天的理发厅了嘛!”
“可不就是嘛,您看那顾客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讲解员露出狡黠的目光,“是个神经元ip实验的对象啊!”
此言一出,麦光波署长都快被讲解员给震惊了,这也可以吗!?
只见讲解员拿起了一个酷似“望远镜”的仪器,抵在了《清明上河图》城墙下那位修面顾客的眼前,然后他把自己的双眼抵在了“望远镜”的另一端,“我在读取他的瞳孔及孔距参数,这是我们和他们沟通的‘子网掩码’!”
“采集瞳孔信息?你不是说要和休息室那个酷似金字塔的顶灯对视才能采集瞳孔信息吗!?”
“不一定,事实上,那个顶灯只是一个采集传感器,我手头的这个‘瞳孔测试仪’也是传感器。”讲解员轻声补充道,“事实上,传感器也远远不止这两种!”
麦光波署长“哦”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默默的看着讲解员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几分钟后,讲解员打破了沉静,“我们去那个白色的房间吧!马上就要连接成功了!”
当麦光波署长走进那个奇怪的白色小房间的时候,里面的陈设发生了一些变化,椅子变成了仿古式的官帽椅,桌子虽然还是白色,但是却变成了古代的那种案几模样。
这时,有人轻扣房门,走进来一位和《清明上河图》城下面修面顾客一模一样的老先生,他衣着破败松散头顶一个破帽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老先生在讲解员的引导下坐在了麦光波署长的对面。
麦光波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询问道,“您好啊,老先生!”
“小可这边有礼了!”老者抱拳起身座作揖道。
“您请坐!您请坐!不必多礼!”麦光波署长赶紧起身,生怕怠慢了老先生。
白色的案几突然打开两个十五公分的缺口,麦光波署长面前缺口处缓缓升起了一杯柠檬水,而老先生面前升起来一盏冒着热腾腾茶香的青花瓷。
“好茶!好茶啊!”老先生眼睛盯着冒着香气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
待老先生喝了几口茶后,麦光波署长于是便开始和后者攀谈了起来,“老先生,您从哪里来啊!?”
“这位官人,小可家住汴京城外东南12里的朱家村,我家门前有几棵大柳树!”
“您家里有几口人啊?”
“家中妻小不多,膝下有三儿一女,再加上我和老婆子,一共五口人!”老先生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茶,话匣子也打开了,“我老婆子和女儿平常在家织布,补贴家用!大儿子在包氏府上做长工,二儿子也在和大儿子一块营生,只不过他做的是短工,挣的工钱不及老大多一些,三儿子在家看书写字,前年刚中了秀才!”
“您这次来京城是要赶早市吗?”
“哦,正是,小可从家赶来京城,就是要卖些柴火,换些粮食,再换个油灯!哦,对了!油灯不需要了,您看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喽!”
“为什么不需要油灯了呢?您家小儿子晚上读书,没有油灯怎么能行!?”麦光波对老先生的故事充满了好奇。
“前几天啊,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颗客星,白天都能看到,晚上更是比月亮还亮,小儿子借助天关客星的光亮都能读书了,所以现在不需要再买油灯了!”
麦光波署长看老先生对答如流,于是决定问一些刺激性的问题,“老先生,您知道《清明上河图》这幅画吗!?”
“知道啊,这有何难?这幅画是张择端画出来劝谏宋徽宗赵佶的。画里面的望火亭空无一人、不见一个值守官老爷;汴河桥上文官武官的仆人互不相让、大打出手;大街上乞丐坐在地上乞讨,不远处的阁楼上士大夫阶层衣着光鲜、高谈阔论,贫富差距如此明显!”老先生绘声绘色的描绘着《清明上河图》里面的细节,全然不知自己其实就是《清明上河图》中的一员,“咱们这个朝代,诗谏、画谏、书谏、言谏多了去了,圣上哪能都看的过来呢?就算看的过来也看不进去呐?”
老先生对《清明上河图》的见解有点出乎麦光波署长的意料,这让后者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先生啊,现在是哪一年?”麦光波署长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嘉佑元年,四月初五啊!”老先生平静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