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银行取钱
“喂！喂！秦老大。”
秦时驻足，捕捉在狂风中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的声音。
“秦老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付老二开着一辆万能机车，从人行道上“轰轰轰”开过来，溅起一路水花。
这台车，不错！
“去街角那家银行。”
秦时跳上万能机车，潇洒的甩落发丝上的雨水，对付老二说。
“得嘞。”
“轰”的一声油门，甩出一长串水雾，像是乘风破浪的舰艇，在雨水里穿梭，引起连串的骂声。
“操！这都什么人呀。骑车不带眼睛么？”他一边骂，一边跺脚抖落身上的水。
“啧啧！在台风天还骑车，作死么？”许多脑袋从餐馆里伸出来，注视远离的机车，带着点看好戏的心态。
“娘的，把老子货物都打湿了，赶去投胎呀！”街边的老板，一边清扫漫进店子里的水，一边骂骂咧咧。
……
银行大堂里，稀稀拉拉几个客人，排队等在窗前。
一共三个窗口，有两个窗口开放，一个取钱，一个答疑。
因为银行网络系统也崩溃了，工作人员需要手动记录卡片号码和金额。并告示通知：每张卡片，一个星期，最高取款限额一万一次。
一个星期，一万一次？
秦时皱眉。等下付装门师傅的费用大概就不下于二十万。手里，也多少要留一些现金。最低要取三十万，才能周转过来。
这些，还没考虑员工工资。
秦时走到答疑窗口，问：“能不能多取一点？我急用。”
“对不起！我们是按上级部门的通知行事。不如，你等网络好了，再来？”
工作人员从大堆文件里抬头，淡淡的说。
“那，请问网络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不清楚。好像现用的卫星受损，已经在着手发射备用卫星，相信不用几天，网络就正常了。”
秦时闻言，揉着眉头，靠在窗口边。
“秦老大，事情办好了？”
付老二停好车，大步走进来，带来一路水渍。
“只能取一万，根本不够。”
秦时指着那块通知牌，无奈的说。
装修师傅的钱，不可能不给吧？昨天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还能反悔？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又埋头苦干的工作人员，总不能抢银行吧？呵呵……
“这样啊？走，我们去找行长。他们行长，我还是认识的。”
付老二哥俩好的拍着秦时的肩膀，成功的获得秦时一记眼神杀。
“嚯嚯……秦老大，不如，我们先去见见那个老头？”
他取下黑超，笑的一脸狗腿。
“走。”
秦时知道，以地下龙三魔头的名号，恐怕这事，能成。
他们一起朝行长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通道口，被一脸正气的保安拦住。
“这里，是办公重地，闲人免进。”
付老二站住，手里转动黑超，笑的邪气。
“哦？去李老头那里通报一声，地下龙赌场二爷来了。问下他，见，还是不见？”
“啊？”保安一愣，连忙弯腰侧身，慌乱的说：“原来是付二爷，快请进，请进！小的眼拙，您老请别见怪。”
“我老？你那只狗眼看到我老了？”付老二皮笑肉不笑的逼近保安，用黑超抬起他下垂的脑袋，说：“小子，招子放亮点。不然……”
“走吧！”
秦时淡漠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保安，率先朝行长办公室走去。
“哎！”
付老二应声，屁颠屁颠的跟上来。还不忘回首，给那个倒霉的保安一记警告。
“李老头，你还是活得呀！”
行长室门口，付老二快走几步，打开行长室的大门，打量一圈室内，痞痞的打趣坐在办公桌后，闭目听曲的李行长。
“哦？付二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欢迎欢迎。”
李行长“刷”的睁开眼，满脸笑容，迎向付老二。不经意的扫过领先付老二，走进室内的秦时。
他疑惑的看着一身清冷，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坐下，自带尊贵雍容的女子。眼珠转动，立马斟茶，笑嘻嘻的说：“不知这位小姐尊姓大名，有何指示？”
秦时摸着热乎乎的茶杯，眼眉低垂，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付老二。
“这是我们的秦老大。今天是来取钱的，急用。你看，能行个方便不？”
“我们要多少？”
“我要三十万。”
付老二不等李行长答应，就一锤定音：“秦老大取三十万，我也要十万吧。”
付老二递过他的卡片，定定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李行长。
今天是断网的第一天，区区四十万，银行里随时都有。
但，上头的通知，不得不遵守。而付老二又是海市的地头蛇，也不能得罪。这……
“老头？几天不见，感情生疏了？”
付老二“啪”的一下，把卡片拍到桌子上，眼睛微眯。
李行长惊醒，对上付老二冰冷的视线，立马赔笑。
“二爷，这就给你办，你稍等。”
李行长按通内线。一位身穿制服的清秀女子走进来，听完李行长的吩咐，平静的拿过桌上的卡片。
“等等。我的这张卡片取三十万。你手上的那张取十万。”
秦时叫住准备离去的女员工，递过带有龙形的卡片。
金色的龙形，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李行长偷看一眼。原来，这个女子与地下龙赌场的龙老大关系匪浅。难怪付老二那么恭谨，一直以保护的姿态。
付老二完全忘记这张卡是在马路上，被秦时敲诈去的。他还以为龙老大私下里偷偷孝敬的。心想：在秦老大面前露头，可不能落在龙老大后面呀。
“用我的就行，也方便人家姑娘做账。”付老二一把把秦时递卡片的手推回去，大气的朝女员工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请稍等。”女员工轻声说完，羡慕的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清冷女子，偷偷的瞟了一眼痞帅痞帅的付老二，红着脸，缓缓掩上门。
“李老头，怎么每次见你都穿得这么死板？黑西装，白衬衣。啧啧！都有点旧了。难怪没有小姑娘喜欢。你每天坐在金山堆里，就不能把自己过好一点？”
付老二和正襟危坐的李行长说笑，“你看看，我走到哪里，都是最靓的仔。”
他帅气的摸着油光发亮的头发，又指着李行长的秃头，笑的不能自已。
“你这个猴皮，每次都打趣我。”
李行长无奈的摇头，抬起茶杯，掩饰心里的不快。
好在，那个女员工办事效率高。已经敲门进来，分别递给秦时和付老二一人一个塑料袋。
“谢啦！有时间喝茶。”
付老二有意无意的摸了一下女员工的小手，瞥了一眼红扑扑的小脸，轻笑一声，走了。
秦时站起来同李行长点点头，也转身走了。
外面，雨，停了。
台风，更猛烈了。路旁的大树，不时的发出“吱嘎吱嘎”的断裂声。不远处，有一根断了的电线，似是台风的鞭子，不停的在空中挥舞，鞭笞它看不顺眼的一切。
“秦老大，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付老二看了一眼“呼呼”乱叫的台风，问道。
“我要去碧云小区，拿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这么大的风，机车还能行走吗？”
秦时没有在台风天开过车，只能问土居付老二。
“能。碧云小区，从那边大街过去，顺风。况且，这风力，才八九级而已。我们的机车底盘重，性能好，保证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