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古往至圣，怎能如此
但见大道之灵中指点落的瞬间，似有无尽的寿元铺天盖地而来，那些寿元化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顿时将牧然等八大至高神笼罩。
“轰！”
只一指，只一击！八大本源居然被尽数挡下！
而面对那恐怖的余波，还仅仅只是余波。牧然等人面色大变！哪怕早有防备之下也是纷纷泣血而退。
“此招……还是这般强横。”
大道之灵脸上薄凉更甚，牧然等人纷纷惊骇。
这是什么神通？！以寿元转化为毁天灭地的力量，偏偏大道之灵的寿元几乎无限！若非他们倾力抵挡，恐怕单此一式就足够灭杀一尊至高神！
大道之灵看着牧然等人：“我为创世神，这天地间的一切神通，皆可为我所用，这大千…我便是唯一的神，无法战胜的神。”
“尔等，如今，可降乎？”
“锵！”
忽然，大道之灵眉头一皱，其挥手之间泯灭侧身一道寒光，其看着乔林，目色平静，但心中却是掀起一丝忌惮。
“这，便是你们的答复？”
“牧然，他好中二啊，我赌他扛不住我一剑。”
钟神秀点燃香烟，抽了一口便随手扔掉，手中那早已晋升为顶级神器的圣灵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此剑，名曰…宿命！”
“噌！”
那滔天剑光，带着不去，带着骄傲，直刺大道之灵！
同时，牧然等人也都分散开来，借助姬量玄的阵法之威能，在始木绽放出的翠金色中，再次对大道之灵发动了攻杀。
但见那璀璨的本源光芒之中，以四人的本源最为璀璨。
牧然身后三道巨影狂吼战天，一神，一魔，最后便是他的大帝法相。
这三道巨影站在一条仿若永无尽头的长河之中。那长河流淌着银白色，紫金色的洪流，那…是轮回之河！
这一刻，牧然或是已经走到了尽头，哪怕他并未完全融合轮回本源，却也拥有了成就轮回神主的实力，真正的轮回神主。
钟神秀眉心处那金色剑影变得虚幻，但整个人却充斥着另一种异样的强大，宿命…宿命…
钟神秀本身拥有的就是至高本源之一的宿命本源，但他也真的从不信命。
踏入道途以来，钟神秀玩儿的东西就两样，一是命格，二是气运，没错，就是玩儿！这两种飘渺莫测的东西，只不过被钟神秀当成玩物而已。
既是玩物，又怎能信？神格自生，宿命主神！
姬量玄明明还立足于虚空，对大道之灵发动着极为恐怖的攻杀，但他整个人又和完全消失了一般，只留下那幽蓝的道韵，和因果。
因果…居然是幽蓝色的，就似那神秘的归墟之海，就似那无垠的宇宙星空。
牧非，身后同样有一条长河，淡淡的紫色，尊贵，莫测，这长河似在奔流于海，又似源头天上来。
可若细细看，又不知那河水是在奔流，还是在静止。
似在东去，还是在西奔。
时间…之河！
两大至高本源，两大仅次于至高的本源。
伴随着如火如荼的战意，战则必胜的念力，胜则杀尽的杀戮，杀戮过后的至净。
或许…这八大至高神，整体实力已经超越了上一次战大道的那些至高神，只是…如今的大道之灵，也不是上一次的大道之灵啊！
他又怎能不败？他曾经败过啊！只是…败了，他却未消亡。
大道曾一分而三，他，是最为强大的，大道最初诞生的灵神，拥有最适配于大道的肉身。
牧然手中的，则是大道的另一面，也是另一种灵，他爱着世间，爱着大千的所有生灵，他，是蛇毒七步之内的解药。
风莫沉手中的，则是大道之灵很早很早分出去的一部分，就是为了灭杀那爱着这片大千世界的道灵。
这次他苏醒，融合曾经分出去的部分，掌控了曾经那些打败过他的至高神的手段，融汇了古今强者的一切。
成就了…无数纪元以来，最为强大的大道之灵！这便是他的底气！
“归来兮。”
即便面对着这么恐怖的攻杀，大道之灵依旧轻声吟唱。
但见，其身后，同样出现了一条以混沌而成的长河！长河中，无数身影，那是大千诞生以来，古往今来的至圣！
“轰隆隆！”
犹如惊天炸雷，大道之灵看似只有一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亿人！这亿人，在那瞬间，接下了八大至高神毫无保留的攻杀。
也是这亿人，在那瞬间同时重创了八大至高神！
甚至于被洪钟庇护的牧灵，那参天的始木，都险些被彻底掀翻，扎根于大千的庞大根系已经完全裸露。
大片大片的落叶，牧灵身上的光芒和生机已经黯淡到了极致。
“我，给过你们机会。”
大道之灵抬手，其声音已经不似之前，反而混合着男女老少，事态万千。
“既然如此，便融为混沌，融于我，让我…成就所有大千世界之中，唯一的至高无上！”
大道之灵张开双手，其身后的混沌长河疯狂蔓延，照这个程度下去，不出二十息整个大千…便会彻底被混沌吞噬。
也就是这时，八大至高神挣扎着起身，每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浓重的死气！
“不…不…”
牧然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经化为血色，他看着想要决死的挚爱们，看着摇摇欲坠的神魔璧，看着依旧挣扎着想释放所有生机的牧灵。
这个画面，他入神阶以来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过，无数次在梦中惊醒！他到现在没有一次踏踏实实的闭关。
“只是…不能啊…”
“我走到如今，为的是守护…”
“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亡，一如幼时的无力…”
牧然呢喃，忽然！他张目，满头墨发转瞬雪白，只是他，那猩红的眸子中，隐隐划过一方破败的世界！
寂然的石门，昏黄的河水，古老的桥梁，两岸处，那鲜红，却又毫无生机的花…
他开口，满是嘶哑。
“这…便是轮回，原来，轮回，竟在此处，原来…我早就踏入过轮回…”
“创世之初，已有序列…吾…为轮回神主…”
“序列之山，以吾牧然之命，给本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