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种玫瑰9
几个月前——
“玫瑰之吻？”tank兴趣盎然地问面前的男人。
虞松浅色发丝垂在额前，听见这个专属于女孩的词温柔了眼神。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喜欢的人吗？”
他不着痕迹点头，“五月十三日前，能做成吗。”
tank点点头，“带过来我先量一下，给你个人情价，十万四件套。”
他没有夸大其词tank是现在国际上排名数一数二的服装设计师，请他亲自设计打造这个数完全卖人情了。
“需要红宝石点缀吗？红裙配这个，会很惊艳。”
虞松沉思片刻女孩年龄还小，开口:
“简单一点，她爱美，会天天穿。”
余柏那次聚会后的下个周六，他就借买衣服的名头带着女孩去店里。
服装店装修低调奢华，女孩一进去就自如地看着裙子，目光流转处喜不自胜。
“衣服真好看，是谁设计的啊。”
她刚说完，tank就从后面意味深长地说:
“眼光不错啊，我设计的。”
李兰回头，来人简单的白衫黑裤干干净净，年龄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
tank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他盯着李兰旁边的虞松，荒唐地开口
“你说的……是她？”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女孩，等他问自己的时候才从女孩身上移开，从容不迫地点头。
“……我记得你们国家有一套很完整的刑法。”
tank是米兰人，因为热爱中国的文化，特意来学习这种写意式水墨元素。
他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冷淡的男人，口中的“喜欢的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带她试衣服。”
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tank翻了个白眼给他，随后友善地开口:
“跟着我来吧小、朋、友。”
tank几下就量好李兰的身型更加苦恼了，这小姑娘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纯纯的小孩啊。
“……能别盯着我吗？”李兰皱眉，神情不喜
他一听这话，摸摸鼻子开口
“太好奇了，抱歉啊。”
李兰转身出去，外面站着的虞松手里已经拿了几件红裙子了。
“徊徊，过来看看。”
他的眼光向来毒辣，对于女孩的身材拿捏的恰到好处，挑的裙子很漂亮。
李兰拿起衣服，扭头对他说:
“去试穿咯。”
他宠溺地点头，等女孩进去之后脸上又恢复淡淡的样子。
tank站在一旁抱胸咋舌，真是想不到这个冷淡的雪山松树竟然还有开花的时候……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你这算什么啊？老虞。”
虞松抬眸，轻描淡写又珍重非常
“一眼认定她，即使现在不行，那就陪她慢慢长大。”
他的想法很简单，现在不行那就慢慢地等，等她长大、等她懂什么是爱、等她喜欢他。
不管过程怎么样，他都要定了。
tank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像虞松这种人一旦认定一个人要么终成眷属，要么遗憾退场。
“我刚量过了，玫瑰之吻的话，我有四个想法刚好四套衣服。你这还怪浪漫的，她这么小您老这大手笔。也不怕啊？”
虞松略过他，径直走向试衣间，他像是算好了时间。
女孩刚好穿好衣服，身上的红色裙子过膝面料柔软舒适，上面是简单的交叉领蝴蝶结垂在颈后
他眼光很好，女孩美的让tank都晃神了。
“哥哥？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说完，tank直觉她的鞋子不对，他正准备开口就看见那个清冷的男人把柜子上的鞋盒打开
一双小白鞋，简简单单的。
李兰高兴地点头，她来的时候穿的浅粉色与红色搭配实在别扭。
男人就这样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脚为她换上小白鞋。
镜子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男人黑色的大衣蹭到地上他低头小心地捧起女孩的脚为她穿鞋
女孩身高不过一米五娇小玲珑，此刻眼里笑意盈盈。
tank突然灵感就爆发了，他知道该怎么做这个【玫瑰之吻】的四件套了。
五月十三日，李兰生日。
小姑娘自己提出的希望不要邀请其他朋友，能和孃孃还有哥哥们、余家上下一起吃一顿饭就好。
虞松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十二号就飞回北城，直直地去找tank了。
“喏，等你呢。拿完我就飞回京北了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北？”
虞松开口:“公司那边刚建立不久，我等她成年再回。”
tank看看男人认真的神色摇摇头，他把礼盒打开。
中间放着红色裙子，上面是红色丝绒帽，下面放着白色球鞋微微增高球鞋后跟有红色丝带。左边加了件红色小香肩披风，右边是白色礼盒包装的手表上面镶嵌细碎的红钻。
看着白色手表，虞松看向tank
“她合眼缘，算她的礼物。”
这个手表虞松知道的，前年京北拍卖会的第一件，他点头替小姑娘致谢。
他带着礼物离开这里，tank收到他的转账的时候已经到京北了。
【2000000】
tank微不可见地叹气，无奈地扶额，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白白受着。
虞松赶到余家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下了。
吴妈见他扛着礼盒，笑迎，“虞少爷来了，刚睡下呢。”
他温柔着神色，点头说“辛苦吴妈您，我来照顾她。”
虞松把礼物放到阳台上，月光温柔地照亮一方土地，礼物在月光的陪衬下越发惊艳。
他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女孩睡觉的时候太乖巧了。
她的嘴巴嘟在一起，白皙的小脸没有白天那种神采飞扬反而脆弱易碎。他伸手轻轻摩挲了她的脸，女孩伸手抓住他的手。
“妈妈……”
虞松顿住，他看见她的眼角有亮闪闪的泪花。
他轻轻叹了口气，哄着
“徊徊别怕。”
【病床上的女人病入膏肓、瘦骨如柴，她躺在病床上温柔地摸着李兰的头发。她笑着说，“徊徊别怕。”】
女孩缩成一团，不肯放开他的手，嘴里反复地喊着
“妈妈可不可以……别留下我。”
虞松安抚她的难过，一次次地开口哄女孩又心疼地提她抹去眼睛都泪
“不走，我不走。你别哭。”
赶了两天，回到北城的自己已经快两天没睡了，飞机上眯一会儿也扛不住沉沉地睡去。
吴妈再上楼的时候，一大一小。大的右手被小的抓住，半靠在床头枕着胳膊睡，小的因为大的在旁边也安宁地睡着。
“唉……”
吴妈把毯子盖在虞松的身上，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