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种玫瑰4
北城有座山,有名的滑雪场
虞松是不会滑雪的,他还是淡定地换好衣服,顺便还站在旁边等李兰。
她穿上滑雪服,小姑娘还不情不愿的觉得滑雪服太丑,虞松弹了下她的额头:
“要美还是要滑雪。”
李兰捂着额头,乖乖换好衣服。
余柏见他们都换好衣服,就开口:“教练都去带别人了,你们交给我咯。”
两个人齐齐地向余柏投去质疑的目光,他一声冷笑,说:
“不愿意是吧,那看你们到底想不想滑了。”
到了滑雪场,虞松还是那副得心应手的样子,余柏撇撇嘴一脸无语:
“果然是虞哥。”
他竖起大拇指,这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哥哥,你还是先教我吧。”李兰僵硬地抓着两个人的胳膊,一动不动。
余柏点头去拉李兰的小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横在两人即将触碰的手中间,他突然笑的很妖孽:
“哥,不行你先教我?”
他这副浪荡妖孽的模样让余柏一阵寒颤,余柏甩甩头装作呕吐的样子点点头,说:“先教你先教你,恶心死人了。你再别恶心我了。”
虞松见他答应,又恢复淡淡的样子。
余柏就简单示范了两下,他就开始自如地滑了。
余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幽怨:“这种不怎么努力就能达到目的的人,真是让人嫉妒。”
李兰在旁边点点头,表示赞同!
等虞松滑了一圈回来,冲着余柏点头:
“去玩吧,她交给我。”
他说完话,余柏就滑走了,还喊着:“兄弟~我妹交给你啦~~”
李兰:“……”
虞松:“……”好好好!
他低声笑着,开口问:“相信我?”李兰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他眼神里的自信和坚定让她放下心来。
虞松就这样带着李兰一点点地学滑雪,她能闻见男人身上的松树味掺了雪气,像山上一片片的雪松。
“啊!”刚一分神,她就脚下一出溜摔在雪地上。
虞松护着她的头,李兰摔着也不痛。他眼睛盛满笑意地望着她,悠悠地开口:
“我们兰妹一心向往我怀里钻?是要哥哥抱吗。”
她气极,抓了把雪塞进他的脖子里,虞松被冻地一缩脖子
他抓住女孩的手,不怒反笑说:“欠收拾?”
李兰灿然一笑,狐狸眼眯着像一只山中跑出来的小妖精。
接下里的滑雪过程很顺利,李兰学东西很快,两人不一会儿就自如地滑着。
玩了两天,三个人就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兰说雪山看起来很好看希望以后能去雪山上看看。
虞松但笑不语。
过了几天之后,虞松趁着晚上没课来找李兰。
他敲门,女孩刚洗过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他进门,拿过她手上的帕子想给她擦头发,李兰安然接受甜兮兮地说:
“谢谢哥哥。”
这一趟雪山之行倒是让两个人亲近了不少。
虞松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孩的头发,等差不多之后就在她的面前蹲在,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挂件。
挂件是手工制作,虞松这两天去手工作坊里学着给她做的,玻璃的材质透明晶莹里面还有雪花。
他看着女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心里放下心来,本来还怕她不喜欢。
“喜欢就好。”
李兰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撒娇地说:
“哥哥真好!”
送过礼物,虞松下楼跟杜丽道别,出了余家走路回学校。
回学校的路上,又下起了雪
虞松迎着雪花,想起滑雪回来之后杜丽对他说过的话。
杜丽语重心长,她说:“李兰的母亲在两个月前离世了,因为癌症。我和她妈妈是忘年之交,她的妈妈为人温柔,她爸那个牲畜在她妈癌症的时候找了个三。”
“尸骨未寒,他迎了新人。”
“小姑娘那天打电话,哭着问我。”
女孩跪在妈妈的病床旁边,拿着妈妈的电话打给所有亲戚,没有一个愿意帮她妈妈收尸。
她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努力忍住眼泪却还是哽咽着问杜丽:
“孃孃,能不能帮帮妈妈,帮帮我。”
虞松停下逆着风雪的脚步,转头看向女孩所在的方向。
黑夜里,风雪中
他伸手摸上左心房。
初见她,她像是最烈最艳的玫瑰。
她站在寒风里,即使冻得手脚僵硬背却挺得笔直。
虞松忘了,那时的李兰。
她刚失去妈妈
被赶出家门。
春节,余家
“今年不回南县过春节了?”余柏凑近问
虞松点点头,波澜不惊地说:
“嗯。”
他留下来,陪自己的小玫瑰。
余柏一听接着问:“你不是最看重这个吗?以前叫你过来陪我,死也不肯来。”
他抬眸,清润如松,虞松看了眼楼上又慢慢开口:
“那不一样。”
余柏一听他玄里玄乎的,也不追着赶着问,只是拉着虞松去打游戏。
两个人就在沙发上拿着游戏机玩的不亦乐乎,杜丽就在门外招呼贴对联,看见两个臭小子悠哉,立马喊:
“两个臭小子!过来,大高个不来帮忙贴对联啊。”
余柏一听连忙踹虞松,让他去。他放下游戏机,起身帮忙。
“杜姨,贴哪?”
杜丽指大门外,擦了把脸上的汗。
“喏,去把大门口那个贴了。余柏呢?”
虞松笑了笑,满脸无害地说:
“打游戏呢。”
他转身,放慢脚步去贴大门外的对联,屋子里传来余柏的声音
“我靠,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放下高跟鞋啊,妈——啊!”
虞松挑眉,眉梢染上喜色,他突然就觉得今天天气特别好了。
结果就是,余家大门外。一米八的那位笑嘻嘻地贴左边,一米九的那个脸上还顶着伤,贴右边。
“老虞,你知不知道你很骚。”余柏搓了个雪球,狠狠地砸向他
虞松灵巧地躲开,平时浅淡眉眼里尽显魅色,左鼻翼的黑色小痣勾人得很
他贴完对联,看见院子里的雪厚厚的一层,脑子里回想起某个小姑娘。
虞松就这样蹲下身子来,开始堆雪人。
他问:“她去哪里了?”
余柏从大门里探头,皱眉喊:“谁啊。”
“兰妹。”
余柏想了下,随即开口:
“她好像去买糖了?早上兰妹说,糖快没了。”
虞松了然,她是爱极了糖的。